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寥寥

       1993金像奖最佳影片提名，义海雄风（A Few Good Men）是一部军队法庭片，如今看来，依然能促人心绪激昂。本片既是庭审与辩论爱好者绝佳的教材，同时也完全能抓住一般观众的心。究其原因，除了庭审过程紧张精巧、律师从容镇定、英姿飒爽外，更核心的因素在于：影片挖掘出了军队中模糊的是非标准以及“绝对服从命令”这一铁律在“战争”与“和平”两种截然不同语境下所产生的尴尬与矛盾。
    故事梗概：一名无法适应军队生活的士兵越级写信给上级，希望调离关塔纳摩的陆战队。作为调离的条件，这位士兵打算揭秘一起非法向境外开枪的事件。此信暴露后引起直属上司的不满，上校杰瑟普默认中尉肯特里克动用“红色军规”（即私刑惩罚），而两名士兵在执行过程中却不慎让当事人意外死亡。由此引发了一场事关荣誉、正义和军队价值的讼诉案...

#和所有的军队故事一般，不同背景的人物构成了冲突的核心，所以重点谈一下本片的演员和人物分析：

1.汤姆克鲁斯 饰 海军上尉丹尼.凯菲，律师
    凯菲是一个天赋秉异、出生高贵的青年律师，毕业于哈佛法学院，毕业后追随父辈的荣耀进入海军，混个几年退役后将会有光明而远大的前途。因为军队并非一个传统意义上适合崭露头角的地方，所以凯菲平时往往热衷于棒球而非法律。他的父亲生前是一个知名大法官，曾判决了著名的黑人女学生入学案（片中影射1954年的“布朗诉托皮卡教育委员会案”：即一名黑人因不能送自己的女儿去附近的白人学校上课，因而状告市教委并最终胜诉、引起美国种族隔离政策大地震的案例）

2.黛米.摩尔 饰 海军少校乔安卡洛维，辩方监督人
    乔安是一名从事海军法务工作多年的律师，为人正直，做事认真。片中案件“道森、唐尼谋杀圣地亚哥案”发生后，政府准备起诉当事人谋杀，乔由于洞察到案中的玄机一心想为当事人辩护，但遭到军方高层否决——为了让案件顺利完结，军方指派了年轻而没有太多经验的凯菲担任被告方律师——可是乔依然不折不挠地展开调查，并最终协助凯菲进行庭审。

3.凯文培根 饰 海军上尉杰克罗斯，检控官
    杰克是一名海军调查处的检控官，负责“道森案”的控诉，他也是一名年轻英明的军人，和凯菲甚至是好友。杰克务实稳重，忠于职守，一方面希望按照高层要求草草结案，一方面也奉劝凯菲不要冒险扩大案件。在片中杰克似乎是一个平庸的角色，但实际上这样的人是现实中最为常见：他们城府在心、很少越界，既不轻易挑战困难，也不会犯太大的错误。

4.杰克尼科尔森 饰 海军陆战队上校杰瑟普
    最近发现，老戏骨尼科尔森的确在80年代及90年代前期有着相当惊人的影响力，怪不得我在90年代买过的一本介绍好莱坞的书中，他被放在了显要的男星NO.1位置。作为本片的主要反派，杰瑟普表现出丰满的形象和矛盾的人格，他既是一名功勋不菲的上校，把军队的荣耀与责任放在高于上帝的位置（团队->军队->上帝->国家）；同时他又是一名专横、阴险的人物。道森案可谓意外，但责任大半在他身上，他却消灭证据、矢口否认。在法庭上，他振振有词地抨击“和平时期的小丑”毁坏了军队，但实际上却在为自己的错误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这样的军官，虽然是美国的丑闻，但强硬的作风在战争状况下却又是必要的。以此，本片似乎提出了一个十分艰难的疑问：军队这种特殊的地方，是非善恶是否能够模糊不清？长官的命令无论是否正义，下属都必须听从吗？

