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无光

HD中字

主演:弗洛朗丝·德莱,阿丽尔·朵巴丝勒,Riyoko Ikeda

类型:电影地区:法国语言:法语年份:1983

 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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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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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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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影评

 1 ) 让-皮埃尔·戈兰评克里斯·马克《日月无光》:伟大的艺术给予人希望

首发于明德影像://lwk.ffmm.com/archives/14146

【明德译介】戈兰评克里斯·马克《日月无光》:伟大的艺术给予人希望

翻译/时间轴:沙皮狗

让-皮埃尔·戈兰是让-吕克·戈达尔中期的亲密战友,也是一名大学教授,他评论克里斯·马克——这位令人尊敬的电影人——的《日月无光》为给人希望的艺术,哪怕它的标题暗示了一种没有阳光的世界。它是一种克里斯·马克在那个时代对于数据库和数字技术的想象,每个人都能用自己的记忆编写一段传奇。而今天的Vlog正是发轫于这种精神。

全文整理

谁是克里斯·马克?首先必须讲下“克里斯之家”。你进来了,你脱掉你的鞋子,就像个懂事的日本人。马克在场的时候,你应该这样。

你进入一个房间,然后……首先震惊你的是一大堆的屏幕,还有成堆的录像带和电影。然后突然间,你会听到两台电脑打开。然后你会听到一个日本人的声音,告诉你现在是东京的7点50分。

你进入这个房间,它就像一个柜子,装满了你知道的克里斯疯狂的克里斯·马克的标记。而且它是一个工作的地方。它是如此特立独行,如此神奇,在某些方面如此神奇。

然后无论你们是否会开始谈话,谈话将一直,横跨……你知道,谈话会像他的电影所做的那样,完全不会知道它何时开始,为何结束。你并不确切地知道它为什么开始,为什么结束,而你会旅行于其中。

现在我们在东京的街道上,而你看到了这个精彩绝伦的节日。而现在在几内亚比绍,上帝知道,这些人能够上演一场美丽的大型表演。现在我将带你回到电影院,在那里第一次你感到如此“眩晕”(Vertigo,希区柯克)。它是俏皮的,它是操纵性的。他让你玩弄手上的一千零一个元素。通常人们想用克里斯的作品来标记他。OK,可以,但这是个幻觉,或者说太简单了。

他给我写道:“我将用一生的时间去理解记忆的功能。这并不是遗忘的反义词,而是它的内在联结。我们不回忆,我们重写记忆,就像重写历史一样。一个人怎么记住‘口渴’的呢?”

这是种声音,这是个作者,这是一个完全个人标志性的姿态,以作者的终结为标志,你并没有学到关于作者的具体东西,你会学到一些关于作者行为本身的东西:挪用的行为,庆祝的行为,作为地区的考古学家的事实。他非常努力地创造一种虚构的机器,虚构的角色。

首先,我们听到这个女人要告诉你一个男人的情况。然后他告诉你三个孩子在冰岛的风景中行走的故事,这个故事被标记为绝对幸福的形象。他还说他曾多次试图将其与其他图像联系起来,但从未成功。他曾试图抹掉这个故事,他写道:“将来有一天,我必须把它单独放在一部电影的开头,和一段漫长的黑幕一起。如果他们在影像中没有看到幸福,至少他们能看到黑色。”

电影开始的5秒钟,没有什么是它如其所是的那样。一切又如其所是。而克里斯是所有电影人中把生活看成是一个幻觉系统的人。就像一个好的音乐家,公然告诉你他要对你做什么,然后,他就这样做了,并在此基础上加了点其他东西。所以其中的魔法,就是不断解释,然后不断重审。但他在以某种方式告诉你这部电影将如何发展。你知道影片会如何发展,然后,当然,它会公开地这么说,这会非常令人惊讶(通常作者都藏着掖着)。

《日月无光》是一种对高雅和低俗文化的多样享受。克里斯的灵感来自儒勒·凡尔纳(Jules Verne),到一只疯狂的猫,再到穆索尔斯基(Modest Mussorgsky),还有一系列文学作品,从狄德罗到司汤达。

我在拍照时不知道在15世纪的时候,松尾芭蕉就写过:柳树见鹭之倒影。

某种意义上就像蒙田。有句对蒙田的引用,然而事实上,某些意义上来讲也是克里斯的引用。

是的,有《迷魂记》,但评论者没有花很多时间在上面。毕竟《迷魂记》是种风尚,你只是用了它。但没有多少人提到了卢梭!然而卢梭在电影里反复出现。你去埃默农维尔(Ermenonville),你去卢梭的墓前。不是社会契约论的那个卢梭,可能是,因为克里斯不断在思考历史和它的化身。而是《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的那个卢梭。这个卢梭,你知道,他写了这本关于他自己散步的书。而这是关于想象力的好书。

所以克里斯做了所有的索引,他准确地告诉你他在做什么。他正在画一张宏伟的地图,来说明想象力是如何运作的。他写道,东京是一个火车纵横交错的城市,用电线捆绑在一起。影片中的一个整体方面,是对日本的一种迷恋。在某些方面,他把日本看作一个符号帝国,放大了一种反思,比如罗兰·巴特。他对日本广告制造了这座城市的沉思。有一个时刻,他谈到了电视,以及你如何看待你所看的电视。然后有一种感觉,我们也对照着这些镜像而行动(生活犹在镜中)。我认为他把符号看作是21世纪人类一个复杂的组成部分,去认识心灵是如何建构它自己的,在一种符号和象征的复杂和俏皮的关系之中。媒体,电视等等,把这些符号象征精心编排到我们面前。

