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析丑闻

（1）剪辑是很精巧的，场景的转换都有很巧妙的连接点。

（2）大表姐的气质就真的很贵气呀，演啥都很贵气。

（3）但是！讲真，现实中是绝对不可以出现大小姐自身有严重的利益冲突，还堂而皇之地当控方这样的情况的，totally unethical. 无论再过多少年，只要查出来大表姐的真名加上剧里说的大学辅导员主动报警，事情真相还是会败露。那时候男主再怎么罪加一等已经不重要了，大表姐的职业经历有污点才是严重的代价。她目前没事，只是因为结局是无罪，对方律师和男主老婆没有动力去翻案或者彻查。但是将来怎样谁都说不准。不管怎样，大小姐决定办这个案子真的很不明智，不爱护自己的羽毛，现实中应该不可能出现。

（4）另外，男主老婆的转变实在太生硬了。大学时代人的价值观已经定型了。大学时不做reading，作业偷懒，投机取巧，男友明显有问题也完全不问清不追究就直接给他做alibi的女生（男主想说，但她主动选择不不听。在她心里正义和公平远没有所谓的“信任”“忠诚”和袒护男友重要），怎么可能十几年过去发现当时的男友现在的老公以前撒谎过、强奸过，就突然调转船头对老公的态度来了360度转变？是，老公是撒了谎，伤了她的心，但是出轨的谎言她接受起来并无障碍啊？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能明白跟丑闻比起来她和老公共同建立的生活和养育的孩子更重要。为啥加个两次强奸，她就突然心态大变？何况事发前他们还一直恩爱有加，也不是长期有矛盾啥的。girls help girls是很好，但总不能背离基本的人性和惯性吧。

首先，据说本片是由小说改编的，由于个人没看过原著，所以本文的所有观点均来自电视剧，与原著无关。

本片乍看之下，是通过一桩强奸案，来展现不同性别/年龄/阶层的价值观冲突，然而如此一来结局的大反转则显得过于突兀。虽然可以强行以Sophie的成长作为理由圆上，但如果真的想拍一部政治正确的剧，这种处理方式远不如从案件的细节着手，直接从法庭逆转来得荡气回肠，考虑到本片的制作精良程度，评分完全可以冲上9分。

但是，这个结局真的突兀吗？如果换一个视角就会发现一点都不。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看懂剧的前提是看懂人，做完人物分析之后就会发现，之前认为所有的不合理其实都是符合人物性格的合理表现。

本片中的主要人物是5个，James & Sophie，Kate（Holly），Olivia，Tom the PM。其余人不论戏份多少，本质上都是工具人。而如果基于非传记类的作品一般都有两个主要人物的原则，最重要的两人是谁？是Sophie和Kate，本片一直都在这两个人的视角中来回切换。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同意本片主要是展现不同性别/年龄/阶层的价值观冲突的原因。Sophie和Kate，同样的年龄，同样的性别，同样的出身阶层（middle class or lower），她们的冲突在哪里？她们的冲突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James。没错，James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人物，但他连接起了其他4个人，5个人的5段关系（James与4人，加上Sophie与Kate）才是构成本片的基础。

我们一个个人来看，先看James。James毫无疑问，来自upper class，可以说他骄傲自大、虚伪、不忠等等，但他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是理性。他从在oxford时就知道那条线在哪里，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第一个片段是，发现Tom在和同学在屋顶吸毒，第一时间拉走他，还顺手拿走了剩下的毒品。当那位同学因为过嗨而导致坠楼时，拉着Tom跑路而不是报警或叫救护车，因为一旦警察来了吸毒的事就会暴露，而吸毒是犯罪。把Tom送回宿舍后又返回现场观察情况，还记得把拿到的毒品扔垃圾桶里算是毁灭证据。更进一步的说，虽然片中没拍，但即使有目击证人发现他俩从现场逃跑，也能以喝酒了不清醒吓坏了作为理由，不至于留下什么污点。第二个片段是，走廊上遇到Holly发生了性行为。有一个细节非常值得关注，James第一次准备进入的时候，Holly说了No，James立刻放手了。但立刻又吻了Holly，然后很“贴心”地问了一句，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这次Holly给了个Yes。很遗憾，这个Yes把之前的No变成了一种“策略”，即使Holly去报警，法律上也不会被视作强奸。James很渣，但渣毕竟不等于犯罪。这种行为的正确描述可能是，upper class利用自己更熟悉规则（法律）的优势去压榨lower class。Not guilty（摊手）。

