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黄的旧报纸,褪色的结婚照片,老式收音机“嘶嘶啦啦”的杂音让人有些困倦,电台播放着Mabel Scott在美国发行的第一张唱片,歌中似乎在说她如何为一个男人倾倒。
关于丈夫在报纸上的各种消息和照片,我已经收集了一本了。从他参军时的照片,到现在当上警长的。他的名字总是和各种死亡和案件联系在一起,这是种奇怪的感觉,但是看到他的名字出现在标题中我还是很兴奋。
今天是我们结婚周年的纪念,我按照食谱中的方法打鸡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希望这次做出的蛋糕足够松软。最后为了颜色鲜艳,我用鲜红的樱桃酱点缀了周边,他总是说我的厨艺让他觉得生活很满足。他已经很久没注意过我了,我特意在餐桌上摆了红玫瑰,虽然有点奢侈,不过毕竟纪念日没有几个。
不出所料,和我一起庆祝的依旧只有不停前进的时钟。天啊,有时候真希望它能走慢点。
我的一生就这么简单,一枚套在手指上过久失去光泽的戒指,一本关于丈夫的回忆小册子,一个永远没有他陪伴的晚上。
我特意选择了死在浴缸旁,这样他们不用花费太多精力刷洗地板。在子弹冲进我的大脑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想,只是觉得天色很晚,终于可以休息了。
我并没有后悔离开这个家庭,虽然看起来我的死让巴斯特陷入了困境,他面对感情的困境。遇到这种事情,警察都会用酒精麻痹自己,躲在报纸后面,巴不得别人忘掉自己。但巴斯特不是,他在寻找原因,我没有写下的那些原因。于是,他去追捕那两个臭名昭著的诈骗女人钱财的人,雷费南德慈和玛莎•贝克。或许让他以为我是被谋杀的,他会好过些。他逮捕的坏人不计其数,总觉得一切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雷费南德兹利用报纸上的芳心俱乐部找到那些有钱的战争寡妇或者老处女,运用他娴熟的手段把那些寂寞太久的女人骗得团团转。他总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用怎么样的手势让她们失去戒心,让贵妇人觉得激情澎湃,让老处女觉得自己是公主,让饱经风霜的女人在顷刻间泪如雨下。在某种程度上讲,他真的很了解女人的一切幻想和虚荣心。没人会注意他掩饰很好的谢顶和肮脏龌龊的灵魂。
让雷费南德兹遇见玛莎•贝克简直就是在鸦片中混上毒药。玛莎这样的女人太过聪明,也太过残忍,和雷费南德兹这样的二流水平比,她总是棋高一着。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轻易识破了那个男人虚伪的面孔,应和着他拙劣的表演,亲切地唤他做雷蒙。这男人长得好,又懂得如何让女人开心,甜言蜜语都是令人悸动的旋律,肤浅的甜蜜夹杂着恐怖的魔力,玛莎毫不犹豫地用双眼撒了网,把这个男人据为己有。
遇上这样两个捆绑出售的恶棍简直就是用难以估计的后果换取片刻的快乐。玛莎几近疯狂的占有欲紧紧扼住雷蒙的喉咙,他没机会爱上别的女人,假装的机会都没有,从来都是钱一到手,那个可怜的女人就迫不及待的成为了金钱的陪葬品。即使再好的女人都没法打动玛莎的心,什么善良淳朴、真情流露,只要她发现这个女人威胁到她在雷蒙心中的地位,她就立刻让对方不得好死。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雷蒙只能是她的,否则她宁可不活,这样总比孤独死在某个阴暗的小屋子,看着寂寞烧灼着皮肤,最后成为蛆的食物要好。
不过只要还是女人,总会有对生活的憧憬。玛莎也想安定下来,生个孩子,但是不能生活在城里,那里坏人太多。于是,他们带着某个不识趣女人(现在她已经打扰不到他们了)的孩子,还有抢来的狗,试图建立他们的家庭。膨胀的欲望,嗜血的脾性,抢来的生活让他们注定无法平静。那个孩子对玛莎的好言相劝又踢又打,还狠命地咬了她的手,最后被她愤怒地切碎了放在盒子里。她总有办法让这些人适应她。
当巴斯特抓到玛莎•贝克审问的时候,他说,你总不能把事情就抛弃掉了,它们总会在黑暗中等待你。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想着我,其实是他总在黑暗中折磨自己,对儿子过于刻薄,对那个破坏我们家庭的女人也很少关心。我不知道该对此该高兴还是遗憾,毕竟我已经死了,无法再争取什么了。
巴斯特一直在询问玛莎杀人的动机,如此心狠手辣的真正原因。他仍旧这么不了解女人。这个女人岂是如此容易被打动的,她的灵魂写满了无悔的遗忘,淌着诱人的毒汁。她平静的诉说着他们用锤子敲了派迪芙•塞西的头,就像敲颗坚果那么容易,雷蒙还试图掐死她,但那个贱人就是不肯死。玛莎吞着烟,靠着窗子,贪婪而满足地说,雷蒙是她的,属于她一个人,中间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东西。他为她杀人来证明对她的爱,否则杀人送命还有什么意义?