5.吉弗·莎瑟兰 饰 海军陆战队中尉乔纳森肯特力克
    非常意外地在本片中发现了小强同志！看看如今星途坦荡、独自撑起一部热剧的小强，当年却是个反派小角色，不禁在屏幕前莞尔自乐。即便如此，萨瑟兰在片中的表演绝对可圈可点：中尉肯特里克忠实、果敢，训练有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似乎都是一个好军官。然而正是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人，实际上却成了僵化的军队体制下的郐子手，并且对自己的作为没有丝毫愧疚感。的确，军队不需要弱者，但是作为一个中尉，他没有保护或鼓励落后的部下，常常指使下属动用私刑（虽然是上校的主张），应该说是位非常冷血的角色。

6.当事人道森和唐尼
    演员至今无名故不赘述，但是其表演可嘉，尤其是黑人士官道森，真切地表现出了从迷茫不安到坚定释然的变化过程。作为一名黑人进入Marine实属不易，因此也格外珍惜军队的荣誉，更不敢违抗命令。因此在中尉肯特里克的指使下，道森带着小弟唐尼修理了战友“圣地亚哥”、导致后者病发死亡。
    事发后，道森依然天真地认为自己无罪，还满心希望能够回到军队。而在历经了惊心动魄的庭审过程后，道森似乎悟出了一些真理，他告诉唐尼：“我们确实有罪（以不正当方式伤害），因为我们这样的人（军人）本应该保护圣地亚哥啊（弱小的人）！” 在案件尘埃落定之后，下士道森算是领悟了军队的高尚真谛——保护弱者，而不是抛弃和欺压弱者。这或许也是导演编剧希望向世人传达的一个理想吧，从更高的层面上说，军队应该为守护而战，而不应该去侵略。

7.中校马修麦金森
    这个角色比较难以理解，交代的笔墨不多，但却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首先他是除被害人以外，唯一一个死去的角色——用自己闪亮的手枪对着嘴开了一枪。他和被害人的父亲有交情，因此被害人死前曾写信给他，请求调离关塔纳摩。这件事情他处理的不好，导致在上校的默许下、中尉的指使下、道森等人采取的私刑下，造成了被害者意外死亡。这件案子带来的愧疚感，外加事后他对于军队的失望或是对于“老对手”杰瑟普上校的畏惧，使得他走上了自杀之路。——也许他做梦也想不到最后庭审的结果吧。

#值得注意的看点
（A）

影片提到了美国举足轻重的著名案件“布朗案”。时隔片中背景30多年、历经了越战等洗礼，种族歧视依然是美国的重大社会问题。片中的杰瑟普上校和肯特里克中尉似乎都有一点歧视黑人的影子，如上校曾嘲笑凯菲的父亲审判了布朗案，称之为“针对当地居民的一场伤害”；在庭审时，上校甚至不是很尊重身为法官的黑人将军。而中尉则在平常的言谈中，也表达过类似倾向。

(B)
90年代是一个精品辈出的年代，那个时代正直美国文化的巅峰时期，而911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向下的拐点。将90-99年的奥斯卡金像奖得主同01-09年的一作对比则无比醒目：前者包含了诸如泰坦尼克、勇敢的心、阿甘正传、辛德勒的名单、沉默的羔羊等，哪一部不是天下影迷耳熟能详的伟作？而后者呢？除了接近90年代的角斗士（00年）、指环王1（01年）就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像什么撞车、劳无所依之流，真的是不可望90年代之项背！！

本片由三大明星联袂出击，斩获93年的金像奖最佳影片提名。（当年不慎撞上辛德勒一片）

（C）
微缩版海军罪案调查处——和军方有关的案件，自然全部在军队的司法系统内完成。

身穿军官服的阿汤在团队陪伴下，彻夜攻坚，英姿飒爽，其是一个帅字了得？！这部作品也强化了克鲁斯一向光明智慧俊美的形象，经过庭审考验后，其个人内心的蜕变更是值得期待！

