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丸列车无疑是一部中规中矩的商业电影,对其商业价值的繁琐和制作工艺的描述也将会是中规中矩。而事实上,本片真正出色的地方并非其对影片节奏的把握,服化道亦或布景的精巧,也不是出奇的镜头调度或是任何关乎其工业制作的元素。好莱坞已经在这条道路上达到饱和,乃至于它们已经变成了一种标准化的考试而非一种问答式的延展。本片真正出色的地方,在于其对20世代主流文本超惯性叙事的高度敏感和向性,以及其在当前影像时代中所体现出的卓越典范性。
超惯性叙事,是惯性叙事的衍生物和惯性叙事的影像进路,惯性叙事常见所指为好莱坞模型中完全饱和的工业制片手段,它有别于第一种好莱坞类型片结构——弧光叙事,不再是从固有结构中创新,在稳固的骨架中进发,而是变得慵懒,展现出一种纯粹的消费性质;并将影像逻辑和商品逻辑完全挂钩,观众需要在表层影像中察觉到它背后的惯性表达,从而完成消费性目的——如此的电影即是创作性的又是公式化的。惯性叙事的顶峰就是漫威影业以及传统的预告片电影,即观众时常抱怨的,看预告片就已经看完电影了但尽管如此还是前往影院消费,这些都体现出了惯性叙事的特点和其在上世代好莱坞中如日中天的地位,它给予观众一种饱和度带来的安全感和舒适性,从而将电影化为一种基础的精神愉悦工具。
而超惯性叙事则来源于惯性叙事的致命症结,在上个电影世代,它潜伏于B级片,并常以复合文本及恶搞片(parody sitcom)的格式出现在迷影的视野中,杰森弗雷伯格和埃隆塞尔泽正是这一叙事格式的领军人物——尽管他们时常被视为电影界的耻辱和跳梁小丑。恶搞片的特色在于它对惯性叙事中惯性关系的无情指认,但又不同于伪纪录片和纪录片间那种暧昧式的懵懵懂懂和千丝万缕,恶搞片(parody sitcom)的指认更像是对一种藏私的桃色交易的无情曝光。 而随着流媒体的不断演进,电视媒介的喧宾夺主,隐身于电视媒介的parody sitcom逐渐开始窥探起惯性叙事的主流地位,但又碍于自身低廉快餐式的本质,由此,在如此情景下,超惯性叙事作为一种既非惯性叙事亦非传统恶搞B级片的姿态展现在主流影像的视野中。它既饱含了对惯性电影的有意排斥和细琐嘲讽,又保持了对主流影像文化的尊重和忍让。它不断的有意凸显出其纯粹的商业性本质以达到对惯性叙事中那遮遮掩掩的虚伪态度的不屑,另一方面又遵守着游戏规则,保持着基本的商业叙事逻辑,它既表明上向观众承诺它一切向消费生成的表象,但又暗自反抗鄙夷着如此的卑躬屈膝。当前影像时代常见的两种超惯性叙事影像分为插件和纯粹两种,插件的代表为亚当桑德勒的长大成人系列,爆火的瑞克与莫蒂系列以及本文分析对象的弹丸列车,而纯粹则是边缘影像的范畴,其代表为颤抖的真相系列。
而弹丸列车,在超惯性叙事的评判标准下,无疑是一部极具典范性的佳作。首先,就如同当时瑞克与莫蒂所提出的创新式的由火车叙事模式来表达的超惯性叙事模式相似,本片仍然呈现出了对它火车的布景设置的特殊性和超惯性叙事天然向性的敏锐意识。与超惯性叙事的格式相近,列车叙事的特色在于它既包含了叙事个体的一致性也同时为每个个体留出了独立的对主文本的反抗空间。可惜的是,早期的以火车为主的影像文本都并没有展现出对列车与超惯性叙事之间向性的思考,比如天下无贼、源代码、雪国列车等作品,都只利用了列车叙事的装置感和高效的转场递进能力,而即便是原文本中最具潜力的东方快车谋杀案,在所有的影像化尝试中都被约分为了普通的集中装置下的叙事文本。而在瑞克与莫蒂这一典型的超惯性叙事案例中,列车文本被赋予了一种特殊含义,其影像装置的隔离性和集中性不再被重点圈出,取而代之的则是它对于文本一致性和特异性间对抗的表达——每一位乘客都因为和瑞克相识而被带入装置,确每个人都在讲述着不同的各自独立于主文本的故事。由此,每个空洞符号都在向文学车长生成,但又都在各自自身的周围保持反抗。
