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多瓦的《捆着我,绑着我》中,讲述了一场匪夷所思的“要你爱我”且梦想成真,班德拉斯的个人魅力功不可没。相比之下,《绿洲》中全然没有这些元素,重度脑瘫的女人与坐过牢看上去有点二的男人的爱情自一场未遂的强奸始,女人抽搐的手脚与扭曲的面容令人不安。
我想这不安是源自一个大众化的观念,并不是要尊重爱护兼保护残疾人的观念,而是他们的缺陷令他们与正常人在根本上有所不同的观念,纵然我们的道德修养令我们(必须)选择以同情的态度面对他们,但同情、怜悯总是或隐或显的与优越感联系在一起,而不是平等的眼光。
顺着剧情而下,我有一边激动痛哭,一边骂脏话的冲动(这样比较给力……),事后追想,应该是李沧东导演让我看到了极少见到的平等二字。只有平等,才能继之以尊重。
导演用好几幕场景展现了女人脑海中的幻想:自己是正常人,与男人一起做着正常情侣所做的事,打情骂俏、唱出心声、双双起舞……这对比并不令我觉得痛惜和感叹,而只觉得无比美好,因在那个幻想的即刻当下,女人是幸福快乐的,她的幻想作为一种恋爱方式代替了残疾身体的不便,并没有显现出我们想象中的她对正常人的羡慕和对自身状况感到痛苦无奈之类的感情。而男人,既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眼中多么傻,不像个正常人,也没有意识到女人的残疾是“低人一等”还是值得同情,更没有意识到两人与普通情侣有何不同。
当外界的有色眼镜漫天飞舞(餐馆老板以打烊为名避免让他们就餐,审讯的警察疑惑男人的选择问他“看到她让你兴奋?”),而戴着眼镜的各色人等却自诩为公平正义富有同情心之时(哥嫂出钱让邻居照顾残疾妹妹且常来看望她,邻居夫妇借她的地方交欢对她的窥视毫不在意),这对眼镜前被多方审视的恋人却彼此予对方以真正的平等……
导演没有追问与讽刺,只是静静地展现,用这两个人的爱情当作镜子,让我们照见自己的狭隘与鄙陋,那些自以为是的同情。
(最最细小的一个例子,经常所说的“谢谢”二字,多数已成为文明礼貌的具象标志、一种语言工具,有几个“谢谢”是保留了这两个字的本义,更不用说在其中蕴藏一些人与人之间的脉脉温情,那个被致谢的人长什么样子,转身就忘,甚至未曾抬眼看过。)
在我们的忽略与未曾意识中,真正的爱情发生了。之所以说这是真正的爱情,不是因为它视相亲的诸多条件于不顾(身体健康、工作稳定、性格开朗、积极向上……),而是因为他们的世界自然搭建,没有任何既有的观念来衡量。他第一次见到她,觉得她美,想要上她,她从最初的陌生惧怕到性意识的被唤醒,到接受他,想要他,一个最最自然的过程。却令“正常”的我们惊骇了。有多少人潜藏着
那个审讯警察的好奇:“看到她令你兴奋吗?”啧啧,因为只有这样解释,我们才能重新将他们纳入我们熟悉的正常人的范围,而这个正常人的标志就是能明确“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
遵循着这样的逻辑,结局在我们这些正常人眼中看来是悲惨的,两情相悦被打断不说,还被棒打鸳鸯;不顾自己的处境去砍去爱人梦中的梦魇,多么伟大感人,还是要再入牢笼;作为一个残疾人,唯一一次有可能的爱情,就这样被终结了……
但是,就像“绿洲”一样,被视作沙漠中的奇迹,是由于人心的荒芜,跳出固守眼光站到绿洲上去,看花瓣飞舞,象群欢跳,站到我们亲手划分的界限的另一边,便可以感受到,爱情在继续,我们“正常”的出现和“正确”的阻拦给这个自然世界带来了痛苦,但还不足以彻底毁坏,风暴之后,宁静滋生。
不过,不要微笑,这结局是他们的自然修复之功,不是让压抑的你喘口气的。我们应该,继续反省!
1.