接下来，我们来看一下James的老婆Sophie。虽然没有交代Sophie的出身，但我个人判断是middle class or lower，基于以下两点。一是，Sophie进入Oxford的目的就是钓凯子，把作业丢给Holly帮忙然后自己去各种party里找男人，基本就是冲着跨越阶层去的。二是，James老妈教育Sophie，男人出轨不是问题的那段。一个在upper class家庭里成长的人，不论是否赞成，都是不应该对此有所意外的。从社会潮流来看，对于出轨的容忍度实际是越来越高，而不是越来越低。毕竟出轨已经可以公开讨论，而不是需要遮遮掩掩了。所以James对于Sophie来说，只是一张通往upper class的门票而已，感情不能说没有，但也没多少，所以最后把James卖掉对Sophie来说算不得什么。

然后是Kate（Holly）。Kate在Oxford时对James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几个女生在上面看男生跑接力的镜头），所以即使James和Sophie在交往，她也不介意在James主动的时候配合一下，当然最后算是玩脱了。而目前与自己职业上的导师出轨中，在两人的对话中还将自己的双标展示得淋漓尽致。James出轨是渣男，导师出轨是对妻子无爱可以原谅；James和Olivia搞办公室恋情是power inbalance，自己和导师是自己主动勾搭完全没问题。以及作为控方律师隐瞒与被告间的过往关系；使用假身份获得律师执照；接Olivia的案子并非出于声张正义而是想搞臭James；在法庭上无法提供任何证据却一脸“我知道你就是个强奸犯”的表情去追问一些与案件无关的问题，毫无职业精神可言等等。总之，这样的人物，非要给她按上一个正义使者的名号，怎么看都不太妥当。

下一个是Olivia。Olivia是本片中的可怜人，一心就想跟James保持关系。不是说她没做错事，但她确实属于不太聪明的。被一个想搞搞女权的朋友忽悠去报了强奸案，又被无良律师利用在法庭上受到嘲讽伤害。尤其是唯一能与拒绝搭上关系的那句Not here，还被解释为比起被迫发生性关系，更担心被人看到...我看到这里只能感叹一句大势已去。不过Olivia对于James的感情倒是极为真挚，毕竟在没有很强力的证据情况下，如果希望胜诉，一口咬定James利用权力先强迫她发生关系（片中是James想帮Olivia打车，结果Olivia回了一句Buy me a drink，谁主动一览无余）；以及在电梯那段里，一直强调自己NoNoNo，而不是什么我觉得你很有魅力；或者是分手后想辞职而不得，被迫留下等等。这种没法对证的鬼话多讲几遍，讲到自己都信了就OK。别说什么神圣的法庭容不得谎话，你的辩护律师干的事已经证明了法庭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后是Tom。Tom倒是个重感情的upper class，当年James帮过的忙一直都没忘。虽然从结果来看，及时与James划清关系可能有机会止损，毕竟Kate的目的就是搞臭James让他退出政界。这边暂时划清界限，那边庭外和解也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James四条线讲完，终于轮到最重要的Sophie和Kate（Holly）了。Sophie对Holly的感情是什么？是愧疚。这就是为什么过了几十年，Sophie还记得Holly，而James趴过就忘了。这也是为什么Sophie看见完全是另一个人的Kate有着和Holly一般的习惯，会立刻联想到她是Holly，而不是她和Holly的习惯一样哈哈哈一笑而过。但是Sophie和Holly是什么关系？不过是在同一个教授下面学习，Holly帮着写写作业方便Sophie出去玩罢了，而且中途还退学了。一个平时的跟班，加很好用的写作业工具人退学了，一个人的反应会是愧疚吗？更可能是恼火吧，毕竟出去玩的时间要用来写作业了。那么Sophie没做过什么问心有愧的事吗？当然有，那就是抢走了Holly喜欢的James。而且对于Holly来说是梦中情人的James，对于Sophie来说不过就是张通往upper class的门票罢了。爱是占有，所以Olivia不会觉得自己主动约James有什么错，上法庭还说希望能继续做小三；Kate也不觉得自己跟已婚的导师保持关系有问题，可以找出一堆堆的理由来诡辩。而Sophie想的是，把伤害了Holly的James卖掉，就能填补自己的愧疚之情。不要说什么这么做是为了孩子，孩子也不会想成为罪犯的孩子。以给James的过去保密作为交换，协议离婚并拿到孩子的抚养权，肯定比什么大义灭亲来得好。需要James的时候就抢过来，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开，这才是Sophie。相比起来，James尽管出轨，但还是爱Sophie的。一个是James最后对Sophie说出了秘密，另一个是Kate和导师聊出轨的时候那句“你不一样，你不爱你太太”证明了至少她认为James爱着Sophie。