弹丸列车的典范性在于它不仅完全的意识到了如此装置的特性,还将其成功的带向了暑期档——好莱坞工业制片典范的专属档期,电影中,最具特色的展示便是当布拉德皮特饰演的瓢虫进入到装置后,各个叙事个体间的展露模式,完全的炫技般的快速展示完全使电影滑离了主文本,而坠向一个个不见终点的轨道,但同时,如此的轨道又不是完全虚幻和难以捉摸的,它由坚实的主文本插件铸成的钢铁所支撑,由此,即便电影将炫技杂耍——消费惯性以一种完全傲慢的姿态展现在观众面前观众也不至于彻底迷失方向而认为电影在胡扯东西,而相反,观者有意的注意到其隶属于主文本的惯性身份,但同时,与主文本强烈的对立分离感和充斥过载的对消费性质张狂的表达形成了一组精炼的张力图表,迫使观众注视着消费惯性自身和影像本身间的必然隔阂,并主动疏远,由此,观看弹丸列车的观众们清楚明白的意识到电影的故事是一场有关手提箱的争夺战——这就好比列车驶向的固定终点,但每个车上的乘客都形成了对列车的疏远,他们越疏远,观者越会发现惯性叙事那令人作呕的可笑目的,那将疏远中的乘客强行拉回到消费意图转盘上的可怕牵引力;这便是超惯性叙事的经典表达模式,也是为何本片在此意义上极具典范性的缘由。
更值得观者注意的是,本片精彩之处更在于,其对karma宿命和运气的有意捕捉,令人赞叹的一个核心表达正是wolf狼一角,电影大费铺张的展示着这一角色的过往经历,给予了他主要反派同等的重视程度,确在开场的一瞬间就被瓢虫的“运气”所秒杀,这无疑又是一例关键的对本片在超惯性叙事表达敏感性上的证明。正是宿命——主文本和惯性叙事;与运气——超惯性叙事和惯性取消和背离;间的根本矛盾披露出了其在超惯性叙事表达上的精妙绝伦;那令人赞叹的惯性之牵引和其消费本质——主角光环——在超惯性叙事中无非是另一个随机的影像画面。
这两例足以向分析者释明本片在超惯性叙事上卓越的典范性和敏锐的注意力;由此,分析者也完全可以有自信将本片列入对超惯性叙事在主流影像中的全面反攻步骤中的重要棋子列表。
杀手世界,中年影星,暮年英雄重出江湖——从各种角度来看,《子弹列车》都像是导演大卫·雷奇对《疾速追杀》的一次自我重复,自我模仿。而从实际效果来看,本片无论是在美术指导、服装设计、动作编排,还是视觉效果等等方面的确非常出色地延续了《疾》的优点。但与此同时,特技演员出身的大卫雷奇自身在文本叙事方面的短板却也在本片中得到了继承,甚至进一步发扬光大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程度。
当然,如果你没看过伊坂幸太郎的原著《杀手界·疾风号》,可能很难理解我的这种不满,所以下文我会按照这部悬疑小说中对应的情节与电影中的角色进行逐一对照。是的,简单来说,本文就是一个吐槽合计。如果你正为这部电影血脉偾张激动不已,那我劝你就别往下看了咱们彼此放过,但如果你看完电影之后,内心深处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话,希望我的吐槽能让你找到些许共鸣。
Here we go.
我们先从主人公瓢虫说起。
在影片的前30分钟,导演通过一系列事件不断向观众强调,这是一个运气奇差无比的男人。
但自从“瓢虫”和“狼”遭遇开始,这一人物设定却仿佛突然被导演反转了。
瓢虫在此后的剧情中一路开挂,向观众花式show出自己通过机缘巧合避开攻击,击杀敌人,甚至死里逃生的能力。
如此多的幸运事件集中在一个角色身上,让人简直不禁怀疑,这怕不是个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天选之子,怎么好意思还在那里煞有介事的说什么“瓢虫背上的七颗星星代表它背负了所有人的厄运”云云……导演你要不要再看看皮特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其实在原著中,瓢虫的衰运非常纯粹,从小到大他身上的事情永远不会按计划进行,接到的任务无论最开始看起来多么容易最终也会被搞得一团糟。而他之所以年纪轻轻(是的,原著中瓢虫是个年轻人)能在杀手界站稳脚跟,靠的是自己实打实的灵活头脑和敏捷身手,而不是电影中这些天外飞仙般的巧合。
“……如果(瓢虫)被逼得太紧,他的大脑就会天马行空了。” “是变得不正常?” “大脑思维会变得更快,应该是集中注意力了吧。被逼得太紧之后,那种瞬间爆发力还是反射神经什么的,反正就是思考能力非同凡响啦。
不然,如果瓢虫都如此幸运了,那王子这个角色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呢?
