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过了电影里《伊豆的舞女》,里面青涩的初恋,让人感怀。大学生乘船离开,小舞女在渡口拼命挥手的那一幕,在我脑海中久久不能忘怀。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故事,但却能勾起我们的感触。独自旅行的川岛邂逅了纯真的小舞女阿薰,正如我们在人生中都有很多次偶然的相遇一样。那些我们遇到的人是不是也在我们心底激起过波澜,是否也曾难以离开忘怀呢。
甜美纯真的山口百惠,就像一朵开在深山中的小菊花,当川岛要离开小舞女时,舞女偷偷地躲在一边哭了,很难过的哭。突然就想起李春波的《小芳》,“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你和我来到小河旁,从没流过的泪水,随着小河淌……”曾听一个长者讲起他的知青岁月,他在下乡时遇到过一个可爱的农村女孩,女孩总会偷偷塞给他很多东西,他也给女孩帮过不少忙,两颗心在那个年代有过轻轻碰撞,走时他说一定会回来看她的,然而回城后,却受到了各种外界观念的影响。工作的忙碌、城乡的差距、现实的户口问题,是难以跨过的高山。几年后,他和一个城市姑娘结婚了。许多年后,等到孩子长大,他才向周围人讲出来,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她,不知现在的她还好吗。听到这里,我不禁要为这段感伤的故事落泪了。周围人都劝他去看看她,然而他说,只要这段美好的回忆就足够了,如果娶妻生子了,就没这个故事了,呵呵。
时间,磨砺出淡淡的惆怅和无奈。时间,也留下了值得珍藏的回忆。不怨知青的返乡,不怨川岛的回校,其实,只要记得曾在青春年华拥有的美好经历,就已足矣。有些许遗憾,在现实与理想的蛛网中纠结的我们,为什么认为凡事都要有结果才行,有些青涩懵懂的美,有了结果,反而失去了它原来的味道……或许等到某天,白发苍苍的你,会在某个有温暖阳光的下午,慢慢向儿孙讲起年轻时的故事。
在最美好的年华里,经历了最美好的事,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了。
很难想象这是1974年的作品,很难想象山口百惠在那个年纪能把情窦初开的感觉拿捏得如此完美,很难想象日后这部电影会成为昭和时代一座里程碑。
川端康成说过吉永小百合是他心目中的熏子,如果康成熬过那悲痛的岁月,有幸看到山口百惠版的熏子又会如何评价。就是这样不凑巧。
西河克己在原著基础上进行了小扩充,重点凸出了熏子的纯,还对川岛和熏子进行大量的特写镜头,这是那个时代电影的特征,导演喜欢进行脸部表情捕捉展开情绪渲染,这又对演员本身演技要求进一步提高,而三浦友和和山口百惠,真的演出了那种纯纯的暧昧,真实!
日本文化以物哀为特征,整部电影氛围如同原著一样阴沉沉,唯有三浦友和和山口百惠的笑点亮了伊豆的天空,大雨初霁。结局虽然含泪带笑,过程却怦然心动!
很久就知道《伊豆的舞女》,知道山口百惠,但是最近才看到。知道伊豆的舞女是因为川端康成,我看过他写的《雪国》,其实很可能我也看过《伊豆的舞女》的文本,但是看的时候太年轻,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北方的群山与雪的寒冷,以及作者挥之不去的愁绪。看了片子以后,更觉得自己是看过文本的了,仿佛又一次呼吸到日本北方寒冷的空气。这部片子哀而不伤,描写了高中生在一次旅途中和卖艺的小舞女的模模糊糊的爱情故事。旅途结束了,没有挑明的小恋人分手了,也许今生今世不会再见,在青翠的大山之间这段感情格外美丽伤感。但是最伤感的还不止于此,小舞女是如此的纯洁无瑕,在以后的人生旅途中必定被她所从事的风尘事业所吞噬,这才是作者真正的伤感所在。有意思的是,为了描写小舞女是如何纯洁,不仅刻画她对于生病的朋友的友谊,还有一个更有趣的情节,那就是在洗澡的时候看见高中生,就跑出来向他挥手打招呼。影片的镜头很快,但还是在远景中看到山口百惠全部的洁白裸体,切换到近景就只有胸口以上的笑脸了。扮演高中生的三浦友和,当时也是一个面貌纯洁的帅哥,看到这个场面忍不住笑了,并且在心里用画外音得出结论,这个小舞女看到他就高兴地跑出来打招呼,连没有穿衣服都忘了,真还是个纯洁的孩子啊。在我看来,这是典型的男性视角下的女性形象,或者说男性幻想下的女性形象。这个疯疯癫癫的小丫头的举动,没有不纯洁,但是也谈不上纯洁,之所以高中生觉得纯洁,大概是和他自己内心的对照而言吧。