 

（D）主角一开始给人的形象是怠慢、事不关己的，他的转变过程也是本片的一大潜悬念。

首先是女人的作用，身为上级及监督者的黛米摩尔，浑身散发出正义感与迷人的亲和力，换作任何男人都会被感染吧？另外，父辈的荣耀必然激励了他追寻法律的公正。对拥有聪明才智、年轻气盛的人来说，没有什么转变是不可能的。

 

（E）影片重要的价值探讨
影片对军队的治理提出了反思，非正义的“红色军规”为什么得以存在，当“坚决服从命令”的战争铁律遭遇了和平时期的水土不服，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对于一个疯狂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军人来说（比如杰瑟普和肯特里克）：弱者是不被同情的，甚至是应该被修理的。这种简单粗暴的逻辑和纳粹又有什么区别呢？美国军队如今的作为，是否多少也有些“修理弱者和弱后民族是天经地义”的味道呢？谢天谢地，至少有人懂得反省这样的思维了，真正的文明社会，是保护"弱者"的社会！而文明社会的军队应该追求什么呢？电影中似乎已提到了答案：保护弱者。
    希望美国佬不要把过度的对外战争美其名曰保护他国的弱者就好了。哈哈

由于种种原因（等于废话的套话之一种），这次法律电影的放映观众来得不多，但令人欣慰的是，看了的人对电影本身都反映很好，很多没看的人来打听想拷贝。说实话，这部电影的受欢迎是我在意料之中的：情节紧凑，明星领衔，台词机智。我更想说的是，这部电影的好看，有没有“法律上”的原因？
答案是肯定的。完全可以想像：如果里面适用的是中国的审判制度，那庭审场面的精彩性就要大打折扣。英美的庭审适用的是抗辩制，原被告双方在法庭上展开对抗，法官居中裁判。他们认为这种对抗机制有利于发现案件真相。这种庭审中，法官沉默寡言，偶尔出声也是为了回答律师的动议。如丹宁勋爵言：多嘴的法官不是好法官。而律师更像法庭的主角。律师在法庭上走来走去，用动听的言辞打动陪审团，使得庭审像是一种表演。
既然案件主要靠律师推动（无论是证据收集还是法律说明），那么法律就必须赋予律师更大的调查取证的能力。所以本案中我们看到，精干的律师们似乎无所不能，想要什么证据都能调到。而在中国，很多是难以办到的。
在这种制度下，一个案件没有律师参与是难以进行下去的。所以与之相配套的律师制度包括法律援助是不能缺少的。本案中被告的律师就是被指定的。律师的活动空间更大了，影响案件成败的作用更大了，客观上是对有钱人更加有利的，因为他们能够请到更优秀的律师。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证人出庭制度。在中国，刑事被告有如实陈述的义务，而证人却往往是不出庭的。适成对照，在美国，被告有沉默权，而证人却必须要出庭作证，律师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提出的问题，证人必须回答，否则可能构成渺视法庭罪（新闻记者因不愿披露线人姓名而获罪，这在美国已经不是一例了）。这两者是有关系的。这里我只引用一个学者的说法：如果将法律制度比做公民间的契约，那么公民们是以作为证人时出庭的义务来换取了作为被告时的沉默权。我们可以设想：如果一个刑案，被告可以不说话，而证人也可以不作证，那么案件还能审理下去吗？
证人出庭的重要性这是法学家研究的问题。我想说的是，它使电影中的庭审更添精彩。因为人是活的，而精明的律师会设计充满陷阱的问题，以各种技巧诱使或刺激证人说出律师想听到的话，现出律师想看到的表现。这使得庭审更多表演性，也使得盘问证人成为一种高深的律师技巧。本案中就是一个绝佳的例子：本来被告方已陷入绝境，最有力的证人死亡，而眼前的这位上校完全可以夭口否认是他下的命令，且无根据的质疑这位上校可能构成诽谤，自毁律师前程（虽然这有点不好理解，但且把它作为军事法庭中的特例吧）。怎么办？年轻的律师兼中尉抓住了海军陆战队司令官飞扬跋扈的性格特点，先是用一些鸡毛蒜皮的问题使上校恼火，后又不客气的命令上校坐下继续接受他的盘问。一系列交锋中，上校终于失去理智，在法官明确说证人不需回答时脱口而出律师想要的答案：是他下的命令。这是怎样一个精彩的过程，然而只有在证人出庭面对面接受律师的质询下才能出现。