与瓢虫纯衰运体质相反,王子则是个天生的幸运儿,更是整部小说的戏眼所在。但恕我直言,电影中的王子却是对原著改动幅度最大,也是最失败的一个角色。
在小说中,王子虽然只是个初中生,但却极端腹黑,甚至有点反社会性格,没看过原著的朋友可能很难想象,他之所以把小涉(木村儿子)从百货大楼屋顶推下去,然后威胁木村去行刺峰岸(电影改为了白死神),这些行为并不是因为他和这些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反而只是简单地因为他自认为能“看透世间一切,控制所有人”。虽然思想中二之极,但是王子却似乎的确有这份装B的本钱,他不仅善于轻易洞悉他人思想,而且还非常懂得如何利用自己“孩子”的身份和外形来伪装自己的真实面目。在他的操纵下,他身边的同学、老师纷纷沦为实验品,被他折磨、控制、甚至摧毁,而他在这个过程中则对自己的能力(以及运气)愈加自信,欲壑难填,最终甚至想要挑战江湖传说中那位可怕的峰岸阁下。
……王子戏谑的口吻让木村很不耐烦。他皱起眉头,似乎想从扭曲的脸上挤出言语一般。“你小子,该不会是想对峰岸下手吧?”王子的嘴角因情不自禁奔涌出的喜悦而咧开了。“那个姓峰岸的叔叔就那么有名吗?”
最开始,王子的目的只是单纯的胁迫木村去替自己行刺峰岸,但当他偶然发现列车上正有两组人在争夺一只手提箱时,他的邪恶本性被撩拨出来,虽然他并不清楚这些人为什么在争夺这个箱子,但既然这些大人们“有所图”,那么就有可能沦为自己玩弄的对象,于是就立刻凑上去,化身为人畜无害的小孩子穿梭在这些杀手们之间,不断散播谣言、编织陷阱。
……我想那个箱子里一定装着很重要的东西。至少有人正拼了命地在找,那就说明里面的东西有某种价值。”王子边说边思考着……该怎么做才会让事情变得更有意思呢?……比起那个来,把箱子藏起来更重要。我可以借此诱导想要箱子的人,让他们产生混乱…… 木村板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子。王子所想的事情、所有行动的原由,他一概不知,十分苦恼。不求金钱和名誉,只不过想更多地观察他人的行为,这样的欲望在他看来或许十分罕见。
“狄索”,如柠檬所说,这是一个坏透了的小火车。这个人物如同幕后牵线的木偶师一样,串联起了书中所有角色,让故事自始至终都充满了悬疑的张力,读者完全无从预料这样一个性格扭曲的初中生下一步会干什么,又会挑选谁作为目标。
但是反观电影,王子摇身一变成了白死神的女儿,而她胁迫木村的目的则是为了向父亲报仇。我们这里且不讨论两种设定孰好孰坏,但问题在于,电影的这种改编让王子的整个刺杀行动都显得莫名其妙。因为,一个堂堂的黑帮大小姐,怎么可能连自己亲爹在哪儿都不知道!?
即便平日里再怎么不受重视,但你又不是被扫地出门了,想埋炸弹弄死老爸,放屋里,放车里,放礼物里,怎样不行,干嘛非要绕这么大一圈?而且想找个替死鬼来执行自爆枪计划的话,挑你爹身边的亲信和侍卫来胁迫不是更合适吗?为啥非得乘坐子弹列车千里迢迢把木村这个十八线的外围小喽啰运过去当刺客,这里面的逻辑在哪儿?
但电影中,这种奇怪的人物行为逻辑就这么强行发展下去了。更诡异的是,当木村在听到一个素昧平生的女生让自己去刺杀白死神时,首先想到的问题居然是“如何”能杀白死神,而不是“为啥”要杀白死神。
是的,影片对此没有丝毫解释。
所以我们接着再来说木村雄一这个角色。
我看到有朋友在其他帖子里提问:饰演木村的演员表演怎么这么浮夸,总是一副精疲力尽精神恍惚的样子?其实原因很简单,木村是个有严重酒精有依赖症的家伙(简称酒鬼),他是直到自己儿子小涉坠楼入院后才终于下决心戒酒。当然,这是在原著中的设定,电影对此却只字未提,所以观众自然不知道这个角色披头散发跌跌撞撞的形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有趣的是,大家注意看这些镜头。
上火车前用冷水泼脸。
两次和对面的路人相撞。
等待交货时手中握着的酒瓶。
最后决战时调了一支酒瓶当武器。
等等这些镜头中,你随处可以见到木村酗酒的“痕迹”,这也就是说,演员在拍摄过程中所用的剧本,显然还保留着展示这一人物背景的情节。但不知出于何种目的,这些内容却在后期全都被导演剪掉了,然后留下了一堆没头没尾的台词。
比如影片开头,老木村说:小涉很幸运,不知道自己的坏运气其实帮你免去了多少苦难
——这里的苦难是指什么?
王子在嘲讽木村时说:哄你儿子上天台太容易了,没想到你花了三个小时,才终于发现你儿子失踪了——所以木村这段时间到底干嘛去了?
