如果爱

    《如果·爱》，导演陈可辛，摄影鲍德熹和杜可风，仅这一组合就足以吸引众多人的眼球，何况主演金城武、周迅、张学友，甚至其中「身份可疑」的池珍熙，客串的吴君如、曾志伟都是极有票房号召力的演员。
    其实最初动了念头去看这部片子，是因为坏心地想看帅哥受苦——金城武在泳池中的那一滴眼泪，不知打动了多少女人的芳心。但真正令我下定决心买票去影院，应该是它那「歌舞片」的标签吧。好莱坞的歌舞片深得我心，不知中国版的又会怎样？歌舞片只用在影院的大屏幕上，才更会有震撼力吧。
    其实整部剧的剧情很简单。两男一女串演一出戏中戏，戏内场景华丽、唱腔优美；戏外穿插叙事、交织回忆。
    孙纳是一个吃了很多苦，也付出很多代价才功成名就的女演员，她以为她已经忘记了过去，曾经的那些眼泪和局促，所以她一口否决了要写回忆录的建议，她说：「如果他们生活的够苦，自己就会努力，根本不需要我给他们什么示范。」什么三里屯、什么地下室，那都是上一辈子的事了，这一辈子，她是将与欧美电影市场签约的明星，她是著名导演聂文的女人，仅此而已，但在睡梦中，那无处可躲的压力，会让她不自觉地磨牙，从十年前，到现在。所以，孙纳还是孙纳，不过一直努力在往前走而已……周讯确实很适合这个角色，这个倔强的、孩子般的女人身上，有着天使与恶魔的混合气质，她的眼睛可以纯真，也可以决绝，往往会令人迷惑，她究竟是谁？周讯、孙纳、还是小雨……
    林见东，孙纳曾经的情人，他也参与了聂文新片的拍摄。片中，他是男主角张扬、孙纳是女主角小雨，剧中的小雨失去了记忆，而剧外的孙纳也一样不承认他的存在：「我们从不认识，我也几乎不看港片」。他们合演的这出戏，与林见东的回忆相穿插，逐渐剥茧抽丝，还原出十年的真相——一个为了实现自己梦想的女人，不惜付出一切、丢弃一切。孙纳离开前流着泪对林见东说：「你要忘记这段日子！」但是这段日子却成为林见东禁锢自己十年的一个枷锁。金城武的魅力来源于他的那两道浓眉，最终我记住的不是他那颗著名的泪珠，而是他浓眉微蹙时，眼中的那种爱恨交织的光芒。当金城武低低的哼唱「你是谁，你是谁，忘了爱过我」时，那种沉溺于过去、「享受」着失恋痛苦的男人特有的表情，我信。
    聂文是个聪明的男人，他捧红了孙纳，也一次次地与孙纳合作到现在，但是他不敢问：「如果我不是一个能拍好片子的导演，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他也不敢问孙纳和林见东的过去有什么，虽然聪明如他怎能不明白，他只能化身为剧中的班主，在剧中响亮地打了小雨一个耳光。张学友很早就开始演戏，也佳作频出，唱歌的功力更不用说，剧中几乎所有有难度的歌都是他在唱，但是镜头好像偏向于对他近距离的特写，也许他引吭高歌的时候采用了不少美声唱法的发声方式，所以镜头中唱歌的他常常会显出一副很吃力的样子，下巴微微抖动，双目圆睁，皮肤又非常粗糙，感觉很不舒服，呵呵，也许是我有些太「好色」了？不过他在这部剧中的角色，常会令我想起他曾经唱过的那首《如果这都不算爱》，也算一种巧合？
    《如果·爱》，如果是一个爱情故事，那么看起来好像的确是，林见东和聂文好像都爱着孙纳，也都为孙纳的看似无情而受伤害，但事实上，这部片子只是为了说明：每个人最爱的只是自己，与别人无关。两个男人只是不甘心在爱情的角逐中，自己竟是被判出局的那个。所以他们才会问孙纳也问自己：你曾经爱过我吗？你会跟他走吗？你不爱我吗？……林见东十年的等待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其实不曾被遗弃；聂文一部部拍不完的片子，也不过是害怕孙纳义无反顾地投入别的导演怀中……最终的结果，他们都走了，与其等待明确的答案，不如先行离去，这样才会比较不伤害自己。孙纳不是没有爱过林见东，也不是真的能抛下聂文，但她曾经说过：「这世界上最爱你的还是自己」，她不做选择，因为她早就懂了。
    陈可辛花费大量的笔墨渲染的剧情，看到最后，其实只是为了告诉我们，原来，这场故事与爱情无关。