陪审团在西方被称为民主的堡垒，普法的学校。据我所知，美国刑案中陪审团的人数一般为12人，有人说这源自耶稣的十二门徒。但在本影片中，陪审团为9人，不知为何。陪审团的存在又是如何影响了庭审这场表演呢？首先，一切都必须在陪审团之前表现出来，因为有罪无罪由他们决定。与法官庭下沟通变更不那么重要（而这是中国律师们的必修功课），庭审成为关键。其次，陪审团成员都是普通人，律师、老师这些专家是不能担任陪审团成员的。世纪大案中辛普森案的陪审团12成员中只有3 名有大学学历。这就要求，律师必须以最明白最有力的方式打动他们，所以律师的言辞往往是煽情的，带表演性质的，律师的仪表气质也就非常重要。如何打动陪审团，这在美国是律师的必修课，而其中的技巧，据说与戏剧表演大有关联。所以，如果不是这样，本片中的阿汤哥再有魅力也无用武之地了，我们也就欣赏不到这样赏心悦目的庭审了。
所以，阿汤哥为什么这么帅？我要说，是“法律”，让他这么帅。
（也许我们还应关注美式的辩诉交易。本案中多次出现律师与检察官在私下对定罪量刑进行讨价还价的情景。一开始检察官愿意以12年刑期“成交”，后因一些幕后人员不愿此案夜长梦多，而“降价”至2年，6个月可出狱。但阿汤哥一方最终没有答应。这就是辩诉交易，这一交易的过程在电影中表现得不是那么严肃，甚至在阿汤哥打棒球的同时就完成了。中国的观众也许人置疑：正义何在？但是，正义并不是无价的。像片中黛米摩尔饰演的女律师一样，用几周的时间来找几十个证人来免除她的当事人十几天的处罚，值得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正义。区别只在于谁来付这笔钱而已。至少美国人认为辩诉交易是有效率的，虽然作为中国人，我怀疑这一制度如果在中国是否会变形。）

没想到这部庭审片能这么激动人心，最后汤姆克鲁斯和杰布尔

森？的争论两个演技互飚的激情万丈，军队和法庭的气势也让人不由肃然

起敬。另外里面演员包括控方律师都看过不少他们的片，当时长得都是多

么的嫩啊，很养眼。女主角很漂亮，记不得以前看过她的什么片了，不过

应该有看过，即使穿着海军制服英姿飒爽也包裹不住她的丰满身材。

故事的一开始 ，Tom扮演的律师就在棒球场一边打棒球，一边和控方检察官讨价还价，有点搞笑，有点荒诞，但是却反映了在美国司法程序中，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惩恶扬善，什么量刑施法，检方和辩方仅仅在选择一个自己能够接受的妥协而已。
后来，在电影中那场审判辩护过程，虽然似乎正义的确是站在Tom和他的当事人一边的，但是在Tom追寻将真相公布的道路上，一切或真或假的证据都没有办法帮助他把正义揭示出来。最后被逼上绝路的Tom孤注一掷，在法庭上采用一切危险的手段去激怒作为证人出庭的海军基地司令，终于让那个自负骄傲的司令在最后关头失去了控制，在法庭上承认一切都是自己的安排。
虽然官司赢了，看上去正义也似乎得到了伸张，但是用这样一种危险而戏剧性的方法获得胜利，更加像一种超越生活的艺术化手段，或者说，是好运降临，大家中了一次500万而已。而作为普通观众，我们看了电影之后，唯一能够得出的结论就是，既然真理和正义在手，都那么难以获得胜利，那么我们只好去选择和控方交易，看看能不能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了。