而除此以外,影片还完全舍弃了木村和王子之间的过往故事,设定为两人在火车上是第一次见面。但其实原著中,他们俩在此前已经打过不止一次交道了,木村还曾经插手过王子手下的一场纠纷,狠狠地揍过王子一顿。而这种狼狈的经历,也是王子之所以将小涉推下楼的理由。
……木村满脸通红,身体几乎要冒出火来,“好了,别再说了!”他又立刻压抑住愤怒,“我才懒得听你那似是而非的借口。我说的是为什么要盯上涉?” “那当然是因为想整叔叔你啦。”王子说着,还故意戏弄他似的将手指放在嘴上,轻声道,“要保密哦。”
这种关键背景信息的缺失,让电影里很多情节都显得颇为“弱智”。比如最典型的,为什么木村始终没有怀疑过这个小女生是不是在使诈?按照电影的剧情,你从来都不知道她是白死神女儿,所以为什么对方说在医院里安排有杀手你就真的信了?
而在原著中,俩人此时的对峙其实描写得非常精彩。木村由于之前领教过王子变态的做事风格,知道对方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主,所以一直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而另一边,王子虽然看起来运筹帷幄,但内心也在顾虑木村被自己逼急的话会不会不管不顾地暴起反抗。
……我是在害怕这个初中生吗?木村觉得这种想法实在叫人难以置信。正因如此,内心的感觉才仍旧模糊不清。这个初中生真的有能力威胁他人,将恐惧植入别人内心吗?木村摇了摇头,摇掉了脑海中的这些思考。
结果,这种微妙的心理博弈在电影中被简化成了一场过家家游戏,木村被王子用一通电话(甚至对方都没有提供任何照片之类的证据)就从头压制到尾,有这么蠢的黑社会杀手吗?
被改编得同样莫名其妙的,还有“狼”这个墨西哥amigo。
话说这位仁兄为什么刚跟瓢虫打个照面就立刻起了杀心?你手中的情报不是告诉你凶手是一个女人吗?是,看到婚礼上的服务生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确不同寻常,但这岂不是更加说明你掌握的情报有误,怎么连怀疑的过程都省了二话不说上去直接开打,你就不怕被对方前后夹击?而且话说回来,同样是婚礼上乔装打扮的两人,对黄蜂就需要根据照片来确认长相(好吧我知道这张照片其实是导演为了让瓢虫后面拿去看的啦),对瓢虫却在一秒钟内就完成了“身份识别”,兄弟你怎么做到的?就因为对方曾经撞了你一下吗?挺记仇啊。
那么原著中这段情节是怎么回事呢?很简单:瓢虫和狼这俩人以前是结过梁子的。根据小说的描述,狼是一个只敢对老弱妇孺动手的懦夫,圈内风评很差,瓢虫早就看他不顺眼,所以后来有一次他看到狼又在欺负小朋友的时候就上去揍了他一顿,狼从此怀恨在心发誓下次再见到瓢虫时一定要报这一箭之仇。因此,当俩人在列车门口碰面时,狼才会立刻把瓢虫推回了车厢找他算账。
被七尾(瓢虫)踢过后,不光是肉体就连自尊心也受到了打击的狼瞪圆了眼睛,暴跳如雷。“下次再让我看见绝对饶不了你!”他喊了这句话之后便跑掉了。那是七尾(瓢虫)最后一次见到狼。
看,这样的情节就合情合理得多了不是吗?
说完狼,我们再来看看他的刺杀目标:黄蜂。虽然这个角色在剧情中占比非常小,但是依然不妨碍导演为她设置了几个颇为搞笑的情节,以至于让我想多花点笔墨来说一说这个人物。
其一,就是那只“非洲树蛇”。
我想象不出,为什么要让一个用毒高手带着“活体材料”上火车。难道行刺前还需要现场从蛇嘴里取毒不成?这是怕自己身份暴露的不够快,还是担心蛇毒不新鲜弄不死人?而且这只蛇在车厢里爬了半天,存在感如此之强,搞得你无比期待这把“契诃夫之枪”什么时候会响。结果呢?一直等到它被瓢虫扔进马桶里,都没有对推动剧情起到什么实际作用。
其二,黄蜂见到瓢虫时大喊一声“你个混蛋偷了我的蛇”。
这都哪儿跟哪儿?瓢虫什么时候偷她的蛇了?如果这句话指的是瓢虫不小心打开了蛇笼这件事,我就很奇怪,当时瓢虫撞开笼子时周围可一个人都没有,黄蜂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导演告诉你的吗?
其三,俩人对打时,明明是瓢虫先中毒,黄蜂自己手握解药,有啥理由比对方还紧张?而且为什么被针扎了之后就站在原地不动了?即便你沉不住气想先打了解药再说,那也完全可以退后两步拉开距离再操作吧。你中的是蛇毒,又不是什么“含笑半步癫”,没有理由当着别人面往外拿解药对不对?是怕离得远了对面瓢虫够不着吗?