5个人5段关系分析完，就会发现片中所有事情都是顺着人设发展的，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四个有爱的人里，James和Tom完蛋了；Olivia没得到James，也没挣得什么同情分，算是毁得差不多了；Kate虽然达到了目的，但也暴露了身份，不过她看起来好像不太在乎，继续干律师。只有Sophie全身而退，为求大义不拘小节（Kate你不就用假身份还隐瞒和James的关系嘛，不要紧的都是小事），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卖掉了James（演技倍棒，要不是知道你以前做了啥我都要信了），跟孩子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这算是正义的胜利吗？不是，这只是一种罪击败了另一种罪。

最后说一下Olivia这个案子。从法律层面上讲，这个案子没任何争议，这点辩方律师Angela（黑人女性哦，可不能随随便便做坏人的）一开始就对Kate说过，结局也是如此。如果不站在上帝视角，只听双方在法庭上的陈述和回答提问，几乎所有人都会给一个Not guilty，甚至不管James只看Olivia的脑内小剧场也很难定罪。作为Olivia的代理律师，本着客户利益至上原则走庭外和解要求一笔精神损失赔偿是相对可行的，至少比让Olivia出庭被羞辱来得强。不过为了打倒渣男的大义，你Olivia反正就一工具人，还是牺牲一下吧。Who cares about Olivia？No one！

案件围绕四个核心人物展开，故事的开篇，时任英国内政部国务大臣的James Whitehouse被指控强奸，指控人正是他的助理兼婚外情人Olivia，两人有过一段长达5个月的婚外恋情。

James Whitehouse是典型的英国精英阶层，众人口中的「天之娇子」，上流出身，一路以来都享受着精英阶层的待遇。和同为阶层的妻子Sophie共同就读于牛津，从校园恋情走入婚姻，婚后共同养育着一双儿女，事业有成，家庭幸福。

而另一个主要人物就是由大小姐扮演的Kate Woodcroft，她饰演受害人Olivia的辩护律师，倾尽全力想要为受害人获取最为公正的结果，不仅出于职业道德的驱使，实则背后隐藏着更不为人知的秘密。随着剧情的开展，Kate Woodcroft的身份也一步步浮出水面。

本片的叙述视角颇为独特，它并没有将案件的原告和被告作为叙述人物展开，相反，它从局外人妻子Sophie和律师Kate的双视角出发。借由女性的视角，剥茧抽丝地展示了这场丑闻的始终，男女权力不对等下的职场强奸案中女性发声是如何被轻视、被忽略的。

如何评判强奸？

该剧的法庭戏全程围绕强奸的过程展开，而对于「如何评判强奸」，男女双方各执一词。

当双方试图还原强奸当日发生的场景时，James和Olivia分别给出了不同的说法，同时并将矛头指向对方，Olivia一方坚持说自己在这场性爱关系中说了不，即便两人是情人关系，但是在一方说不的情况下另一方执意继续，这属于强奸么？

James这边的律师抓住这个点进行反驳，在外界看来，James无疑是一位成功人士，拥有一副好皮囊，与首相关系亲密，如鱼得水地混迹在上流社会。基于此，当他被控诉强奸时，通常会被认为是女方看上他的名利，更何况这是一段发生在出轨关系中的性行为，Olivia的「强奸」说辞面对这样的反驳似乎根本站不住脚。