记得当年《春光乍泄》问世的时候,有人说,不要觉得别扭,你只要把梁朝伟和张国荣想象成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所有的细节就都能理解了。我猜,王家卫的剧本大概也是这么写的,写一对男女的爱情,嫁接在两个男人的身上。
《绿洲》也是如此。如果讲的是一个正常男人和一个正常女人的爱情故事,自然毫不稀奇,但是如果把那个女主角替换成一个丑陋的脑瘫患者,在惊人的落差之下,这部电影会十分动人。
我想,这应该算是让作品成为杰作的一条捷径。当然,这种捷径一般人是走不了的。
其实写童话也是一样的道理。同样的一番对话如果让两个人去讲,可能会很平庸,但是如果让两只蜗牛去讲,孩子们就会很喜欢。虚构一个魔法世界,然后把人类世界里的所有构造都搬进去,像罗琳那样,就是澎湃的想象力。
2.
电影《绿洲》,印象最深的是将军与公主四个亦真亦幻的健康人的梦,故事结束的时候返回去再看,几乎落泪。如果我是诗人,我会为你歌唱。
这部电影让我如此强烈地觉得,一个健康的女人站在你面前、坐在你身边、躺在你怀里,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有时候很奇怪,李沧东生活在韩国这样的极端民族主义者聚集的国家里,没被某些傻逼暗杀。因为按照国内某些粪青的逻辑,凡是在电影中显露出中国人丑陋一面的,都是为了得奖而不要脸的卖国贼,因为他们不惜贩卖中国人的丑陋来迎合欧美人对中国人的看法,即使不是主观故意,也在客观上为欧美人的偏见提供了证据。
按照这种逻辑,李沧东能活下来就确实应该称为奇迹。因为在李沧东的电影里,现实永远是肮脏和丑陋的,生活在现实中的人们虚伪、自私、狠毒、绝望。而且这些电影还一而再的在国外获奖,受到了有偏见的欧美人的喜爱。李沧东还因为这些电影当上了该国的文化部长,还不能称为奇迹么?不过这在韩国其实并不是什么奇迹,因为人家是民主国家。不会因为主题不积极向上、格调低下、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误导青少年、不和谐等BLA BLA BLA如山的扯淡理由被封杀。
至于他们国内有没有和我们国家一样逻辑的粪青,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无论是哪国的粪青,抑或什么光腚总局,在使用这种逻辑的背后,分明可以看见一个自卑的“小”字。越是离奇激动惊诧莫名,越是说明了它的纸老虎本质。如果一部电影可以毁掉一个民族、一个社会、一个国家的形象,那么这么民族、社会和国家该多么可悲,不妨毁掉那小于等于零的自信重新来过吧。
其实,脸上长疮不会因为扑多了粉而自动消失,无论这个粉是电影还是奥运金牌抑或其他什么。那是病,得治,不治只扑粉,早晚会让粉刺烂成杨梅大疮而毁掉整张脸。
——————是为前言,以下进入电影《绿洲》——————
洪忠都是一个善良的人,他的善良体现在刚被从监狱放出来,穿着夏天的衣服走在冬天里。他在等车时却把仅有的钱给他妈妈买了一件衣服作为礼物,自己依然在寒风里穿着短袖走来走去,吃不上饭也找不到家,因为他们家人搬家了却没通知他。
因为洪忠都缺根弦儿,他不懂得怎么在社会上生存,和正常人打交道。当他终于找到家里人时,把礼物送给妈妈,他哥哥说他,你以为自己去干什么了?出国旅行吗?他的嫂子告诉他,别人都不好意思说,但总得有人说,要是你不存在,我们都会好过很多。
但是洪忠都的哥哥和弟弟都明白,这之前,幸亏洪忠都存在。洪忠都进监狱是替他哥哥顶了过失杀人罪,他哥哥酒后驾车撞了人,但他哥哥是家里收入的主要来源,所以哥哥不能入狱,洪忠都反正是个累赘,正好派上用场。
韩恭洙也是累赘,她重度脑麻痹,生活不能自理。但韩恭洙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她的哥哥嫂子用她的名义住进了传为残疾人建的新公寓里,她和旧家具一起被留在了破旧肮脏的居民楼里。