而原著中,完全没有这些脱裤子放屁的情节。首先,这只蛇跟黄蜂一毛钱关系没有,黄蜂用毒那是真用的蜂毒;其次,瓢虫是因为被掉在地上的针头扎中了手背才中毒的(衰运上身),黄蜂并没有看到这一幕,所以她自己被扎了毒针之后想要立刻注射血清是情理之中的事。
七尾(瓢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女人扔出来砸到门上后掉下来的针如同鱼钩般地弯曲着。七尾(瓢虫)的手正好被那往上翘着的针尖刺中了。
在一众杀手里,柠檬和蜜柑的戏份是所有人中改动最小的。我本想跳过不讲这两个角色,但是电影里有一点我实在是忍不住……请问,一个黑人和一个白人是怎么被传为是“双胞胎”的???而且据玛丽亚说,圈子里还“大家都知道”他们这个称号。
话说,你们这些杀手同行们真的不是知道了人家父母的什么八卦吗?
原著中怎么写的?大家看看吧。
柠檬跟蜜柑一样,有着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可能是瘦削的身形也很相像的原因,他们时常被误认为双胞胎,或者至少也是兄弟。于是,常有人称他们是双胞胎杀手或兄弟杀手。
所以电影选角搞成这样,除了ZZZQ的目的以外,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理解。
最后我们再来说说可能是本片最具魅力的角色吧(居然不是皮特)。
……背后的自动门开了。王子保持着手机放在耳边的姿势转过身。一个穿深绿外套、体形中等、满头白发的男人正从那里走进来。粗眉毛,细细的眼睛很是锐利。王子猛转过身,眼睛勉强抬起,打量着那个男人。男人忽然咧嘴笑了。“还真是个初中生啊。”
按照小说中的剧情发展,当王子陆续祸害了木村和水果二人组,接着想要继续控制瓢虫去刺杀峰岸时,木村茂出场了。这个角色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一个此前最不起眼的老爷子,突然露出顶级杀手的真容,干脆利索地制服了这个阴险狡诈的小变态。这种突如其来的反转效果让读者压抑已久的情绪得到了巨大宣泄。
但回到电影中,王子已经被简化成了一个寻求父亲认同的叛逆少女,幕后boss变成了白死神,因此导演只得在影片接近尾声的时候匆忙通过一场回忆告诉大家这个老爷子和白死神的渊源,快速为这俩人建立起矛盾冲突。这里可能导演自己都觉得这段生拉硬拽的情节简直蠢哭,于是借着瓢虫的嘴吐了一把自己的槽,“我真不想听你的故事”,“但我总归还是要讲”……是啊,再不讲车都要到站了,等下没头没尾怎么让这俩人打起来呢。
于是,拜真田广之的强大气场所赐,当木村茂抽出武士刀,如天神下凡般在列车中收割人头的时候,屏幕前所有人可能都会忽略了此处一个无比诡异的现象:影片高潮段落最精彩的这场动作戏,居然是由出场时间还不到1/10的配角来完成的。
而此时主角在干嘛呢?……修火车、打杂兵?why?!
其实,对演员怪异的使用方式不仅仅体现在主角身上,如果你眼力够好,阅片量足够的话,你会发现导演在本片中的“堆料”做法已经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比如那个推着小推车的售货员妹子,是饰演《黑袍纠察队》“极殊女”一角的凯伦·福原,《自杀小队》里的武士刀/卡塔娜也是她演的,结果电影中直接被“黄蜂”一水壶撂倒领了便当。
比如木村雄一的扮演者安德鲁·浩二,他主演的美剧《战士》口碑很好(剧情灵感来自于李小龙去世前遗留的8页手稿《龙战士Warrior》),明明有一身真功夫,结果在这部电影里却几乎毫无展示。
另外还有电影中的检票员,演员丘增,是美剧《英雄》里具有穿梭时间能力的“中村宽”(懒得找图了),但是在本片里却演了一个可以说没有任何存在价值的角色。
似乎写了太长了,赶紧收个尾吧。
虽然上面说了这么多不满,但本片其实依然非常值得一看。毕竟从2019疫情开始,全球影视业似乎就进入了一场可怕的衰退,越来越多如同注水猪肉一样的影片涌进市场,远观白白胖胖,切开全是水货。在这种大环境下,有这样一部场景炫酷、大牌云集、不吝血浆、甚至还带着几分昆汀式戏谑风格的作品出来,还要什么自行车呢?