2005.12.28

情节其实简单得都让人不忍心往多了想。
贫穷的周迅和贫穷的金城武相爱。女的不甘平庸要做大明星于是离开了男的。和很多导演发生故事然后真的成了大明星就一直呆在捧红她的张学友身边。
金城武对负心的周迅日夜思念。为了找到她也去演电影。终于两个人在张学友导的片子里成了男女主角。
然后三个人开始诸多纠结撕扯缠绵离弃。
金城武用十年去等待报复的瞬间。却在临上飞机的一刻调头狂奔。找到蹲在河边瑟瑟发抖的周迅。相拥而泣。
张学友终于明白抓不住的爱人不如放手离开。戏里马戏房班主坠落的时候。爱人的心也死了。
而相爱的人呢。相爱的人其实自己也知道。回不到十年前的过去。

现在有多近。回忆有多远。回忆有多重。现在有多倦。

出门的时候阳光尚晴好。红色大衣。围巾。双肩包。MP3。
走在大街上耳朵里被音乐填满的时候。忽然不记得这是哪一个冬天。仿佛和回忆里的任何一个冬天都可以重叠。戴着手套把手插进口袋里。低头走路。风吹过来的时候就想蹲下来。
又确实有不同。好象照着同一块模型剪裁布料。却永远不能剪出两快完全一样的布。只是我站在了一切的外面。看见的回忆带着刺痛。过于清醒。
在理发店的时候弟弟发信息。打开。只看了一半便不能再继续。
数字情书。聪明的你能猜出它的意思么。
是否这世间所有东西都是一个轮回。可大可小。
两年前猪男发给我一模一样的信息。想了两分钟不到便回复不知道。盼着他能告诉我答案。结果他只告诉我最后一句。
当时看了忽然不想追问任何。于是关机睡觉。之后忘记。
现在这信息再次发到我手上。仍然未被破解待人思索。
想来当时也许他也不知道这封难解的情书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那最后一句也只是他或者别人偶然想到发音类似的句子而已。
想了想给弟弟回复。最后一句的意思是。被爱就是幸福。
弟弟再发。老姐你好厉害。果然是高手。
笑一笑。眼睛酸疼。教我情何以堪。
现在没有爱。
而回忆要往哪里伸延。

开头是难忘。结局是忘记。得不到大团圆。才死心塌地。

原本放弃了的晚餐计划。结果到了楼上被告之只剩七点十分一场。而上一场五点一刻开始尚不超过10分钟。
叹口气。在楼下少试双靴子也许便可不用吃这一个人的晚饭。
买了票。回头下楼去吃煲仔饭。
餐厅里暖气开得比商场还足。只穿一件毛衣进去。没坐多久脸已经开始发烧。
一根烟还没抽完。戴圣诞帽子的服务员端上来一块批萨。叫住他说自己没有点这个。服务员指指门口。没看见我们的广告嘛。这个是送的。
那个广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看见的。还给Vivi在电话里说现在吃煲仔饭可以送批萨呢。结果发生突然性脑筋短路。。。
可是一碗煲仔饭我都不能吃下。现在又凭空多了一块三角形的饼子出来。
想起在昆明第一次吃过桥米线。肚子饿。于是学人家装豪爽多加一块钱的米线。结果端上来的碗放在桌子上快和我鼻子一样高。使劲地吃啊吃也不过才吃了三分之一的样子。
边吃边想。如果猪男在。我们加起来应该可以把这要多的一块钱的米线吃掉。
当然这都是记忆了。属于过去的那个夏天。
是记忆就是会忘记的。不用急。慢慢来。
冬菇滑鸡。加了个鸡蛋。专门交代只煎一面。服务员好心提醒。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笑着看看他。就那么做吧。我命大。
脆硬的锅巴嚼得我两边的太阳穴都在跳。可是的确是一顿非常美味的晚餐。
生活不能像电影改剧本那样涂涂抹抹。所以当然不能期待万事都有完满的结局。幸福是美丽回忆。也在于不懂叹息。
我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徐不急地吃饭。喝水。抽烟。看杂志。
有一点难过。
因为我总觉得。应该是两个人坐在这里。