当他把你带到公园时,他会突然专注于这个年轻的女孩。他说,这种感觉就像看到一个火星人宝宝,正第一次学习我们自己星球的语言一样。我猜那就像在说克里斯。克里斯在不断支持认可这种人类活动。

在克里斯的任何电影里,这一整系列的元素都有存在的意义。我认为,有趣的是,这些元素的存在不仅仅是为了内容,但它们之所以存在,也是因为它们具有速度和质地的内在属性。这样,它们给影片开了一道奇特的大门。

这就像一个舞蹈,有时会很慢,有时候它很快。有时会花费一些时间还有一些东西,有时会加速,以这样或那样的风格。它们也在重复。我认为克里斯非常擅长于使用双关,但这两件事不是同一时期探索的。它们被探索一次,然后他们会再一次被探索。

是的,你知道,要么是历史,要么能把你带到别的地方,你所看到的一切是一个开关。然后再轮到它,进入Zone的旅途。这就是为什么有这个开关设备的原因,这个人将向你带入这个区域(Zone)。而作为这个日本操纵者和图像的饱和器,把过去的东西恢复成某种面向未来的钥匙的形式。

他向我展示了由合成器处理六十年代的冲突,他说这些影像没那么有欺骗性,至少比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要更确信。至少它们宣称自己是之所是,即图像,而非是把那些无法触及的现实装进某个便携袖珍的形式里。他把他的机器称之为“The Zone”,向塔科夫斯基致敬(《潜行者》)。我认为塔科夫斯基确实是他的一个核心人物,而《日月无光》就像有一张某地区的秘密地图。这是一张在你面前不断自我革新的秘密地图。

对这些符号,总是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因此,他把东西缝在一起,或者把东西叠加,或把东西重复。如果没有这种操纵,如果没有和同道其他幻想的联系,无论是19世纪的科幻小说,或18世纪的文本或12世纪的歌曲或列表……如果没有在这些元素之间的游移,那就没有生命。

我嫉妒他能在自己的Zone里,玩弄着他记忆中的符号。他把它们做得像昆虫标本一样,这些昆虫会飞到时间之外,他可以从时间之外的一个点来考虑这些问题。那是我们唯一剩下的永恒。我看了看他的机器,我想到一个世界,在那里每个人的记忆都可以创造自己的传奇。

克里斯迷恋的是什么?他迷恋的是哪里?电影对我们来说一直很痴迷的东西,这就像是碳测年。你用碳标记来识别事物的日期,你说这是一个地方和一个时间,这就是那个地方和那个时代的人们的生活方式。而你每次都为之着迷,因为在某个地方,这种技术能打破那些其他“机构”给你建构起来的记忆。

而克里斯感兴趣的是,你该把自己放到这条链上的哪里。他看到的并不仅仅是过去的回忆,而是在这些记忆之间跳跃,寻找新的联系和意义。他用他的“Zone”来探索这个问题,一种他称之为“秘密地图”的东西。这种地图不仅仅是一个地方的静态表述,而是一个不断变化、革新的过程。

对于克里斯来说,这就是电影的魅力。它不仅能让我们看到过去,也能让我们看到可能的未来。这种能力使电影成为一种强大的工具,可以帮助我们理解我们自己和我们的世界。

这部电影的特别之处,也是其现代之处,就在于你自身穿过它的方式。我不认为你能以这种方式穿过它而不被吸引。你被一个声音所引诱,这个声音向你讲述他旅程的奇迹。你被引诱,因为你多次在电影中进进出出,你的注意或不注意的能力成为这部电影的中心。其方式与其他任何电影都非常不同。

在其他电影中,如果你注意力不集中,是因为你感觉很无聊。但在这里,你是出于其他原因,导致你对其中的一切很关注或不关注。这就像一种飘浮的注意力,一个奇迹。有一些时刻,你会感到脑子一片空白。有些时候,你会感到惊讶,因为你突然看了看脚下,然后,你现在到日本了,然后又到了非洲。

与克里斯一起,你看到这些东西,然后你绕了段远路,然后你又回来了,最终你说,嗯,他是对的。你回来了,因为你有一种感觉,你旅途还没走完,电影也还没有和你一起结束。你剩下的,就是这种你在纽约地铁里的感觉,然后开始像克里斯·马克那样观察周围的人。记得克里斯·马克在日本地铁怎么观察别人的吗?

他给你看了很多让人心跳加速的东西。我认为,这其中暗示的是:你的心又是怎样的呢,它是如何让你心跳加快的呢?