借用国内某著名相声演员的一句口头禅:不是我有多优秀,全靠同行衬托。
爽片拯救生命爽片拯救世界!!太他妈爽了太他妈好看了最近看了好多爽片开心开心开心开心我爱爽片!!在我这里《子弹列车》是2022远超《瞬息全宇宙》爆米花片呀啊啊啊啊啊爽飞我!!人物线和叙事线做的太好了,抛开逻辑不谈(没必要和爆米花讲逻辑)几个人物轮番登场,闪回井井有条地铺开,斑斓又不凌乱,最巧妙的是所有的线索都被编织在一个因缘网里!东方作者是懂“命运”和“缘”的!这两个概念的展开能和“爽”这么巧妙地结合在一起真的是绝了绝了,在这里所有可以被吐槽的过分抓马的巧合,都成为了对这一主题的成就!!最后以水瓶的第一视角再串联起整个因缘网真的绝妙!闪回中的“幻灯片叙事”也被出彩的运镜赋予了足够饱满和精彩的内容!trigger也足够多,毒舌、下毒等等都在后面一一引爆,制造了足够的悬疑和爽点!以及,列车的设定!这个永远也下不去的列车,这个充满因缘巧合的列车,这个失控的列车…隐喻不言自在其中!列车也制造了足够的笑料,幽灵般的售票员,对混乱充耳不闻的乘客,都是很出色的喜剧效果。除了爽点也有情感点,兄弟情、亲情、复仇、挣脱与独立…虽然都是一笔带过且有时稍显幼齿,但依旧是成功的节奏点,把观众全身心调动起来。在预先不知道的情况下,桑婆贱贱和钱老板的客串真的超级惊喜!还以为钱老板是什么大boss没想到真是个打酱油的hhh总之十分精彩!请爆米花们学习
其实预告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真的咯噔一下啊,毕竟伊坂幸太郎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家,而这部电影的原著《瓢虫》(中文译名《疾风号》)也是他十分不错的一部作品。果然,当我看完预告后我错乱了——为什么每个选角都和我脑海中构想的完全不同啊!
后来出了资源后还是看完了全片,作为(应该是)最有资格愤怒的原著党,我反倒觉得可以接受,而且还可以好好聊聊电影对于原著的改编,或许还可以视作对如今类型片剧作的一条新赛道的探讨。
1.首先注意到,评论区很多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电影中的角色塑造。打斗过程中不忘劝对方与人为善的瓢虫、托马斯小火车迷蜜柑……这些杀手形象不再像传统类型片中那样凌厉严肃,而是有着各自鲜明的带有喜剧意味的性格特征,他们的存在本质上也为剧作增色不少,很多笑料就在这种角色的碰撞间产生。
在这一方面,电影对原著的取舍可谓是有优有劣。它为瓢虫增加了从心理医生处接受了治疗,于是始终希望和对手沟通打开心结的设定,我觉得这一点就十分巧妙。原著中的瓢虫仅有十分倒霉的属性,他像是被动被卷入到了这场混战中,无时无刻处于一种“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懵逼状态,这一点在小说中可以很好地由内心独白展现,却不适合搬到银幕上,因此电影对瓢虫话唠属性点满的角色展现,我觉得是一个亮点。
至于杀手双胞胎,电影保留了蜜柑喜欢托马斯小火车的人设,但有趣的是将兄弟俩的性格做了对换。柠檬在书中的设定是热爱文学,在愤怒的时候喜欢大段大段地引经据典,属于在平静的外表下隐藏杀意的类型,而蜜柑则更咋咋呼呼。电影做此改编,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出于类型片剧作设计的考量,柠檬英国绅士的外表和张口就来的粗口,以及蜜柑一本正经地介绍托马斯小火车里的角色,都有一定的反差感,更加具有外显的喜剧效果。于是对这一对,我的评价是无功无过。
还有一个安排上的不同,也让我有些可惜的地方就是,电影中对于木村爷爷派去保护孙子的杀手没有过多笔墨展开,而在原著中则是单独为他开辟了一个视角,当然,不是片子里面的护士,而是一个在前三分之二一直在一个十字路口看绿化带的普通男人。直到王子送去的杀手到达位置,他来到杀手身后,将其推到疾驰的汽车前面,伪造成一场交通事故后事了拂衣去,我们才能发现他以怎样的角色参与到了这场混战之中。在原著打打杀杀进行到最激烈的阶段,忽然插入一处有些莫名其妙的,他望着绿化带发出诗意感叹的描写,就像是为整个高速前进的故事踩了一脚刹车一样,读起来也别有趣味。
2.而到了王子这里,我觉得便是改编的重灾区了,这一点可以结合它的故事设置好好地聊一聊。
原著和电影都采用了相同的高概念,就是“如果一群杀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上了同一辆列车”。原著对这一高概念的展开是为一个主题服务的,也就是瓢虫一直在抱怨的,命运的无常。因此,到了最后也并没有什么幕后BOSS,只是这些人一次偶然的相逢罢了;而电影的剧作改编显然还是受到了类型片框架的局限,认为一定要为这一连串事件设置一个合理的原因,因此选取了“黑帮老大为了亡妻复仇决定把所有有关的杀手召集起来一起干掉”的反转,很cliche。