爱是假如。不是幸福。我比你清楚。

据说池珍熙在电影里饰演一个天使。
我承认我不到境界。。。我确实就一点都没看出来。。。
从一开始。跑龙套的蹦蹦跳跳地唱。什么爱情故事可以填饱肚子。到后来。客气的记者站在周迅面前问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失去回忆了呢。再到最后。脑子有坑的面条店主。金城武问有没有咖啡结果他笑嘻嘻地叫人家尝尝酸辣面这不是脑子有坑这是什么。。。
而这三个人。难道不是一人分饰多角。难道他们都是天使变的嘛。
但其实。里面的角色。除了金城武把痴心深情的男人演绎到极致以外。
我觉得。张学友虽然有皱纹但演不出不被爱的导演内心里的落魄。
周迅尖尖的下巴和后背突兀的蝴蝶骨让人看着就心疼。在跳十字街头舞的时候那么浓的妆也画不出一个妖艳的女子大概只能怪她的过于骨感。
池珍熙。。。哎。。。他就演演闵大人不是挺好的么。。。
最深刻的片段是金城武拽着周迅穿过十字街头。结果途中周迅被各种各样的诱惑终于带走。剩下金城武一个人背着包。眼神坚定。边唱歌边大步朝前走。
世界本就邋遢。还有什么可怕。爽不爽一刹那。天堂地狱一家。
他穿绿色粗毛线编的毛衣。他戴边框眼镜。他对着收音机说爱。他笑起来干净哭起来安静。他在河边紧紧抱着她又在最后挂上手机头也不回。
这些。都不比他悲凉的神色。
那是了解现实后的神色。因为了解带走她的不是谁。而是生活。是这个世界。
掉着眼泪。说你假如。能回到最初。

命运要你死心塌地。留下这个爱情故事。
终于拥有的美丽回忆。飘过来荡过去永不忘记。

今天下午，在学校的放映厅看完这场电影。
我努力抛去女人的敏感心理和个人感情，克制着眼泪，看着它落幕。
我对里面的一个镜头很是喜爱。
10年后，林见东离开正在熟睡的孙纳走去机场，复仇的快感过后，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然后又跑回来，在冰场上找到面色苍白的她，相拥而泣。
我很喜欢金城武和周迅紧皱的眉头和大眼睛里不断掉落的大颗大颗的泪水，一双锤打的手，一双抚慰的手。
那一刻的感情冲破所有的界限，汹涌而至，非常真实。

导演说：多年前，你需要一个导演，我需要一个伴。本以为拍完了一部戏就会散，没想到我们拍了一部又一部。要得太多了。
“要得太多了”，一针见血。

在看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真的会有这样的故事吗？
在看电影的时候，我经常会忍不住执着这个并不重要的问题。
似乎，现实中，这样10年来坚持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少得好像只能在电影中憧憬。
真的会有这样的男人吗？
真的还会有人对于一段回忆耿耿于怀吗？
还是其实一直都有，只不过大家更习惯把它演绎成一段暗涌，一阵阵不为人知的心悸。

回忆的力量，爱的力量，纯真的力量。
我并不知道。

原来我是越来越不爱做梦了。
我经常想要以坚强的心情面对悲伤的事情，一些永远的遗憾，一些看来无法也无力，更无奈去改变的事情。

我哭完之后就变成一个耻笑自己的人，在黑暗里感觉到结束的无可挽回。
就像林见东说的，我这一生最失败的事就是喜欢上一个自己鄙视的人，于是我也鄙视自己。
那种非常确定的爱和鄙视像是一个巴掌，紧紧痛痛地拍在我们麻木的脸上。

孙纳说：你不要看着我走。然后对着他看她的窗猛踢一脚。仓皇离去。

那些青春的脚步，从不却步，向着理想，向着未知，跌跌撞撞，伤得义无返顾。

我们现在是不是还陷在一阵被自我麻醉的无所谓里，放纵着失去和拥有。

看完电影，我在评语里写下的是，这是一部可以让人大哭的电影，很现实。最近看的电影颇多，不乏一些非常好的电影，比如《香水》。当看到一些人居然评价是3星以下时，我又一次把我的坏脾气暴露了。我非常愤怒的说，打4星以下的人都是智商不高的人。