“在丘比特的十字路口,没人逃得过爱的陷阱。”他们那不高明的骗术,顶着爱神的名义,将魔力和血腥扩展到无限,给三十多个女人带来了阴暗悒郁的愉快和死亡。
我很高兴巴斯特没有选择大好前程,而是搬到了上游,重新开始生活。埋葬了那些他感到遗憾和无法完成的事情。
“曾有人那么爱你么?为了你杀人或送命。”
我亲爱的巴斯特始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一场关于谋杀的电影:
凡是这样真实的连环杀人案件总是电影的最好素材。这是发生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曾轰动一时的“芳心谋杀案”。曾在1970年被兰那德•卡斯特搬上银幕,这部叫做“蜜月杀手”(The Honeymoon Killers)的黑白电影被很多人引为Cult经典。
这部2006年的电影的导演是托德•罗宾森,约翰•特拉沃尔塔扮演的埃尔蒙•罗宾森就是以他的祖父为原型设计的。这无疑给了制片方非常大的信心。只可惜导演有负众望,把一个本可以很精彩的故事讲的支离破碎。可能是对祖父的崇拜之情反而阻止了他更好的专注在故事本身,而是总想表现警探的英明神武和与儿子之间的父子情深,削弱了电影的表现力。整部电影看下来,很难分清导演着力想表现什么。
好在,导演用怀旧的画面很好地展示给观众二战后的美国景象,正如在罗宾森警探在回家路上的那一幕,夜空中仿佛被深蓝晕染过一样,逐渐过渡到浅粉,其中点缀着幽魂般的月亮小得像是眼睛窥视着一切,电线杆斜立在地上,罗宾森拉紧一身老式风衣,低下头,匆匆融入在夜色中。战争给美国带来伤痛也带来繁荣,在经济的飞速发展的同时,也有很多战争的遗孀,她们并不缺钱,只是一心想找个依靠,寻找爱情。人们的生活算得上安宁祥和,就像电影中背景音乐不时响起的钢琴声,缓慢悠闲。这样的生活容易滋养很多想要伺机捞一笔的骗子和他们欲望。玛莎•贝克就是一个很好的混合了两者的人物,即对爱情和金钱的渴望。沙尔玛•海耶克的才华远远大于她的撩人外貌,一部“弗里达”已经让我充分认识到这点。在这部电影中,众多男影星都沦为她的陪衬,躲进她制造的阴霾。她是可爱的瘟疫,发疯的甘甜,被欲望胀破肚皮还在狠命吞噬着周遭的一切。她在影片中一点点爆发,简直是越来越狰狞,无可比拟。一个女人的爱与挣扎,欲望与毁灭都被她清晰的刻在脸上。当她被雷蒙和别的女人的亲近逼得发疯时,她就像个孤注一掷的孩子用锤子打死对方,哭着扑倒在雷蒙的怀中;当她发现其他的女人因为雷蒙而怀孕后,逼着雷蒙杀死对方证明他对自己的爱;当她被处以极刑前,没有雷蒙的惊恐失措,只是微笑着对世界说着“再会”,仿佛她是不灭的灵魂,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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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mtime.com/my/LadyInSatin/blog/442901/看了一下美国历史上真正的芳心杀手一案的资料,发现这片子对于这对鸳鸯杀手的描写基本上附实,各种犯罪细节,甚至是男主角的外形都有几分相似,不过最大的差别莫过于女杀手Martha的形象了,真实的Martha是个250磅重的大胖女人,远没有影片中那么漂亮迷人,其实按真实来讲,那么漂亮的女人假装“妹妹”,可信度和成功率未必会这么高啊。
影片最后的电椅描写是很刺激的,也成为这片的看点之一(?)。。。史实上两位杀手临刑时的表现相当平静,而且他们在临刑时都互相表达了爱意,很有刑场上的婚礼的味道。Martha由于太胖,好不容易才挤进窄小的电椅里。
影片里有女性坐在旁观席里观察死刑,不过现实中,这次死刑没有任何女性旁观,虽然当时有非常多的女性申请,但狱长没有批准任何女性旁观死刑。
有兴趣的可以在这里看看芳心杀手的史实:
http://www.crimelibrary.com/notorious_murders/women/stop/7.html
萨尔玛海耶克演得真好
2007-5-6,sth normal。
你是我的唯一
怎一对喋血鸳鸯轻若飞?
3颗星
手法真单一
要命的爱情。
平庸的雌雄大盗……海报整的和大丽花似的……
姑娘 给力啊~
Last word-- "I I wanna shout it out; I love Martha! What do the public know about love?" - Fernandez "My story is a love story. But only those tortured by love can know what I mean .Imprisonment in the Death House has only strengthened my feeling for Raymond...." - Beck
节奏很好
愣是把一对亡命鸳鸯的变态连环诈骗杀人案,拍成了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啧。女主这种爱到丧心病狂的女人,杀人毁尸的时候咋就脑子这么清醒,这不科学啊。
名字很香艳 但不够香艳
看到了开头,便猜到了结尾。
你爱我爱不起,我怪你怪不起
约翰·屈伏塔的原型就是导演的祖父,这应该是很接近历史的电影了。
萨尔玛·海耶克 演得太好了!
在欢快的爵士歌曲中女人带着爱与恨就这样死掉了,阴谋啊爱情啊,这有点像好莱坞庄园,复古饭还有探长什么的。
Never look back.
男人被那女人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