不想再对洪忠都和韩恭洙之间的爱情赘言,他们之间的爱情更多的是源自本能,既有动物本能更有人之间爱的本能。这份本能之爱越纯,越是反衬出他们周围正常人的人性的扭曲和不正常。
也许,洪忠都和韩恭洙之所以能够保持善良,抑或说保持正常的人性没有被扭曲,是得益于他们的残疾。如果他们是正常人,他们还能够不计较利益得失的相爱吗?他们的爱和性更可能会变成商品的考量,他们的爱情会不会和他们周围的人一样无聊而庸俗呢?一个更现实的假设是,如果他们摇身一变分别成为两个家族的经济支柱,即使有杀父之仇,两家人恐怕也只能听之任之吧?毕竟,善良有屁用,你他妈最好学会独立。
在李沧东的电影里,只有傻子才快乐,那些正常人只会借酒撒风、虚与委蛇,在电视荧光幕前呆滞,在练歌房里失态,他们的算计人生显得如此的麻木可悲,现代化给韩国社会带来了更舒适的生活,和更可悲的精神荒芜。
只要你不是傻子,就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帕索里尼在1976年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引起改变的只有一个体制,那就是消费主义。它也是唯一触及所以阶层的体制,并带来了一个新的侵略性姿态,因为在消费社会,进取心对个人是必要的;而顺从姿态,比如一个恬淡寡欲的甘受命运摆布的老农民,在今天一无是处。如果一个人接受自己落伍的、陈旧的和低等的地位,那他会是什么样的消费者呢?他必须争取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就这样,突然间,我们所有人都在变成一个个小希特勒、小一号的权利追求者。”
在《绿洲》里,原来东亚社会引以为傲的家庭链条在消费主义面前如此脆弱不堪一击,洪忠都韩恭洙这样的累赘像敝履一样被他们的家人抛弃,虽然他们对这个家庭的贡献并不是可有可无,但他们毕竟没用了,他们用善良说明了自己进取心的缺乏,而社会是容纳不下这样的傻子的。
当现代化变身消费主义到来的时候,貌似提供了更多的选择,其实,选择只有一个。问题在于你准备好了吗?
主流辐射出的扇形区间同化降服者,也扫除异己者,主流以此维持稳定并扩大效益。主流光谱视域外的广阔区域,则只好甘于无边黑暗。其中就包括了原生态的真与善(可理解为纯粹的动物的感情),这样的真与善是一种缺陷,与物理缺陷一样,若不能修正,则被主流世界无感恩地利用之后再抛弃。“正常”世界对物理缺陷者主要加以精神利用(证明良心,修饰道德,提供慰藉),对精神缺陷者加以物理上的利用(替罪羊,挡箭牌,盘剥经济,吸取劳动力),但无论精神还是物理,主流对它们的实际态度都是一样的——排异,放弃,就算极尽修饰以图改良消解,也无济于事,不容指望。
虽然说来可悲,然而也是规律,自古强大而有效,任何企图逆此规律“引力”的逃逸行为最终都烟消云散。至于谁来规定主流,则不是此生此世任何一个个体能操心的,它是历史长河偶然必然混战的结果,从纵向时间“卫星云图”的角度俯瞰,它的动向非一人可操纵,也非一人可逆料。话说回来,恰因为残疾,才使得这份落在主流光谱的“红外紫外”区域的高纯度的爱变成可能,它是一片主流世界看不见的绿洲。
此片扪及以上命题,可堪伟大。难以例外的通病是用力过猛——“公主”变身正常的想象若只出现一次,即城铁内因慕念别的情侣嬉闹,自己也突然站起用空塑料瓶敲打男友脑袋,一镜之内瞬与常人无异,此当天外神笔,直戳泪点,如就此点到为止,则将是全片之“气眼”,少即是多地余音绕梁。可惜随后数次使用,愈发泛滥,有再而衰、三而竭之嫌。好在导演在后面几次女主变正常桥段的具体转折上做了一些设置,没有在观众以为的变身点变身,也算是补救。
作者导演们往往是这样—— 一轻描淡写就贫乏,一用力过猛就败笔,看来节制也是一种极高的能力,并非使用了就能有效。但导演们往往宁愿犯下过度表达的败笔也不肯意犹未尽地贫乏,想必是之前被限制得太狠太久,然后报复式地反弹,表达失当也是情不自禁。此题外话。