肖恩曾热衷于列事物清单,关于优雅事物的清单,烦恼的清单。

有一个时刻,绝对是每次都能打动到我,你看到两架飞机在彼此的顶部滑动。对我来说,这完美地阐释了在新闻片面前的一切和神秘,它就像,你知道,很荒谬。但这让我回到了我和我父亲在桌子一角谈论西班牙的1936年。

对我来说,更特别的是当我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忘了他到底给我看了什么,但我不会忘记那份强烈的关注本身。跳出来讲,如果定义艺术是一种对希望的允诺,而我认为这就是《日月无光》。尽管它的标题暗示了一个没有太阳的世界,《日月无光》却是一部影射新时代的电影,是一种关于数据库的想象力。而克里斯,他是那个时期的电影人。

正是这种想法,以某种方式,在你的电脑前,构想你所拼凑在一起的元素,这就像我们的魔法师一样。这是一种只有伟大的艺术才能创造的幻觉:即让你感到你也可以。而这就是给予希望。这才是电影《日月无光》的核心所在。

 2 ) 沉浸的梦

除了忽闪而过的两个香港街景和在日本单元中某个电视屏幕中出现的“西游记”三个字,没有阳光也同样没有中国元素,却在光怪陆离的异国风情和沉缓的幕后音中令我得到似乎惟有在梦境中才能体会到一种强烈的生命体验的共鸣,似乎帮我找到了一种表达方式,将人生的积郁混合在良莠不齐的人文视界中冷静的表达出来,这种纯粹的情绪化的元素让我十分享受即使对电影技法运用的无知也能体验到的崇高感和敬畏感。
我无法表达,我似乎只能复述,在画外音提及sunless的来由时出现的幽暗的林荫道下的喷水池,以及那些粗颗粒的阴暗冷寂的令人发慌的田园风光,以及无数sunless的令我着迷的画面:白鸟栖息的树冠,卢梭的墓碑,东京的冷漠街景,旧金山的锈红色大桥下的吞噬黑石的白色海浪。我在想,导演一开始就提及日本文学修辞的乏匮,光是词语本身便足以表达蕴意。所以我又想,这部电影对我便是一个宏大精密的修辞。

 3 ) 在一切记忆的腹地中

因为我知道时间永远只是时间,空间只是空间。 ——艾略特 克里斯马克是天才。 在《日月无光》的片头,克里斯马克异常直白地书写了自己对于纪录片的看法:“我不会像电影学院一样教你们愚蠢地让这些女人(新几内亚的女人)假装不看向镜头。”他认为导演在记录片中的存在和主体性是不可磨灭的。而事实上,确实没有人能像他一样以知识分子的身份和纯然的“西方视角”探求到如此深度,同时在电影里展现出自己思考的过程,万事万物的所有关联。这对于观众而言是最大的财富。 70年以后,克里斯马克的足迹跨过冰岛、新几内亚、东京和香港,但目光却聚焦在经济腾飞的日本。美国新诗运动后,松尾芭蕉和白居易成为反英国式陈腐譬喻的意象派的偶像。他也一样为松尾芭蕉和清少纳言着迷。在他看来,日本人可以分为两类,分别对应着暴力(血性)和物哀。 影片由迷人的回环结构组成,《现代启示录》的马龙白兰度,“你必须与恐惧为友”,擅长掩藏秘密的日本人,战争的图像像燃烧的信,嵌套、重复。他写,广岛的代号是虎,虎,虎。小虎也是东京街头老奶奶祭拜的小猫雕像的名字,念三声这只小猫的名字,一切就会发生。他写,40年代自己站立过的200个少女用手榴弹自杀以防被俘的壕坑边,那里游客在拍照,商贩在售卖手榴弹样式的打火机。 他警觉地注视着左派、右派、政治家、示威、选举。他写,这些集体记忆是怎样取代个人记忆的?日本朋友把这些影像液化失真,他说,这看起来更真实了。他念一名自杀的神风特攻队的日本青年写的信:日本人能活得自在,才能得到永生。 后来他到了萨赫尔,世界尽头的沙漠,沙漠尽头的海。那里有世界上最后一座使用煤油作为燃料的灯塔,和他的记忆中圣女贞德呆过的那座一模一样。他的狗异常兴奋地追逐海浪,也是到后来他才知道那一天是元旦,60年来狗年和水属相相合的第一年。然后他在那里想念起一月的东京,或者说是一月东京的影像。不拍照、不拍摄影像、不写日记的人类是怎样记忆的呢?他一遍又一遍问。 他把冰岛三个女孩的剪辑放在最后,因为眼前的画面胜过一切。五年后他的朋友哈龙寄给他在同一个地方拍到的影片,那个他呆过的小城背倚的火山爆发了,灰烬在他落过足迹的土地上空弥散。 我可以理解克里斯马克为什么镜头如此留恋日本,历史与记忆,万物的无常与表象的世界,图像和偶像对于构建人的本体性的记忆的侵略,再反哺到图像中。没有比那时的日本更合适的地方了。当生与死如此接近,克里斯马克也就能接近他所最着迷的那种状态,平铺的,岛屿一样的时间。 他写,所有向时空的祈求中,最温柔的莫过于那位在豪德寺的太太向她的猫小虎说的话:“猫咪呀,无论你身在何方,愿你永远幸福。”

 4 ) 《日月無光》散亂筆記,有問無答

「日月無光」詞義:連太陽和月亮都失去光彩。

「他告訴我的第一個畫面,是1965年,在冰島一條路上的三個小孩。他說這對他而言是一個快樂的畫面。他嘗試了很多次,要將它與其他畫面連結在一起,但始終辦不到。他寫著:『我會將它單獨放在影片的開頭,和很長一段的黑畫面一起,如果他們沒能從影片看到快樂,至少他們能看見黑暗。』」


「我在想那些不拍片,不照相,不錄影的人是怎麼記憶的? 」人與記憶?如何記憶?