        在1992年，那时的汤姆•克鲁斯正值意气风发之时，而那段时期，他参演的电影的主题似乎也离不开成长与自我发现。如在让他声名大振的《壮志凌云》中，他作为战功显赫的战斗飞行员之子，在质疑声中找寻自我。而在《金钱本色》中，他扮演一位极具天赋的台球后生，也在前辈的引导下，走出轻狂的困惑，同时也接过了保罗•纽曼人气男星的接力棒。与这些影片相似，《义海雄风》也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可以说就是一部法庭版的《壮志凌云》，而在这部影片中，在成长故事中，也表现了美国军方的黑幕，以及其中捍卫正义的艰难，同时在责任承担上，也表现了一些西方特色的法律理念，观看过程，精彩纷呈，看罢影片，又颇多回味。

        对于一些影片，你想来想去说它好的理由，最后发现其实就两个字：“好看！”，而《义海雄风》正属此类。此片作为法庭片并未有太多创新之处，就如后来的如《将军的女儿》，无非是：军队出了事儿，有人来调查，里面有黑幕，调查被阻挠，调查员发了飙，真相被揭露。但是本片却将此类影片的风格极好的发挥，影片一上来就见一士兵被绑，接着引出事件，海军陆战队士兵不幸在内部暴力中身亡，而海军陆战队队员道森和唐尼被指控谋杀。故事到了这里，道森和唐尼显得似乎罪大恶极，他们看上去为了掩盖一次军方违规行为残酷的折磨战友，试想这若是一起真实的事件，再被媒体放大后，两人是否会被舆论首先定罪，成为掩盖黑幕的恶魔？而本片接下来的走向却体现了美国的法律的程序正义性，阿汤哥扮演的丹尼尔•卡菲被黛米•摩尔扮演的乔安妮•盖洛韦少校请来为两位疑犯辩护，这首先体现了无罪推定原则下，疑犯受到的公正对待。而丹尼尔的辩护角度更体现了对责任的深究态度，他在辩护角度上没有浮于表面，而是以两人是按照上级“红色指令”授意下行事，为其进行无罪辩护，直指军方高层。这一个转折可以说是本片“好看”的发力点，它引发了几个吸引人的维度，有法庭片精彩的唇枪舌战，有军方黑幕的阴谋揭秘，有涉及的军人的救赎和觉悟，更有主人公在各方阻挠下与对手斗智斗勇，最终成长的励志因素，种种元素叠加，让影片非常精彩。

        而窜起这些精彩元素的关键还是主角丹尼尔•卡菲，与《壮志凌云》类似，他也有个法律界名声显赫的父亲，而他却显得有些吊儿郎当，同时在父亲的阴影中时常郁闷。很快，丹尼尔的个性被勾勒出来，他有些玩世不恭，但是却显得是对外界因为其已逝父亲给他压力的刻意反抗，但是他骨子里充满了激情和冲劲儿。于是，当其他人不愿接手可能招惹即将升任高官的当地军方长官的这件案子时，他却歪打误撞的进入，并以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一路向前。而办案的过程就是一个励志的过程，我们渐渐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成长，起初如同一个男孩，他显得顽劣，但是充满求知精神，敢于接手这件危险的案子。接着，他与疑犯的交往，显得依然充满锐气和直白，但是也透着对法力原则的坚持，就如一个孩子，尽管调皮，但是内心依然保持一丝纯真。接着探案过程，不断受到挫折、威胁和挑战，他思维更清晰，思考过程中理性成分更大，进而变得犹豫和隐隐的恐惧，这也是人生成长阶段中成熟的必经之路。然而真正的成熟绝非世故的退缩，而是在坚持原则下，妥善的于各方势力间周旋，并达到妥善的结果。而丹尼尔在困惑之后，终于还是鼓足勇气，直接向军方发起挑战，坚持了原则，又给背后的势力以重创，当然，这是一个理想化的结局，但是我们永远不能忽视这样的理想主义励志价值，还是那句话，它让人充满向善的希望，它不见得让世界能更好，却常常以个体理想的合力避免着这个世界更糟。

