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天空下

电影的开幕阴雨连绵。

传统的日式庭院中，落雨汇成泥泞的水流，逐渐淹没了木板掩盖下的防空洞。二阶堂富美所饰演的女主里子出现在镜头中时正值清晨，但就与电影中的许多个夜晚一般，触目处是一片沉默的深蓝。

昭和二十年（1945），二战接近尾声。大抵正如标题所言，彼时的日本正是笼罩在这样的天空之下，寂灭与黯淡不辨昼夜，唯有战机飞过之时，天边会升起一抹绚丽的红色。

宏大的历史背景之下，影片定格在了里子所居住的东京一隅。收音机中嘈杂的战况报道，战机飞过的气流声与导弹爆炸掀起的轰鸣，街上不时响起“回避”警报，女人们匆忙收拾行李、头顶白色反光布躲进防空洞中；粮食短缺、物价高涨，缺乏收入的家庭拿出箱底的和服交换大米，邻里陆续选择离开城市、前往乡下躲避战火……在这个最终未被战火灼烧的角落，镜头投向普通百姓的一食一饮，战争的身影依然如此鲜明，仿佛蓄势待发地盘踞在街道的转角。

在影片为数不多的大全景画面中，里子和男主角市毛登上山坡远眺，目光所及之处，倒塌的房屋摧枯拉朽，在漫地的疮痍尽头，唯有蓝色的大海闪烁着粼粼波光。那一刻，里子感叹道：真美，大海不会烧起来。

战火所束手无策的，除了平静的大海，还有植根于人类生命深处的求生意识与滚烫的繁衍本能，这是影片中远离战争的一面。

那一年， 19岁的里子无可回寰地进入了思春期。樱花盛开的早春时节，亲戚家的智江结婚了，里子的母亲茑枝感叹战争中婚姻的不易时，里子无不艳羡地反驳道，她才不可怜，她可以嫁人，还可以生孩子。而婚礼上某位不知名亲戚的一句“小姐，你也快了吧”久久盘旋在里子脑中，令她在榻榻米上躁动地打滚。

然而在青壮男性被大量征兵入伍的年岁，除开年迈的老人，里子身边的异性唯有隔壁独居的市毛。38岁的市毛年近不惑，因为城市人“相对羸弱”的体质侥幸逃过前线兵役，却依然常因战火的逼近害怕得全身发抖。在市毛身上，社会所鼓吹的勇敢、爱国、担当等男性价值不见踪影，在其露骨的恐惧与懦弱之中，唯有生物的求生本能呼之欲出，仿佛在绝望地控诉着这一事实——不管在怎样的道德托词之下，战争都是反人性的，毫无正义可言。

但不管暴力如何凌虐，大地上渺小的人们也要生存下去。这一年，里子的姨妈失去了丈夫和儿子，只身前来投奔妹妹茑枝，虽然第一天受到了热情的款待，随后却被茑枝冷酷地命令只能作为房客自谋衣食。在自身难保的境况下，投奔者与被投奔者都没有维持得体的余韵，正如里子的姨妈曾说过的，如我这样流离失所的人，也只有忘恩负义才能活下去。

茑枝也好，里子的姨妈也好，街区中试图投奔女儿却被拒绝的老人也好，为死亡的阴影所慑的市毛也好，所有人都在以一种近乎匍匐的姿态拼尽全力地生存下去，挣扎求生的过程伴随着尊严的剥落，露骨且难看，然而正是在这种不顾一切的欲望之中，连战争也显得无力与苍白。

在同等猛烈的繁衍本能中，里子跌入了爱情与性的怀抱，对象是隔壁那位懦弱而忧郁的已婚先生。

对于这位原先并未见得熟悉的男性，萌动了女性意识的里子，迅速而本能地与之亲近起来。她频繁地前往，与对方长时间地独处与交谈，分享珍贵的食物，帮对方操持家务、包括擅自为其整理私密的床铺与卧室……

两人关系趋向明朗的那一天，他们远途跋涉购买大米，暂息于沿途的神社。炎热的夏季，汗水从皮肤下一颗颗地蒸出来，市毛看着里子咬着手中的饭团，以一种置身事外的平板语调说，女人总有一个时期无论做什么都会显得美丽，你现在就刚好处在这个时期。里子试图回避这个露骨的话题，起身去井边饮水，然而仍旧为市毛舀来一勺。阳光炽热，汗出如下雨，市毛起身逼近，里子低头后退，逼近，后退，逼近，后退，树枝间的蝉鸣聒噪近似呼啸，在两人激烈的拥抱中，生物野蛮的交合欲望越发高昂。那天晚上，辗转难眠的里子拿着西红柿敲响了市毛的窗户，在高热的夏季夜晚，两人的繁衍欲望无可避免地叠合了，这是战火也无法覆灭的另一道顽强的火光。