1. 李沧东在拍摄的时候并没有用到太多花哨的拍摄或叙事技巧,总体上给人的感觉是两位演员(薛景求、文素利)的表演为影片增添了更多光彩。看到有评论说本片依赖了两位主演优秀的表演,此话诚然。个人感觉本片并非意在故事的细节,而在于故事的讲述。在《燃烧》里,李沧东在整个故事中埋藏了很多线索,比如猫、手表、不明来电,在《绿洲》中,故事的设定就没有那么精细,只是以女主家中的一副画(绿洲)作为象征。故事结构比较简单,有意思的是在中间穿插了不少女主的少女幻想,与现实对比,也是意味着“这不是童话,这是生活”。
2. 关于“绿洲”和“怪影”的象征:薛景求第一次去他们家里的那个晚上,给了文素利一个特写:她望着被树影遮盖的绿洲画,神色不安。之后和薛景求煲电话粥的晚上,那个树影渐渐模糊直到消失。那之后文素利做了一个梦,梦到她恢复了正常,和薛景求一起在抛洒的花瓣中共舞。那个场景正是对绿洲画场景的还原。结尾时,为了消除女孩对树影的恐惧,薛不惜爬上树梢把枝条都砍下——从根源上消除了树影的来源。(关于这一点,我自己觉得为房间安上窗帘就可,爬上树情节的安排一是比较浪漫,二是体现骑士”对“公主”的宠溺。)
3. 演员的表现力:薛景求饰演的是一个从牢里出来不久的无业游民。刚出狱,他穿着不合季节的短袖,在寒风中打着哆嗦,边吃免费的豆腐,边喝牛奶,时而还对着老板调侃一句。当时我直观的感受就是,这个人对生活还是有着一丝期待和喜爱。在夜里,他似乎感觉到了自由,疯狂地加快车速,希望能看到演员拍戏的现场,还热情的打招呼——虽然最后重重跌倒。此外还有一些小动作,如他站立时局促不安的左右摇摆、对着楼下敲敲吐痰,其实都是一个与世隔离许久后的一种不安。
而文素利是在还原一个生理残疾且心理极度自卑的人。因为差点被男人强奸,可能意识到自己作为“女人”的身份,于是性意识觉醒,开始打扮自己,在薛的帮助下慢慢地开始肯定自己的生活。(这个解释有点牵强,欢迎指正)我想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赞扬文素利的表演,从肢体的扭曲到神情的变化,她都几乎还原了一个残疾人的模样。可以说,她是在宏观上扮演了一个残疾人,整体上完善了这个角色,而薛景求是从细节上成就了他的角色。
4. 主题:由于这个故事本身就很直白,也不像《薄荷糖》那样采用了倒叙,话题也不如其深沉。但是这个故事让我想起了贾樟柯的《小武》。小武是个小偷,多年不改老本行,朋友都离他而去,他逃离到外城和歌女交友。《小武》和《绿洲》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只是两者都讨论的是被社会边缘化的人所过的生活。《小武》中有一个镜头,是让王宏伟蹲在地上,行人来来往往,而小武只是这市井中的一个点缀而已。这一处境与薛景求在本片中角色的处境略有相似。有时候也是在想,一个无依无靠、遭人唾弃的人,他们的情绪在何处发泄?刚出狱、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在看到被家人丢下的残疾女孩以后,也不由得产生怜悯心和同理心,觉得他们会是一个世界的人,不会让对方失望。
社会边缘的人,做什么都不会引来认可,他伸出手就一定是偷盗,和女孩睡觉就一定是强奸,而他们也不会有辩解的权利。若是要把对身边人的伤害降到最低,最好的方式就是闷不作声地消失,像水消失在水中。
从两个单一的弱势群体的纯洁爱情来映射现实世界的残酷。女主人公的家人甚至都从不去关爱她,唯一真正关爱她的男主人公却在正常人眼里成了肮脏的强奸犯。原来真正丑恶的是这个世俗社会。
文素丽应该在想象中作为正常人健康一次,可李沧东让她正常了四次。这种重复不是加强,反而削弱了影片的力量。
觉得电影里喜欢抓无辜的极端男女来爱情里报到。不是疯子就是绝症,不是犯人就是残疾。