而这部电影，我却没有这么苛刻。因为这部电影跟智商没有关系，只跟经历和岁月有关。这也是我没有力荐的原因之一。有多少女人都跟“老孙”一样啊，在现实和理想、爱情和事业里挣扎选择。也许很多幸运的女人并没有遇到这样两难的选择，但确实也有一部分不太幸运的女人真的遇到了这个难题。

是留下来跟身边这个温暖的男人过平凡的日子，还是抛弃已经拥有的去拥抱外面的未知？请那少部分的女人告诉我，是不是每当这个时候，几乎所有身边的人都会让你选择前者？其实，我就是其中一个那么不太幸运的女人，而身边大多数人，包括圈子里的同行都对我说，一个女人哪里那么多的想法，趁现在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随便找个稳定的工作，赚点零花钱，有时间去考考公务员，这才是女人该过的日子。说实话，这番话是在吃饭的时候一个同事说的，我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吃饭。因为这样的争论实在是太多了，因为我既无法认同他，又无法驳倒他。我沉默，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哪条路才是对的，我应该遵从一个女人的选择还是拿现在当赌注，去满足心中那点不安分？

而老孙却是如此的决绝，一次次的投入洋制片、副导演、导演的怀里，最终成功上位。“闯出去，我就可以活过来”，当她不是老孙而是孙娜时，她终于活过来了。她对过去的老孙是那么的决绝，既然选择离开，那么她就选择了彻彻底底的遗忘，没有回忆便不会让回忆折磨自己。这样的老孙，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她下贱。在见东眼里，过去那个扎着两个辫子，穿着红色呢大衣，追赶公车的那个老孙才是可爱的，可是在我眼里，多年后，那个短发红大衣的孙娜也是可爱且可敬的。

没错，留下来的老孙也许可以和彭浩翔片子里的大头阿慧一样，多年后，一双儿女绕膝，而当初那个温暖且平凡的小男孩，也成了颇有事业成就的男人。大头阿慧是幸福的，孙娜难道就不幸福吗？只是大多数的人都认为女人应该有大头阿慧那样幸福，那才是真正女人上的幸福。而其实，女人还有另外一种幸福，那就是跟男人一样，实现自己在社会中的价值并且获得认同。女人的社会价值真的不只是生儿育女，做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我如果离开，也许会无法将现在这段将近4年的感情维持下去，也许会失去这辈子最爱我的一个男人，可是我跟老孙一样，无法忍受平庸的日子爬满还算年轻的脸颊，等待一个男孩蜕变成男人。用老孙的解释就是，最爱自己的人永远都是自己。

龙应台说20岁之前不相信“性格决定命运”，现在却信了。之所以我们成了这小部分不太幸运的女人，也许是这样的性格早就注定了的。

我一直在反复听周迅唱《外面》，在电影中听的时候就流泪了，这歌词写得真好啊，也只有林夕才能有这样细腻的功力，加上周迅那听似轻描淡写，实则无奈的声线，唱出了心底的自己。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不会失败
外面的世界特别慷慨
闯出去我就可以活过来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不会失败
外面的世界特别慷慨
闯出去我就可以活过来
留在这里我看不到现在
我要出去寻找我的未来
下定了决心改变日子真难捱
吹熄了蜡烛愿望就是离开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变得可爱
外面的机会来得很快
我一定找到自己的存在
一离开头也不转不回来

留在这里我看不到现在
我要出去寻找我的未来
下定了决心改变日子真难捱
吹熄了蜡烛愿望就是离开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变得可爱
外面的机会来得很快
我一定找到自己的存在
一离开头也不转不回来我离开永远都不再

而这部电影之所以没有流于俗套，就是因为它的题目是“Perhaps Love”。见东当然是爱老孙的，以前的老孙。如果不爱，他又怎会在老孙被骗后，给她个依然温暖的怀抱，并且给她一个男人绝不会轻易给女人的承诺——结婚。

但是，后来的建东，对孙娜是爱还是习惯，还是执着，还是不甘，还是想揭开老孙离开他时的迷，到底爱不爱？或者有没有爱过？这样的纠结很多人都会有过吧。所以，建东是个悲剧的角色。

而老孙呢，也许最说不清的就是老孙的感情，也许爱吧，最爱的也许永远都是自己。别人说，有些女人天生就是这么自私，我已经写得不想写了，这真是部让人难过的电影。

希望“老孙”们都可以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