对于二战这一庞大的历史命题，影片选择以最为平凡的角度切入，朴素却普世。战争摧折了数不尽的生命与旧梦，而人类的生存与繁衍，在狂风骤雨中则显得越发永恒、坚硬、凌然不可摧，是某种更深层面的“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影片通过叙述一个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怪诞故事，描绘二战中日本整整一代男性几乎死光光的悲惨境况。
女主正值青春少艾长得楚楚动人，又是东京市民有点文化任职公务员。在太平年月，这样的姑娘找对象，条件肯定低不了。然而她看上的片中男主，却是个标准渣男。年近四十，獐头鼠目，身形瘦小，与残疾智障一起被编入丙等兵。更加上这渣男早有妻室，却把老婆孩子抛至乡下自生自灭，自己凭关系逃兵役躲在城里勾引别家妻女。这一对怎么看怎么不搭配。观众不禁要问：好白菜咋都让猪拱了？好男人都死去哪里了？可惜，当时日本的热血青年都被扔去硫磺岛当炮灰了。鲜花怎么插在牛粪上，就没个花瓶么？别说花瓶，就连水罐都玉碎了，剩下的只有牛粪了。
战争夺走了一切，二战中日本七百多万青壮年被抓去当兵，其中两百多万被战火吞噬。影片没有正面描写战场上的血肉横飞，而是把镜头对准后方。被战争带走的几百万日本男人身后，留下的是几百万的孤女怨妇。大姑娘小媳妇，想找个男人都找不到。一个残废渣男竟然成了少女追逐的香饽饽。
日本片子当然是男性视角。当片中少女，独自在地板上滚床单，被怪叔叔破处。看得观众义愤填膺：快住手，放开那女孩。男人呢？快来个男人呀。这就带来无限恐惧，整个国家，整整一代男性都死光了。
美国的反战活动，把一双双空鞋，排列在国会门口。无言是最强的愤怒，空无一物是最大的恐惧。片中的小姑娘，就像一双崭新的，精致的小皮鞋。静静放在路边没有主人。

    自从《RED CROSS 女人们的召集令》因出现了日本女八路的形象，所以在中国引发巨大反响之后。其实日本电视台在每年的8月都会有各种的纪念节目出现，如TBS电视台就会推出一部特别电视剧来描写战争，其中也包括本次的《RED CROSS 女人们的召集令》在内，事实上这样的反战电视剧在日本收视率并不高，这样的低收视率甚至对参加电视剧拍摄的艺人本身的好感度也有影响。如参加《RED CROSS 女人们的召集令》的松岛菜菜子，因为参加拍摄这部反战电视剧，被某些影评人认为只能出演“老太太”了，青春剧与她无缘，这样的趋势将会使很多著名演员对接受反战片的拍摄有抵触情绪，演员参加电视剧拍摄，虽然有片酬，但拍完低收视电视剧之后，演员自身的评价会下降，这样参演反而是得不偿失。
    那么电视剧（电影）如果不能请到大牌演员出演的话，只有在剧情上下功夫。最近笔者观看了另一部与反战有关的电影《这个国家的天空》，这是一部从一个很特别的视角来描写70年前结束的那场战争的电影。
一个19岁的女孩子名叫里子，在听着刺耳的空袭警报声，还在想我还没有结婚，难道就这样死去了的这样的简单的问题。电影是以太平洋战争末期，发生在东京的青春，情爱为线索展开，与之前的电影中反战意识的高度理论化不一样，这里是从一名少女的内心世界来描写当时日本人是如何看待这场战争。
    1945年的8月，美军的飞机每天都对东京各地进行大轰炸，而日本国内弥漫着本土决战的近似疯狂的气氛。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美军在广岛投下新型炸弹，死伤人数空前绝后。大家都觉得所有人会被美军的炸弹炸死。少女里子的内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在死之前要被心爱的男人抱一下。她既有对战争的恐怖，又有对异性的好奇，矛盾在少女心中激烈地展开。
    故事要从1945年的3月开始，东京当时已经成为一片焦土，除了个别地区之外，几乎没有比较好的建筑。（当时盟军曾经下令不轰炸天皇皇宫，所以御所的建筑几乎保存完好）里子与母亲生活在东京的杉并区一带，因为有善福寺的缘故，这里较少遭到轰炸。当地的青壮年都被征兵，而孩子们也被整体疏散到农村，只留下老人与妇女，就像一个空壳，没有任何的活力。
    在里子家旁边居住的是银行支店长名叫市毛，38岁的他，当时已经把妻儿送到乡下，自己只身在东京工作。在单身的生活中，市毛会在里子面前拉起小提琴，或者里子也会把配给物品送到他家，不久他们发展成一段战时禁断的不伦之恋。
    随着美军的猛烈轰炸，东京慢慢地变为“鬼城”。里子与母亲一起去东京郊外背米。在夏天的阳光中，里子一边擦汗，一边在清溪中玩水，这样的短暂的和平，让很多电影观众，特别是男观众感到一种和平的可贵。
    这部电影的原著是发表于1983年，相隔了32年才被改编成电影上映。当时很多人认为这部小说描写小人物太多，过于注重少女的内心世界的描写，而忽视了对战争残酷的描写。在《这个国家的天空》中有一组很重要的场景，在轰炸间隙培育西红柿，而且也找到婆家准备家人的里子，在出嫁之前，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到院中，把刚刚结果的西红柿洗干净，拿到市毛家，拿出鲜红的西红柿递给市毛，让他“马上就吃”。神色恍惚的市毛，在里子的催促下，开始吸食起西红柿，镜头开始对准西红柿，红色的汁水流了下来，两个人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合在了一起……
《这个国家的天空》电影既有反战内容，又有情色的描写。少女里子在已经明显察觉到日本战败，对外来的不确定的担忧中，与已经有妻儿的市毛发生了一段不伦之情，与其说是违反伦理，不如说是对生的期望，对生活的渴望的一种冲动表现。对战争厌恶，与其是拿起竹枪为战争送死，不如是与心爱的人恋爱一场。就是短暂的时间也可以，像飞蛾般体验人生的滋味，这不是普通人对和平渴望的最好表述？