「記憶並非遺忘的反面,而是遺忘的內在連結。」

「我們不是記憶事物,我們重寫記憶,就像我們去重寫歷史一樣,人要怎麼記得『口渴』呢?」(定格,亦是記憶的重寫?或是真實的捕捉?)

「在每一個面孔底下的,記憶將會被那些偽造出來的集體記憶所取代。 千百個由個人創傷所組成的記憶將成為整個歷史的苦痛。 」

「恐懼有著自己的臉孔和名字。」—《現代啟示錄》(恐懼、臉孔與名字,什麼能取代痛苦的符號與象徵?恐懼與記憶的關係?)

Samurai Koichi:「誰說時間能夠治療一切傷口?應該說『時間能夠治療一切,除了傷口』。」


萬物無常、泛靈信仰?日本與非洲的異同?

「為什麼一個國家要為了世界的利益,變得又小又窮。」

薩赫爾,世界的盡頭、荒漠、海;香港街景。


深夜成人電視,指出宗教所遮蔽的(鎖碼與解碼)。教宗變展出的商品、廉價的神聖?

教堂與情趣用品店,日本定山溪的陽具信仰、動物性愛博物館,不同領域的隔閡如此小?(宗教與色情是反面、隔閡的嗎?)

「它也展示了某種他們的率直真誠,那會使你對電視上的那些遮掩感到不可思議。」


「老實說,你不覺得像電影學校教你一樣,叫這些人不看鏡頭,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嗎?」

「圖像比人巨大,偷窺著那些窺淫者。」

「當看越多日本的電視,你將越感覺到,是電視在看你。」(電視人臉特寫散景)

在電車睡著的人們,集體夢境(記憶)?鬼片、劍戟片、色情片,廣告窺視。


「畫面不那麼虛假了......比起你看到的那些電視畫面,至少他們是由自己表明他們是誰—影像,不是包含著無法接近的現實,並簡單而可攜帶的一種形式。」(60年代衝突片段合成器)

轉化後的畫面被稱為「禁區」(致敬塔可夫斯基《潛行者》,禁區的核心意指是?)

「唯有抗爭才能贏得了解。」


影像、記憶、詩;三者的本質與相異為何?三者捻揉而成的「意識」,乘載的「媒介」是什麼?如何定義?電影的獨特性?包容性?

承上題,抄寫了許多語錄後,不禁疑問,語言是否作為電影的主體?然而,剝奪語言剩下什麼?反之,剝奪影像後?

影像與語言,關係為何?主從地位?並置?蒙太奇?「信」與文學?旁白?詩?影像與文學的綿延性?符號性?暗示性?碎片性?產生填補記憶與理解的空間。(電影是作者的提示,加上觀眾的理解與回憶。)


結尾回到「禁區」、冰島的三個小孩、火山;如何拍攝幾內亞比索的女人?(永恆與一格)對鏡頭的閃躲,只要看了鏡頭一格,這一眼即是永恆;合成器拔起,FIN(劇終)。


「因為我知道時間永遠只是時間。 空間永遠只是空間。」——T·S·艾略特

「只有電子的材質,才能處理情感、記憶及想像。」

 5 ) 让死亡能呼唤它真正的名字

让死亡能呼唤它真正的名字

——《日月无光》影评

当时空被重新解构成单独的时间与空间时;当时间只被当作时间,空间只被当作空间时,我们将失去描述单纯而毫不矫情的夫妻模样的能力。直到一个和尚的身影落入到了画框中,人们才得以解救,重新夺回时空的概念。

在影片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段文字:我想到在这趟旅程,所有向时间的祈求中,最温柔的莫过于,那位在豪德寺的太太,对她的猫——小虎所说的话:“猫咪呀,无论你身在何方,愿你永远幸福。”

影片用一位女人读信为线索,讲述了诸多旅途上的故事。关于死亡、颓废、时空、梦境和巴黎岛的鸸,一连串似乎毫不相关的画面和总在跑题的旁白。一封不知作者的信,一个不知其所的梦境,在地球的各个角落穿梭的画面,甚至特殊处理的影像。《日月无光》构建起来了庞杂的世界观,解构了时空,又将其审视与重组。

首先,我们得忽视画面与镜框,将整个影片分成三类人,记录者、被记录者以及观看者,在这三者之间,互相之间通过注视建立起特殊的时空关系。而整个影片的内容上,用信与梦境解构了时空,在形式上用剪辑解构了时空。

当我们的讨论刚开始的时候,就似乎遇到了困难。因为任何影像都带有自身的时空性,也就是被记录者的拍摄时空与观看者的观看时空,以及记录者的拍摄时空与观看时空。而影像的空间关系似乎本就建立在观看者对影像的注视上。因此,在继续讨论之前,我们还需要指出本片的时空特殊性。