从法庭的对峙戏中，可以窥见权力不对等的性关系下，女性的发声是如何被一些古板的印象和男权一方所塑造的假象所淹没，弱势的一方在这段关系中是如何被指向为心机的一方，平权之路依然道阻且长。

此处贴一下百度百科对于强奸的定义：强奸 （又叫性暴力、性侵犯或强制性交），是一种违背被害人的意愿，使用暴力、威胁或伤害等手段，强迫被害人进行性行为的一种行为。

任何时候，任何场合，任何关系，违背一方意愿而进行的性行为，都应该是强奸。

「Not here means no, for god’s sake！」

女性视角下的叙事

先来说说妻子Sophie这条线，作为被告人的妻子和上流社会特权的既得利益者，她一开始选择站在了丈夫这边，即便是身背出轨和强奸两大罪名的丈夫，为了维持这个家庭原本的美满，她相信丈夫口中的事实，挖掘一切证据去证明丈夫的清白；另一方面，作为女性，面对Olivia的遭遇和律师Kate不遗余力的辩护，她天生具有同理心，她也产生怀疑，一遍遍质问自己的丈夫。（参考《大小谎言》，女性的共情能力在男权面前真的极为重要）

不论是回忆的片段还是家里的戏，她似乎始终是依附着James的一方，在牛津和James这样的明星人物谈恋爱，出校园后就迈入了婚姻，依靠着作为政客的精英丈夫，出席各大派对晚宴。

当James出事后，Sophie为了保证家庭的收支想要出门工作，并认为自己也是从牛津毕业的，出去找工作不会差到哪里去，还有她拜访James父母、怀疑Kate是大学时代的好友Holly跑去求证的情节，也可以了解到Sophie内心的微妙变化。

总体来说，剧情对Sophie这个人物的刻画还是太平，剧集篇幅原因，缺少了她个人故事的描述，使得结尾处的反转来得有些突然。

另一段叙述视角是从律师Kate展开的，接下这个案件，冒着律师证被吊销的风险，她清楚自己不是单纯为Olivia而战，更是为过去的自己而战。她是律师，为正义而战是她的职业道德，她是「强奸」的亲历者，理论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强奸」中弱势一方的无力与无奈。

如果要写的话，Kate的故事甚至值得Netflix开另一部剧来讲讲。她是如何从大学时代那个不起眼的Holly成长为如今工作能力优异、思路清晰的金牌律师的，法庭上控诉James不妥当的性关系，而私人生活中的她又和自己的导师也保持着一段婚外情，这样矛盾又努力的人格，没有继续深挖真的有些可惜。

“But did you speak to her leading up to this?”开头我就觉得太操蛋了，她做完美妻子他在和助理乱搞，“家里有🥩为什么要吃🍔？”

其实Sophie的背景一开始也可以猜到，一个家庭主妇社交场上长袖善舞，还理直气壮指责他“‘Once okay; twice go away’Fuck off! Especially in the fishbowl of politics.”丈夫出轨欣赏工作能力的助理还回家回头哀求妻子一定要支持自己，“The certainty that you are the person I want to die with…Making this right with you is all I care about”?

不要相信男人真的，Boys always be boys!

看下去就会发现，男人的谎言可以像洋葱一样层层叠叠就算了，还一层比一层刺眼。

“You’ve got to fuck up brilliantly”

“I think I’ve fucked up,big time”

One lowsuit, two ripes一场诉讼，两次强奸。

这个时候，原告律师和被告才正式开始心理交锋。

当男人回忆起眼前的律师可能就是多年前强迫过的被害人，法庭上的眼神戏变得非常绝。衣冠禽兽被质问出道貌岸然，坐回椅子上仰望妻子眼神更理所当然。这个故事里，他伤害了三个女性……可能还不止三个。

这个剧本里本来有关性同意的这点在我心里也是在反复拉扯的，首先我同意被告律师说的not here男性听来可能确实只是代表not this location而不是no，这也是多国有关强奸案中定罪的一个难点；但出于女性身份我也非常明白not here还有nono not here的意思，原告律师Kate之所以言之凿凿也是因为Holly曾经直接拒绝但还是被James侵犯，非常了解他个性。