人性和本能难以泯灭，就算是战争也不能！
日本拍过很多反战的电影，但这样老百姓由衷的对中美英俄共同抗日的的消息高兴的电影少之又少。也许是文化差异，过去的日本对本能和人性的压抑是严重的，本片亦是如此，没有这个怀春的少女，怎能有这个情场浪子？
二阶堂富美的确年轻，2007年，二阶堂富美凭借电视剧《考试之神》作为演员出道。2008年 ，参演了晨间剧第79作《だんだん》。对此片的控制还是欠不少经验。

战争就要结束了，20岁的里子和母亲在东京相依为命，周围的男人都被征兵上了战场，只剩下隔壁一个中年丙种体格的市毛先生。随着里子与市毛之间的接触增多，莫名的情愫也悄然在两人之间展开。

少女情怀爱上大叔，在现代城市剧中并不少见，但放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却也别有用意。人人自危，几乎每天都要遭受着空袭，活下去变成了人们活下去的唯一目的。但同时随时面临着死亡，生命不知在什么时候会突然终止，放纵自我也成为了另一种选择。大多数人选择了前者，于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显得有些脆弱。姑母从横滨逃难来东京来投靠，却遭受母亲的白眼；邻居老爷想去乡下投靠女儿，却在最后打消了念头；市毛对战争所带来死亡的恐惧，在里子面前有些失控地发泄，无一不是当时的现实困境。

里子正值芳龄，在这个令人窒息的时代，似乎更需要感情的寄托，她选择了后者。中年的市毛成为了她眼中的试验田。里子私下帮忙整理了他私密的床铺；两人一起去领取救济品，在回来路上的神社里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一起；到最后，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慢慢地靠在一起，里子身体中女性的意识被彻底地激发了。

战争何时能结束，无人能知，死神随时都会降临，在死亡之前享受一下人生最原始的本能所带来的欢愉，也许是作为一个少女最后的祈求吧！

或许在里子的潜意识里，战争与她无关！那战争的结束，正如里子所说的，对她意味着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长谷川博己和《窈窕舞妓》中一样，还是勾引着无知少女；二阶堂富美也一直是迷恋着大叔的少女，和《我的男人》里如出一辙。两人乃是天作之合。

（里子想道
我的战争这才将刚刚拉开序幕）
在我最美好的年华
一座座城市变得支离破碎
有时候从某个异常的角度
能看见一抹蓝色的天空
在我最美好的年华
身边好多人失去了生命
有的死在工厂
有的死在海上
有的死在了无名小岛
我失去了装点自己青春的机会
在我最美好的年华
没有谁会送我温馨的礼物
男人们只知道立正行礼
仅仅留下灿烂的眼神便开赴远方
在我最美好的年华
我的脑袋空空荡荡
我的内心似冷硬冰霜
唯独手脚像栗子一般黝黑发亮
在我最美好的年华
我的祖国战败投降
还有什么比这更加愚蠢
我挽起上衣的袖口大步走在屈辱的街头
在我最美好的年华
电波里充斥着爵士的旋律
就好像重新犯起了烟瘾般昏昏沉沉
我沉醉这来自异国的甜美声响
在我最美好的年华
我十分地不幸
我非常地愚昧
我无比地惆怅
所以我下定决心 要尽可能将寿命延长
就像年迈之时画出美丽画作的
法国的卢奥老爷爷那样
就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