打了五星的朋友们,如果我有暴力和强奸未遂的前科(撞人逃逸不算),第一次见到你就威胁,强迫你,然后拿着花去找你,说我爱你,你会歌颂我吗?(最后被突袭抢手机的女人真惨,不知道心理阴影要留多久。)
房子后面的不是麻雀而是科鸣鸟,我的祖先不是将军而是叛国贼,如果这些都能搞懂,你便知道我不是强奸犯而是她的英雄,她不是智障女而是我的公主。我们在高速公路上起舞,在绿洲里欢歌。若我给你变出消失黑影的魔法,或许你就不会害怕。可你为何要害怕黑影,我怕的是把撒谎当成熟,视相爱为耻辱的世俗。
砍树枝的行为深深震撼了我,很难说是爱情,人类渴望摆脱孤独的需求强烈到超出身体的残疾智力的缺陷
看完这个感觉四肢健全而不能去爱上某个人简直是犯罪了
忠都是蹲过监狱的边缘人,同时也有疾病在身(可能是多动症或者脑部缺陷),所以他看到恭洙的那一刻就像看到了自己。这是两个边缘人抱团取暖的故事,时而残酷如恐怖片:被亲人利用,被现实璀璨,被社会抛弃;时而浪漫如童话:蝴蝶、小象、恭洙的三段遐想非常浪漫,最感动的是高速公路跳舞和结尾锯树。
薛景求,文素利。炸酱面,豆子饭。(字幕翻译是东北人吗?薛景求长的像张艺谋)
那個,可能是我敏感,熱評第一的「連殘疾人都有人愛我還不如殘疾人的」言論也太刺耳了吧,無心無情無同理心。minimize harm什麼時候才可以成為common sense.
极端的美丽爱情,女主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跳舞的一段简直美翻了,女人一生最美的时刻始终是在最爱的人眼中。。
与之后两部片相比,李沧东还是太过倚靠演员,尤以这部最为明显,文素丽和薛耿求抢去所有风头,以至于一度对影片传达的内容失去兴趣,事实是,并非每个导演都能在头三部片邀来演技派助阵。倘若将李沧东作品以三部为界分开的话,后几部则在文本方面做的更为出色,当然,这话得留到《燃烧》看罢再做定论。
薛景求、文素利的精彩出演。最卑微的人生开出最美的花。爱情最单纯、纯正的一面,感人至深。
连残疾人都有人爱。我还不如残疾人。
他们是世人眼中的怪,却在互相的慰藉中活的逍遥自在。他是她身边高声歌唱的将军,她是他怀里美丽起舞的公主。他为她去砍社会恶意的枝,她为他盛放温柔的想象。可叹绿洲只能活在彼此两人的世界里,人性的荒漠最终把它覆盖。扮丑成这样,文素利的演技让人膜拜。
以前在网上搜oasis相关的时候老搜到这部电影,搁置了几年今儿终于看了……怎么说呢,虽然认为这样的爱情不大可能存在,但电影却因两位主演出色的表演而极富代入感,试想,我们在怜悯电影里孤独可怜的男女主角时,自己在生活里又何尝不是个自私冷漠的角色呢。PS:男主角太像糕叔了吧!!!
最近看了几部李沧东的电影,这一部给我很多期待,但最终是我很难喜欢的片子。生命的绿洲,蝴蝶的光斑,飞舞的白鸽,残缺的爱情,命运的讽刺,确实让人唏嘘不已,但是无论多么优秀的演员表演以及细节的处理都无法抵消三十分钟左右那场强奸未遂给我带来不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作为女性体会到的并不安全的生存环境,这种男性视角下的爱情和感动,连道德感有些薄弱的我都只能感到担忧,下班走在街上的女人,上一个强奸未遂的女人,我眼里满是这些无辜的人,已经无暇去顾及你们自顾自的,脆弱而灿烂的爱情了。
1.高速上的欢舞;2.房间里幻想的舞蹈;3.努力割断的树枝;4.稀罕的情愫,傻子与脑麻痹患者,哪一边正常了,情愫也就消逝了,这便是现实;5.不满意邻居的“太不关心”和做个爱就突然被发现。
生命中哪里有绿洲,只有沙漠和沙漠间的空隙而已。李沧东太残忍了。
6.5 最深情的一部李沧东,人物依旧出彩。他有擤不完的鼻涕,她有聚不拢的目光。男欢女爱,自然而然,只是社会容忍不了他们的自然——所以最后没有了阴影,也没有了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