这也给我一条非常宝贵的经验，如果不想当时还是要说no去表达更清楚一些，尤其是一时激情下进行的doi。

我是非常佩服作为被害人的原告律师kate，虽然为原告辩护就等于为二十年前的自己holly讨回公道，但是要与侵犯过自己的施害者对质，他有可能 50%的机率逃过一劫。自己努力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改头换面好好生活又仿佛回到当初弱小孤独又无助。她当即决定结束那段不伦关系也是，也许是这次诉讼迫使她回顾第一次的性爱让她明白，如今违背了道德的性爱是不可饶恕的。

而妻子得知二十年前那晚完整发生的一切，说出All of your stories keep changing好苦涩……

就可惜了holly努力了二十年成为kate终于等来这个机会可以去推翻强权，没想到还不如一开始就生在强权阶级的Greenaway Sophie直接让老公玩完“Do u remember when I said your luck had run out?…Because I’m leaving you.”

只能说让一个完美妻子抛弃丈夫，那可能是因为她必须选择是否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这个故事有非常讽刺的几点，我挑重要的说一下：

一、结合me too以及世界现况，结局必须要正大光明，但通过妻子检举丈夫又方式是肉眼可见的强权镇压弱权。

二、为被告这种男政治家辩护是否强奸女助理的竟然是个黑人女性律师，是真的没有其他角色安排给黑人为了证明这部剧丝毫没有种族歧视的意思吗？

说点剧情以外的：

剪辑就像德芙一样丝滑，

案发现场与法庭一秒切换，

思绪从回忆抽离回到现实，

把人物中间的距离拉近对峙……

剪辑师真的很懂编剧的心，两者相辅相成成就这个我评五星的故事！

就是拍摄老用歪镜头表现主角内心、头脑混乱这点真的有点过时🙌🏻

给四星是给演员的，演员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赏心悦目，好看。

剧的内容，倒也没有什么悬念，焦点就是consent，随着控辩双方的交锋，陪审团怎么判，都不是意外；对这个片子的最终结局，扳倒James的是与他有着共同利益的妻子Sophie，且不说检举亲人的违背人性，主张正义靠“大义灭亲”是最不靠谱的，夫妻这么多年，相互之间还不了解吗？对James的行为Sophie向来很“信任”，其实也是一种纵容，走到那个位置的政客，James会很诚实且很值得信赖吗？转头说Sophie 自己，从Sophie的大学里的一些表现，品行也并不是那么洁白无瑕疵，做作业找人代笔毫无心理压力；名校毕业之后，轻松放弃自己的择业，选择前途无量的Jame结婚生子，也是符合她出身阶层的价值观，在她的价值观里，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在大学出事的那个晚上，James不是也试图告诉她自己经历了什么吗？而Sophie选择了不听，阻止他到嘴边的言语，但到了事情发展到最后，丈夫Jame已经度过危机，休戚与共的妻子Sophie的正义感出来了，举报了James和他的首相上司，是靠Sophie的正义感？而她将付出的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呢？毁掉家庭，还有她挚爱的一双儿女，我想任何一位母亲都下不了手，所以，Sophie的最终选择并没有令人信服的理论支撑。不过，Sophie的衣品还是非常不错的，住的房子也是很漂亮的。

至于James，就是彻底的自以为是的伪君子，我倒是情愿陪审团直接判他有罪。

Olive年轻貌美，希望能够进入政界的，多少还是有些野心勃勃吧，遇到这样一个帅气而前途光明的上司，很难不陷入温柔陷阱，哪里还看得清楚这甜蜜的诱惑是有毒的呢？想想James的人设堪称模范丈夫，怎么可能为了一时的欢愉而放弃“美满家庭”？果然，几个月的激情过后，James衡量得失选择抽身结束这段婚外情，或许他也爱过Oliva，或许只是被激情四射的诱惑搞昏了头，但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是不会自毁前程的，Oliva却舍不得这段恋情，希望能够挽回，这就注定了Oliva会伤害到自己，就是玩火，特别是她那句“sometimes arrogance can be terribly attractive”，这个换个角度看算不算诱惑呢？凭这句话，估计陪审团就有人会把James定为无罪，Oliva寻求法律的帮助，是为了寻求公正？还是求而不得而毁掉对方呢？界限也是模糊，最终的代价是显而易见的，James 被判无罪，也不意外，陪审团也只能根据两人的陈述做出判断。这件事情跟Metoo是否一回事，可能很多人都会有不同的看法吧。