第一,本片的拍摄时间与空间较为跳跃。第二,本片的时空比其他的时空多两个层次,一个是黑暗的画面,一个是特殊处理的影像画面。第三,本片的注视除了常见影像的注视以外,还应当考虑被记录者的注视、黑暗的注视、特殊处理的影像画面的注视、电视的注视、三个女孩的注视、面具的注视等。

讨论至此,现有的时空是:被拍摄的普通时空、观看者的普通时空、黑暗时空、三个女孩的时空、电视内部时空、电视外部时空、特殊处理的影像时空、死亡的时空。因此,本片的时空性具有特殊性,同时也构建起了自己的时空体系。

其次,这三者之间的时空关系是需要被理清的。在影片开头,一段黑暗,三个女孩,一段黑暗,飞机降下,又一段黑暗。导演用漫长的黑画面把连续时间和同一空间打破,然后重新构建整个影像时空的重构。导演这样做,其一是最开始就打破观众对影像习惯性的时空关系,毕竟这就是一部关于时空的影像作品,其二是为之后的重构打一个基础,也就是黑暗时空的介入,使得整个影片有了一种独有的呼吸感,因为黑暗时空的特点是仅有时间性,但时空性是依赖于观看者。这样既可以用时间性来调整节奏,时空的节奏,又可以给到观看者一个间离效果。

之后,我们关注一下传统面具、电视、特殊处理的影像以及三个女孩。传统面具象征的是更久远的历史,它们是代由历史来注视我们,第一是将时空性从传统的面具眼中被往回追溯,第二是纳入了历史的眼睛,加入到这一场照注视当中。电视,本身就具有时空性,而且如果将电视放置在上世纪的某个落后时代,电视节目是定时定点的播放,也就是说一定地区一定时间播放同一部影视剧。这不仅是电视内部时空,更强调了电视的外部时空。电视的最大的特点的反复播放,也就是说电视代表了对一段一摸一样的影像,在不同时空的反复播放,在这其中重要的似乎是电视的外部世界。特殊处理的影像,也就是将原本画面处理为我们难以懂的的影像,包括了二维的电子世界,或者其他。这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开创出“第三维度视角”,也就是说记录者、被记录者以及观看者都在三维世界,而被记录者成为了第二维度的部分,而特殊处理是独立于二维与三维之外,特殊的存在,可以参考为非人类视角。三个女孩,写信人说到自己仍未觉得应当放置于何处。三个女孩是与记录者有关的部分。影片大部分都是客观的记录,配上个人表达的文字,赋予影像自我的部分。但是三个女孩是构成了记录者的部分,不能称之为记录,而是表达,三个女孩在导演的剪辑中,不是记录,而是表达。这一个部分对导演来说是独立的时空,当然,他在影片开头将其放置于两段黑暗之中也能够看出。

然后,我们来讨论一下注视,以及注视带来的时空关系。首先,我们应当考虑注视这个行为本身所具有的镜头性,也就是说镜头的拍摄与注视,在某种情况下是相同的,但是二者又具有某种区别。在纪录片范畴里,摄影机本身带有眼睛、偷窥、注视等人的行为。在注视过程中,注视者与被注视者产生的第一种时空关系,也就是信息在单向的从被注视者的时空向注视者的时空传输,而信息又被注视者富有某种情感和偏见地吸收(这与传播学概论有所区别);而如果双方互相注视,则是信息的双向传递,同时又互相的产生情感与偏见地接受信息。其次,注视又与拍摄有所区别,简而言之就是时间异同的区别。那么这样的时空关系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呢。注视多带给的是孤立感,或者说是空间感。注视者与被注视者之间的也许是接近的,或者是遥远的,但是无论如何,二者是孤立的,也就是物理上的隔离会带来注视这个行为的孤立,被发觉的孤独,或者说个人空间感。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导演首先把三个女孩的片段放置于两段黑暗之中,那就是个人空间感,上文已经提及那是属于导演的部分,是导演故意将个人与其他隔离,就是在一开始告诉我们孤立感,在注视中被发觉了。其次,影像中的注视,还能叠加时空。镜头与眼睛对视,那么那个被拍摄的人注视的本是镜头,现在成了观众,观众所带给的是隔绝感,也就是时空完全错位,但是又因为人类的互通性,所产生的特殊联系,也就是所谓的灵魂看见灵魂,将两段没有联系的时空产生了联系。

讨论至此,时空性与注视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是关于信和梦境在内容上的解构与重构。信,一个用文字将两个时空强行进行联系的媒介,甚至具有滞后性,反复性等;梦境,一个用想象超脱出现有的时空而进入虚拟的第二时空。因此,无论是信还是梦境,都是对时空的一种裁剪与拼接。而当信作为本片的线索,加上剪辑本身的特性,让影片能够构建起庞大的时空体系。