当然,这样的安排是可看的,也为这部电影增加了原著最后所没有的大场面,比如列车脱轨这种,但问题就出在了王子身上。在电影里,她被塑造成不受父亲重视,因此登上列车找棋子替她复仇的角色,而在原著中,他(没错,原著是个男生,不知道电影为什么要做此改编,硬蹭性别议题?)的角色显然要更加有深度一些。
他对木村并没有目的性的要求,仅仅是希望证明自己能够操控一个大人,甚至让他陷入崩溃,而他参与进这场杀手的混战,也是出于这种在智识上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他游走在每一个杀手之间,向他们每个人都会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可以杀人?”这一点其实像是对尼采主人道德的一个通俗文学化的展现,每个杀手的回答不尽相同,而他每次都会对回答嗤之以鼻,更加坚定自己的优越感,他认为既然自己比他们清醒太多,因此杀人也是完全合乎情理的行为。为了剧作的强行收束而浅化这一角色的可挖掘点,让他成为一个纯粹的反面角色,我认为是这部电影的可惜之处。
3.既然谈到了主题表达,其实我认为有一个角色的处理十分让我惊喜,就是里面向瓢虫复仇的豺狼。在原著中,他只是一个没有过多笔墨的小混混,和瓢虫有过过节,认出瓢虫后向他挑事阻拦其下车,而在电影里,竟然单独为他开辟了一个视角,交代了极为丰富的前史,我觉得虽然这种设计可能是为了与后面复仇的草率失败形成反差的喜剧效果,但这正暗合了伊坂幸太郎许多作品中的一个主题——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主角。
在伊坂的《瓢虫》和前作《蚱蜢》(中文译名《杀手界》)中,每个人视角均是严格地轮流出现,没有什么严格意义上的主人公,在他的处女作《华丽人生》里更是如此,四段视角几乎没有交集,每个人都是那一天的主角。这样的设定,我觉得真的是有着浓浓的伊坂味。
4.最后,在结构安排上,虽然同样采取了多线叙事,但并没有和原著一样,用多个视角相互补充展现同一事件,而这在原著中则是一个很大的亮点。比如柠檬追踪瓢虫来到列车最前端,瓢虫找寻逃脱的方法时,便首先采用了柠檬步步紧逼的视角,我们跟随他来到最后却没有发现瓢虫的身影,接下来再转到瓢虫的视角讲述逃脱的经过。这种写法很好地在故事进行的全过程都始终保持着一定的紧张度,我能够理解编剧做此取舍的原因,但这也让剧作失去了一定的精致感,变得,嗯,更像是一部动作类型爽片了。
总结
其实动作类型片发展到现在,似乎已经进入了另一条赛道,不再是硬汉特工或高科技比拼,更多的是暴力血浆与喜剧的融合,从特工片里的《王牌特工》,到超级英雄片里的《死侍》,甚至韩国也有巴掌侠马东锡的《犯罪都市》,再到这一部,我们都能看见,动作类型片似乎不再高大上,而是致力于视觉上的鲜明冲击,或许在这个追求短平快刺激的时代,这种类型片的火爆,也能为我们带来某种启示。
电影用全程都在不停提及命运命运,各种戏剧化悲剧但看的人发笑的命运,很难不让人联想什么。
然后反派头子一出场我就笑了。
看到这个造型有没有想起谁?
没错,就是他
命运的线 White Death 发散出去,又在他这聚拢,各种巧合交织在一起,以一部电影的长度演绎了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真会玩梗哈哈哈哈。
不剧透,我可以给打个8.5分。 前三分之二看得我想给十分满分,可是片子终局有点拉胯,本来可以把风格贯彻到底,却非要在最精彩的阶段变回类型片,属实有点遗憾。 这年头基本没有几个人拍这样的片子,盖里奇发挥不稳定,上一部这种片子还是《绅士们》,昆汀更不好说,他想拍啥片子全看他心情,《无耻混蛋》后也没再见过他这样玩儿了,至于宁浩就更别提了,日本这边本来有个园子温也爱拍这种电影,可是现在他也没消息了,属实是出一部看一部了。 但即便这种片子稀缺到这种程度,我也没办法无脑打高分。《子弹列车》的缺点是没能cult到极限,本质还只是一个打着反类型片标签的商业电影,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作者电影,导演更像是一个被资方看中了擅长乱来的打工仔,贩卖的便是自己一部分天马行空的能力,而不是像我刚才说的另外那几个,他们才是电影真正的主人。所以说,哎,遗憾,最后一幕别那么蠢就好了。 不过我也有点执念,这个电影既然都日美合拍了,改编的还是日本小说,那……好莱坞能不能注意一下成田良悟? 同样是火车上的一系列乌龙,同样是充满了动作、鲜血和喜剧的黑色故事,《永生之酒》的列车篇不比这片子的故事精彩个十倍? 好莱坞啥时候把成田良悟搬上大荧幕啊?