大小姐还是那么充满了魅力，就角色本身来说，时间虽然过去了20年，但跟大学时代的Holly，从形象到个性，依然不是一个人啊，编剧可真会编，真的是槽多无口！这么个充满正义的角色，也一直跟自己的导师保持着不道德的师生恋婚外情，编剧你这是来掀台子踢馆的吗？她还那么充满自信的要把James送进监狱？如果说是复仇，因为20年前她也被James侵犯，那么控方的她应该回避这个就是纯技术问题了，我看如果她要真的这么干，先进去的是自己吧？当导师说“我们俩不也是婚外情，我也是你的导师...”的时候，回答是：但你的婚姻不幸福啊！拜托，大多数婚外恋的理由都不缺这句“婚姻不幸福”吧？怎么放在自己身上就不一样了呢？道德呢？法律呢？都可以忽略了？

观看这个剧学学口语还是很好的。

这个剧确实像在解剖，通过一个强奸案，剖析了几类典型社会冲突：男人和女人、特权阶层和普通人、老一代和新一代，他们不仅对待性关系有不同认知，这种不同其实贯穿了一切价值观。我还蛮喜欢这个剧的闪回叙事方式，让人慢慢理解人并不是突然之间成为这样的人的，是生活的年代、环境、朋友圈一起塑造的。詹姆斯是标准精英阶层，家境良好，长得不赖，名校光环，家庭美满，最重要的是混进了核心圈子事业平步青云——他们互相包庇，code of silence。这也是为何他可以那么自信的嚷嚷自己没有强迫过哪怕一位女性，因为他就是父权制下的优质男标准，是所有女性梦寐以求的对象，所以他才会说出“不要他妈的戏弄我”，女性的拒绝不过是想欲擒故纵的把戏。索菲亚是正在觉醒的主妇，这些穿Maxmara的主妇，漂亮有品味，她们也进名校——作为一条助她们进入上流社会的捷径。但和她们的上一代不同了，社会的进步——女性在职场的机会，家庭权力关系的变化——又让她们看到原来还有其他出路，原来不需要靠婚姻其他女性也可以过上优质的生活，于是索菲亚们开始掂量婚姻这条路付出的成本，思考哪条路更值得。凯特是标准的靠自己奋斗的女性，奥利弗也一样，但她们又不一样，凯特被詹姆斯强奸后根本没有想过可以追责，奥利弗虽然最后也没有得到公正的判决但至少她已经有了这样的机会，这个机会来自社会的改变，两性关系、对强奸的认定都发生了变化，凯特年轻时代连讨论余地都没有的行为——詹姆斯从来没有为这件事思索过哪怕一分钟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到奥利弗已经可以提出诉讼。但改变只是刚刚开始，即使已经有人认为这是black and white的事情，但代表大众的陪审团仍然作出了无罪判决，一件强奸案要被认定，女性说一个no是远远不够的，对女性来说要证明的东西太多了，衣着、动作、品德、语言的语气含义、情感和情绪、动机、甚至地位……而这些很多都和当时的事实无关，和文化如果评判定义女性和两性关系有关，所以“不要在这里”不能证明女性的拒绝，而涉及情感更成了女性不可能拒绝的证明，似乎女性一旦有和某位男性发生性关系的意愿，则时间地点方式上就失去了选择权，昨天行明天行就失去了现在拒绝的权利，酒店行办公室行就失去了电梯里拒绝的权利，最可悲的是感情行就失去了身体上拒绝的权利。如果不是电视剧，如果没有展露背后的真相，如果这是真实的案例，如果电视机前的观众是陪审团，我相信奥利佛也是没有机会的，她会成为攀高枝、拜金、控制狂、诬陷、撒谎精、情绪失控等等等等的集丑陋于一身的女人。这个剧很多人觉得索菲亚最后选择举报詹姆斯太理想化了，我同意，但这不是我想吐槽的地方，我最想吐槽的地方是凯特和霍利居然是同一个人，设计这种狗血剧情真的有必要吗？也太出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