对于影片的时空性,以及诸多影像手法,在此不过多提及。最后,我们应该来谈谈主题。“让死亡呼唤它真正的名字”。对我来说,这句话是本片的主题,也是对我来说印象最深的话。上文我们提及了影片构建了多层时空,而这些时空之所以被构建起来,对我来说最重要是让我们意识到自己被时空所困住。如果没有影像,那么我们不曾得知巴黎岛的鸸,不知日本与非洲。我们被时空困住了,而困住我们的体现就是我们的记忆不曾完整。不仅如此,还有关于死亡的话题。无论我们如何受限,我们都将在某一个时刻离去,我们不知道我们何时会离去,就像那位太太弄丢了她的猫,也不知它何时离去。因此,那位太太早早地就向神灵祈祷。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那位和尚,祥和与安宁。那位和尚的方式是被提倡的,对待被限制的生命,对待死亡,是淡然的。受限的生命与死亡,是必然的,是人类这个物种的局限性。就以人类的视角,对待时空,对待生命,都是有限的,因此日月无光,是作为人类无法感知到的。而如此想下去,就会陷入无意义的漩涡,因此导演给出了他的答案来慰藉自己。

“让死亡呼唤它真正的名字”,第一强调了我自己,也就是没必要否认自己存在的局限,第二是超越,可以理解为加缪的第三种人。影片的最后,导演将三个女孩,和朋友为他拍摄的火山喷发的视频放在了一起,以前的街道和房屋都被掩埋。可以料想到,那是一种宏大的历史潮流,将我们所覆盖。这是一种来自于人类自身的悲哀,这是一种来自自然的悲剧,但是最后,我们能够在时间的尽头,低声祈求着一句“愿你永远幸福”。自此,人类在自我逻辑下,用人类的方式宽慰了自己,即便日月无光。

【本文皆是个人理解,大有可能理解错误】

 6 ) 明德译读|克里斯·马克访谈:重返东京,「日月无光」制作背后

AN INTERVIEW WITH CHRIS MARKER – OCTOBER 2010

作者:Colin MacCabe Original: Critical Quarterly, Volume 55, Issue 3, pp. 84-87 翻译:沙皮狗

译文原载于:http://lwk.ffmm.com/?p=3549 英文原文链接://chrismarker.org/chris-marker/interview-fragment/

这段采访取自于艺术导演Christopher Roth和记者Georg Diez的项目80*81,意在从1980年到1981年间的事件中追寻当下。

克里斯·马克:《日月无光》里很了不起的一件事就是我们做了四种旁白:法语、德语、英语,还有日语。而且我们为每种语言找到了几乎相同的声音。Volker Schlöndorff,UFA的负责人,找到了德语配音,但最有趣的是找日语的配音。在东京我有一个常看的电视节目。那是早晨的富士频道,有一档类似于女性谈心的节目,有许多小游戏,通常还有很多眼泪:因为日本人很爱在电视上哭,日本人喜欢看女人在电视上哭(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笑点…)。

那天早上,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女士在节目上被问话,之后大哭,然后她开始说话——那就是我想要的声音。我立即打电话给朋友说:“快看富士频道——那位女士是谁?”

然后才发现她是一位非常著名的漫画作者,专门画那种日本有着悠久历史的变装故事。一个女孩因为某些原因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假扮成一个男孩,然后另一个不知情的女孩爱上了她。所以这里就有一种百合的暗示和意味,虽然漫画里什么都没说。到最后事情都暴露了,还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有一家戏剧公司专门写这类情节,演员全是女人,所以你会看到一个女孩假扮一个像是女孩的男孩。后来发现这类故事里,有一个叫做《凡尔赛玫瑰》,讲的是一个女孩在法国大革命时期不得不假扮成男孩,后来被雅克·德米改编成了电影——他最不为人知的一部电影。他为了赚钱在日本拍摄制作的,但我甚至不确定它有没有在这上映。

所以我在东京的所有伙伴们组织了录音。当然我无法掌控文本(因为日语),但我完全相信负责这事的女孩。然后我们发掘了那位女士,她住在一个满是动物的房间里——毛绒动物,泰迪熊,诸如此类的,简直是我的天堂,你懂的。我对此一见钟情。所以,四个版本最后都几乎是一种音色——这在电影史上是独一无二的。

科林·麦凯布:我被要求问你说,当你想到80*81时,你在想什么?

马克:那是我1978年重遇日本的时候,当时我去莱辛巴赫考察,牵动了我对日本的旧爱,1964年那会儿我在日本拍摄奥林匹克运动会。很快我觉得我必须回去那个国家,然后我为Anatole Dauman写了一部电影,一部我都不知道我会写下的东西,但我拿上钱就跑去日本了,这就是开始。

然后,当然,1981年弗朗索瓦·密特朗[1]上台。当然,你能能猜到我该怎么做。

The Magic Moment in Guinea-Bissau — 1/24 of a second[2]

麦凯布:但80*81不仅是和日本再续前缘,它还有几内亚比绍共和国。是怎么回事?

马克:纯粹巧合。我的朋友Mariel有一次希望我帮他们建立电影学院。我无法拒绝。所以它的缘起不像是《日月无光》里的次要情节——它只是那些事里的一个,意料之外。我刚好在东京舒适的酒店里度过了半年——一座真正的“宫殿”——然后另一个半年待在几内亚比绍的前兵营里,那里也像是“宫殿”,因为可以洗澡。那种转换对我来说,非常兴奋——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运动像是一次愉快的辩证法运动。

麦凯布:你在几内亚比绍共和国做什么呢,在电影学院?