原本应该是个黑色幽默爽片,没找准自己的定位,缝合了很多风格。结果哪个都没做好。没好好制造悬念,有些揭晓得太早有些提到得太晚,一些意象意义不明。一些角色的窝囊死法喜感欠缺,搞得场面尴尬;R级恶趣味也有,但不密集不过瘾;高铁应该象征一个快节奏的密闭空间,被美式嘴炮硬拖慢了;刻板印象太多,俄罗斯人爱玩左轮、日本人只会用刀、死脑筋的墨西哥人、白男就是中年危机,关键这帮人隔三差五发癫突然满嘴人生感悟开始煽情。有亮点,但没做到扬长避短,可惜了。
就妹有乘警管一管吗?!
好看 无尿点 搞笑又血腥 但是有的时候有点太搞笑了导致人真的g了我也想笑
好乱 看的我好累…..(fiji水到底赞助了多少钱啊
托马斯小火车衍生剧
一个好爆米花电影,这年头也不容易了
果然是霓虹背景板才能hold住的宿命論故事,好中二喔,看得好爽喔。多加一星for the old timer's 500 Miles and the hell yeah West Ham one Chelsea nil!就是一直覺得托馬斯小火車超creepy耶小孩看多了會做惡夢那種
一场昆汀+盖里奇的美籍演员主演的日本夸张动画风格的好莱坞《疯狂石头》版的《杀手疾风号》。 布拉德皮特就像《追凶者也》的张译,影片有着死侍风格的话痨类型元素,无厘头荒诞爆点的黑色幽默,各路杀手出其不意的送命方式,R18的视听效果,还有演员的轻松自如的表演都让影片加分,不过各种杂乱无章的元素汇聚在一起,却没能像昆汀和盖里奇早期作品那样玩得如鱼得水,剧情的拼接感和角色动机都没能顺滑进入下一章,原本不复杂的剧情还有些刻意玩得复杂但不高明。如果喜欢黑色幽默杀手类型爽片的,可一看。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就比如我在高铁上看这部电影,由于太精彩导致我差点忘了下车,急忙下车却忘了拿行李箱,第二天打电话告诉我行李箱找到了但却送错了城市……
谁能想到一瓶bo'oh'o'wa'er成就了两个反转
只有蜜柑死亡的结局达成
近期看过最好的片子了
可能已经得了那个,恋老癖,最近的crush全部都是花甲老人,花甲老人皮特,花甲老人克鲁斯,我不对劲
要我说老美词汇缺乏呢 “祸兮福所倚 福兮祸所伏”这么优美的表述到他们口中就剩“it’s all about your fate”
久违地爽到了,好莱坞爆米花该有的样子。不过不得不说,这类电影总让我觉得人类真是生命力顽强,通宵打架一身伤,早上还有精力吐槽。PS三个疑问:奥迪是不是没给钱?Fiji到底给了多少钱?瓢虫念念不忘的心理医生,电话多少?
比预想得好看耶,我在电影院大笑出声。就是除了皮特其他的杀手都好中二,爱恨也没啥铺垫,在整部片里横冲直撞。是不是换成日本卡司会更和谐一些?列车的风景也是典型的美国人眼中日本符号的堆砌,霓虹人偶高级马桶富士山……好奇日本人怎么评论这部电影。
只要200刀就可以嫖到钱宁?!
一开始差点撞到皮特的卡车和结尾撞飞女孩的卡车是同一辆!!!
仅从娱乐片的角度,倒也还可以,起码很热闹。不过叙事确实问题不少,尤其是改编伊坂幸太郎的小说,原著线索非常多,很多关联也很精彩。电影版基本就是一锅乱炖了,很好奇如果没看过小说是否可以很顺滑地理解整个故事,因为不少细节交代得非常潦草。这片还有个遗憾就是,动作戏方面也亮点有限,失去了以往作品的光彩。最后还完全玩飞了。最有趣的就是跟《失落之城》演员之间的互动了吧。
永远都可以相信R级动作片导演的歌单,Stayin‘ Alive 开头到麻衣未稀的Holding out for a Hero推倒高潮,整个过程爽就完了。人物多但是编上号加性格分明故事解说都不用再想昵称了,瓢虫,酸口兄弟,狼人,小王子,大黄蜂,有些就算出场很短,但是很有记忆点啊。动作戏足够爽快,故事线笑点和悬疑都做得恰到好处,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演员都是老熟人了,桑德拉布罗克和查宁塔图姆是从迷失之城拉的壮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