        本片结合对一起惨剧的探讨和个人的救赎，让这部影片在励志之外更有了深层次的主题。尼克尔森在片中扮演了傲慢的军官，他负责的基地处于古巴前线，堪称美国遏制家门口红色威胁的屏障。于是，我们看到了他耀武扬威的大谈自己工作的价值，又阐述自己所处的境地何其危险，给自己建立一个封闭的可行使残酷法令的空间以合法化解释。他的手法其实就是典型的以恐惧获取特权，就如当经济困难时、当恐怖事件发生时、当社会风尚让民怨沸腾（在中国如“非诚勿扰”、“凤姐”）时，总会有势力跳出以此要挟，借势获取更多特权，而且还常常赢得民众一片叫好之声。而国家安全更是一项可长期获取特权红利的理由，军队则是保持特权封闭性的天然场所，军队讲求服从，在这个基础上，又引申出团队荣誉感，进而营造了忠诚和抱团一致对外的文化。从片中，两位疑犯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他们被这种文化如何影响，对于军人的身份，他们有巨大的认同感和荣誉感，对于团队，他们有巨大的归属感。正如他们所说，军队让他们感觉了巨大的确定性，一切都有指令下达，需要的只是遵照执行，正如《全金属外壳》一类的电影描述的，新兵从入伍开始，就被训练成一个接受输入，按照指令输出结果的机器。而片中的“红色指令”正是这一流程的典型场景，它指向危害团队荣誉和效率的“捣蛋者”或“叛徒”，进而在团队认同和指令遵从的驱使下，两位大兵显得很自然的执行的残酷的指令。而丹尼尔深究幕后人的举措，就是让我们从表现看到本质，也揭示出“恐惧特权红利”与封闭团队的危险，以法律打破这个封闭的堡垒，又给人以希望，同时表现的是理性的力量，更自然的又为美国价值观和司法系统做了一次世界宣传，看罢此片，难免对这样的司法体系感到信任。而这个过程中，军方有人被逮捕，有人难以承受内心煎熬自杀，两位大兵被判无罪后，有人因为不得不离开军营感到痛苦和失落，也更有自我的觉悟，终于认识到，他对一个同袍的暴力行为是多么的残忍和可耻，这样的自我再认识，和丹尼尔的自我再认识，两相叠加，给我带来了更有感染力的励志和希望。

        最后不得不提提本片各位演员上佳的演技，青春英俊的阿汤哥表演张弛自如，将一个男人的成长浓缩于一起事件。黛米•摩尔则很好的演绎了阿汤哥身边那个鞭策者的角色，与其搭配的相得益彰。尼克尔森不用说了，他的气场演一个飞扬跋扈的军官充满邪性，很有特点。凯文•贝肯扮演阿汤哥的同事，同时也是他在法庭的对手，在法庭上，他冷峻的面容和与阿汤哥的唇枪舌剑分外精彩。当然，还有后来《24小时》中的“小强”基弗•萨瑟兰，他在片中戏份有限，但是在影片中看到个“老熟人”总是感到很舒服的。众星云集，剧本出彩，这部电影首先就是个很好的娱乐性选择，特别对于法庭题材电影爱好者不可错过。

http://hi.baidu.com/doglovecat/blog/item/b2f3dd07e3340ec07a8947d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