马克:我在教那些年轻人一点电影知识。我其实教不了什么,但那些年轻人都像是从雨林里忽然冒出来一样的,我试着想,可能我真的比他们懂的稍微多一点点。我从来就不想教任何人任何事,但在那里我可以试试。

麦凯布:但那会儿不也正是几内亚革命的尾声?还有1980年Nino无情的政变。

马克:是的,那正是革命结束的开始。

麦凯布:电影开头你说,重要的是去理解不同的时代。那欧洲的时代是什么?亚洲的时代呢?非洲的时代呢 ?这部电影看上去就是做了这样的事。

马克:是的当然。

麦凯布:《日月无光》是在《红在革命蔓延时》之后拍摄的,那会儿60年代和70年代初期的(政治)希望已然消逝。

马克:是的

麦凯布:但在《日月无光》里,成田和几内亚的革命延续了那种希望——你不想要放弃抵抗。

马克:首先你可以说《红在革命蔓延时》里的那种左派那时候已经面临危机。但撇开政变不说,在几内亚我仍然有些东西可以相信。现在,除了地下党外,没有人再关心几内亚了。就像政变和军队里发生了一场传染病,每个人都想从毒品交易里面捞一点油水,这才是最令整个非洲绝望的事情。当我拍摄《日月无光》时,情况还不像这样。Luís虽然不是天才,但他仍然带着阿米卡·卡布拉尔(Amílcar Cabral)的影子。仍然带着最初的理想主义。

麦凯布:我尝试去想象你从几内亚到日本,再回几内亚……

马克:对,非常令人兴奋。

麦凯布:你那会儿每个月都这样往返?

马克:不,应该是半年半年,但也不全是。我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也会去巴黎。我把一年从中间分开了,挺有趣的。

麦凯布:你向Dauman承诺了一部电影——你什么时候决定的?

马克:在制作的过程中。令我惊讶的是,我看着我写的脚本,然后我想,这可以做一部电影。

麦凯布:花了你多长时间呢?

马克:完成电影的最后时间?

麦凯布:在影片目录里,写的是1982年。

马克:好吧,应该是4年。当时我还在做着很多其他事,但如果从一开始1978年算起:见很多人,建立社交关系;在这拍一点,那拍一点。然后最后1981年,我想它最终可以成为一部电影。所以最后制作应该是1年。

麦凯布:电影里有些精彩绝伦的镜头片段,但很难想象你在拍它们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去用它们。

马克:是,就像我一如既往的。我拍的时候永远不知道我在干嘛。

麦凯布:所以是最后的剪辑过程里你才发现里这部电影。

马克:是的,我通常的方式,是在现实中开始的时候开始,也在现实时间里的结束的时候结束。我在脑子里构建这部电影,但一旦我熟悉素材了,我就会从头到尾一气呵成,就像一个长镜头一样。

麦凯布:那叙事呢?

马克:噩梦。叙事一直都是噩梦,在《日月无光》里它很困难。超过一个月的时间里我都不知道要做什么,然后我就一直用现在进行时态,后来我尝试了过去时态,就成了。

[1]弗朗索瓦·密特朗(François Mitterrand,1916年10月26日-1996年1月8日),法国左翼政治家,曾任法国社会党第一书记和法国总统。

[2]这张几内亚比绍共和国女人的图像来自克里斯·马克的摄影集《回首》(Staring Back, p. 61), 同时也出现在《日月无光》里,代表着一秒24帧里一次目光对视的瞬间——是贯穿整本《回首》的一个标志性象征。

感谢Ninotchka Bennahum

 短评

用影像重构记忆,既不是真实的历史,也不是虚构的故事,是诗。诗由世人书写,却被诗人发现。诗人最能捕捉这个世界动人的细节之美。

5分钟前
  • 芦哲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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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克里斯·马凯真乃神仙!将对于西方来说已经成为某种景观的东方世界和第三世界纳为影像中完全属于自己的“心理空间”。其镜头下的日本、非洲、冰岛、香港无不带有个人的思绪,却以这些地方的“只言片语”关照整个世界的现代进程,探讨整个人类族群的联络与羁绊,最后回归到“不管在哪儿都希望你幸福安乐”的人文关怀以及定格在媒介图像展现的直视镜头的人物预言未来,真的太让人说不出话了…… 到底怎么样才能拍出这样一部完全私人又完全社会的电影啊!高兰评价这部电影是“想象的范畴”,真是随着马凯本人游走的思绪写就的诗,旁白太美了。

6分钟前
  • マツハ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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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阿伦雷奈强多了...

9分钟前
  • 大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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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我们并不记得,记忆是谎言,我们像重写历史一样重写记忆。

10分钟前
  • Adieudu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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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还有半年,但可能是我本年度看到的的最喜欢的片子了。片头引用的艾略特关于时间和空间的话几乎贯穿全篇,如果把关于时间空间(历史、地理、社会)的思索这样大的框架比作川流,那些细琐的叙事、记录和信件就是水上的粼光,很美,不是虚弱的自恋,而是更坚硬的美。最喜欢的地方也在这里,借用艾略特的说法,历史的意识不但要理解过去的过去性,还要理解过去的现存性。因此是对永久的,也是对暂时,更是瞬间与永恒相连的意识。在这样历史与个人交织的意识下,诞生的是脆弱与强韧混杂的诗。印象很深的是,里面讲一种历史的失落,是个体记忆都被宏大的集体记忆掩盖。看完之后觉得或许历史有一种反行其道的抚慰,就是每个时代中被掩埋的个体心灵,那些失语的眼神会使真正自由的,超越言语游戏之上的记忆不言自明地留在时代里。

11分钟前
  • 拧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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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啟示:如何通過聲音聯結映像碎片。

13分钟前
  • 熊仔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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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自陈自扫的风格只有极少数导演能做到。好像经历过世界末日的人,重新捡起一些记忆的碎片,又明显知道它们没有用处。更像是一个被洗脑的人,很不情愿地说出内心残留的痛楚。日本的3S:Business, Violence, Sex。

18分钟前
  • 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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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达尔并没有终结了电影的历史,Chris Marker才真正做到了这点。在所有涉及记忆的作品里,只有他这部划时代的「日月无光」完成了对主体的消解。叙述的声音究竟是谁?写信的这位仁兄现在又位在哪里?这个没有身体性的声音成为了一个幽灵的存在,游荡在民族的、政治的、人类的、电影的记忆里,尖锐地指出客观回忆的不可能。电影对过去画面的重现仿佛「迷魂记」里的时空漩涡,把回忆的人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当电影结束时,它已经来到了未来,看着当下的画面扭曲成电子化的全息图像。忘记的乌云上回忆的金边里,三个小姑娘的画面即将被火山灰埋没。

19分钟前
  • brennteisk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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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美妙 只存在于飞向太空和日月无光

20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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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展看到这里才真的觉得马克的许多作品都不能说是“纪录片”了,而是散文电影、诗电影。而相对其他几部或许会给人高冷神秘知识分子的形象,这部真的非常私人又非常浪漫,对白全是书信,时不时还夹杂一声叹息;他喜欢猫,就到处找猫拍。还有自己的孩子。思绪到哪里,摄影机就去哪里,太酷

25分钟前
  • 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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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被以信件的方式展开,碎片化的影像在文本的串联下散发着迷人的情感。因为文本而赋予过去的时间性,我们得以在克里斯马克的带领下打破空间的维度在冰岛、东京、非洲等地游历和思索。多元化的东京怎能不让人流连忘返,作为记忆的载体我们一次又一次从过去挖取新的情感,私密和真实性的美感让我们感动

28分钟前
  • 甦醒 Nostalg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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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止境的猎奇和肆意揣度,不是搞社科的好态度然而很美。最像诗的电影。 Chris Marker真是对回环结构情有独钟啊

31分钟前
  • Lies and l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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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是记录各个国家的纪录片拍着拍着成日本脑残粉了最终百分之八十都是东京。。。

32分钟前
  • 弗朗索瓦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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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云,大概要归咎于字幕翻译。对电视图像猛拍,倒有不少启发。尤其是将电视中的暴力、色情画面和地铁瞌睡族剪辑在一起,像是被电视洗脑的现代人的意识流。

36分钟前
  • nov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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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以旅游书信为旁白形式,介于虚实相间的散文诗,以艾略特之“我知道时间永远是时间,空间永远是空间”为基准文本,探讨记忆如何重写历史,个人记忆如何被伪造的集体记忆取代,雕刻的时光最终留存的影像。电影片段插入实拍记录,尤以援引《迷魂记》体现“时间的漩涡”为佳。城市的列车聚合了梦的碎片,城市是梦境的投影,多次提及日式文化的万物无常、消逝永生,穿插诸多历史影像,再次彰显蒙太奇的力量,奇异的时空共融性。

39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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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无光]和[堤]像是克里斯·马克的两面,这边是绵长的游移的回忆式的,那边是跳跃的神经质的幻想式的。同样的对于现代社会的忧虑,被转化成了宗教、政治、生活方式不同方面的急速坍塌来表现,以致最后会说,Beloved cat wherever you are may your soul rest in peace

42分钟前
  • 鬼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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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rence Delay沉靜自信的對位旁白聼起來就好像整個片子眞是屬於她的.....雖然Wenders對東京幻滅,八零初的日本其實還很懵懂和古樸..Michel Krasna配樂果然怪腔,有一場新幹綫和恐怖片剪在一起的montage相當達達..那個陽具博物館現今還在不在?

43分钟前
  • Conn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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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美了 不是美丽的美 而是影像记录之绵延悠长,是与语言共谋后产生的附加能量,是散漫而丰富的思绪本身,属于关灯后熟睡前这一黄金时间那飘摇的脑电波

45分钟前
  • 海带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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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式的风格;零叙事;摄影很好;文字略为晦涩。

46分钟前
  • 天地心任徜徉@做无知的有识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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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马克回顾展@法国文化中心。电影并非是注定的叙事艺术,纪录片也不只有客观呈现真实一种可能。克里斯·马克的影像总在探寻着电影的边界,本片中他引入虚构的叙述者,借用旅行札记的组织形式,剪辑拼接都市的众生百态与影视中的悚然奇观,对希区柯克《迷魂记》做论文式剖解,对时间、记忆与历史做哲学化思辨。丰富的文体实验糅合高密度信息量,让这部电影成为了不适合影院观赏的作品——观众需要随时暂停,回味,记录,摘抄,对话——正襟危坐如同进行一次严肃阅读。

51分钟前
  • 奥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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