我觉得高中生才纯洁呢,在整个片子中他都含蓄沉默,虽然是主角,却一直是一个旁观者的姿态,虽然晚上睡梦中弄脏了床铺,但是他始终表现为一个谦谦君子。不过,我并不很欣赏这种纯洁。影片的最后,渡轮上的高中生满面是泪水,他为没有实现的爱情而哭泣么,不是,他其实从来都没有打算和小舞女恋爱,他是很清醒的一个现代人,他是为纯洁的小舞女未来的命运而哭泣,他已经看到片尾所浮现的小舞女在众多色迷迷的老男人手臂之间挣扎。当然,我无意批判高中生不用他的爱情去拯救小舞女,需要拯救的人太多了。色欲熏心的商人愿意出大价钱购买小舞女的身体,但是高中生只是在情感上和小舞女往还而不用买单,并且在分手之后,和小舞女的交往作为回忆尽管伤感却也值得反复回味并得到乐趣。事实就是这样,小舞女最终成为男性的消费品,无论以欲望还是爱情的名义。爱情对她来说,给青春留下点美好回忆也是件好事,仿佛阳光下水面上一把金灿灿的稻草,给将要淹死的人一点期望,让她痛苦的挣扎更久一些。我反对针对具体个人的批判,批判谁呢?批判让她从事这个职业的家人,批判买春客,还是批判高中生的无所作为?这倒让我想起李春波唱的《小芳》,我们要批判回城的男青年么?无可批判。好的故事只让我们看到命运。
李睿:东亚审美精神——在海德格尔与川端康成之间
发表时间:2010-1-15 10:21:00 阅读次数:237 所属分类:影事
日本首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川端康成早期代表作《伊豆舞女》曾被六次搬上荧幕,由三浦友和与山口百惠主演的同名影片是其中的第五次尝试。(东邻对经典注疏孜孜不倦,而非肆意地贪新鹜奇。此种态度,大多值得吾人效法;此中隐意,或者值得我辈深究。)而对经典的注疏亦可成为被注疏的经典,解释总是一种无限的过程,比如朱熹之注经,比如海德格尔《荷尔德林诗的阐释》,而电影《伊豆舞女》亦如是。在此,我们希望以此片为引子,在海德格尔洞见的亮光照耀下,去寻求东亚审美的本质。但是,我们应该如何出发呢?
一
或许,我们可以从如下的前提出发,以开展对东亚审美精神的寻根之旅:文艺必得始于本性而又达致灵魂,尝试人生的终极考问。然而文艺同样必须以某些感性直观的方式去实现如上的宏愿。即是,我们必须考察东亚的审美表达方式,而此问题的先行问题乃是对东亚精神的探究。于是我们必须首先略施笔墨,以尝试勾勒东亚精神的轮廓。
何谓东亚精神?或许,以中日韩为代表的儒文化圈皆属其中。固然儒家精神端起于中国,然而千百年来巍巍长城未能阻止北方骠勇者入主中原,胡风入汉,激荡交融;后五四文革,重创千年道统。而在日本圣德太子之后,儒之精神即扎根于东邻诸岛,而且由于其地理的封闭性和自我向心性,儒家精神或许在日本留存更多。同样因其独守数岛千年,其民族的内在无限反馈(自激,自我指涉)所导致的精神气质可谓一般无二。日本精神特性并非儒与佛的精神可以概括,而更堪为东亚精神代表。文化鲜明地区分了东亚人与欧洲人,比如(后期)海德格尔在其名篇《从一次关于语言的对话而来——在一位日本人与一位探问者之间》谈到:“九鬼伯爵偶尔也带他的夫人一道来,他夫人往往着一套华丽的日本和服。东亚世界于是愈加熠熠生辉,而我们的对话的危险也变得更显赫了。”(《在通往语言的途中》,商务印书馆,89页。)也许对于一个浸淫于逻各斯终生的希腊人的精神子嗣,海德格尔的如此“知无知”的觉悟已属难得。(如果更进一步,几乎可以造就文化彩虹主义。)其实即使对于同属儒文化圈的中国人而言,希图正确的理解东邻亦是一种奢求,毕竟在东亚精神内部,文化也在近乎无限地细分。
在东亚精神的整体疏离于西方精神的背景之下,东亚审美情趣也相应地异疏于希腊人(欧洲人)。甚至,源于西学的“美学”或许根本无法附会东亚的审美情调,一如作为“爱智”的哲学于中华大地的无根之态。[1]在海德格尔的那篇著名的对话中,主宾言谈日本“能乐”与“粹”,这位“探问者”(海德格尔)试图从中引出东亚艺术的本质,或者,试图进入这样一种危险之中:即是在无本质中寻求本质。但是,即使在荷尔德林“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救渡”的低吟中,海德格尔似乎也没有足够的勇气走入这个他人的“家”——如若“语言是存在之家”,则希腊人与日本人明显居于不同的“家”之中,而且,他人的“家”的大门总是对外人紧闭的。——但是,我们是否过于谨慎,甚至于丧失了仅仅到别人的“家”去串串门的勇气呢?
好,我们暂且不要失却寻求理解的勇气(考虑到解释学的存在论意义,理解的勇气同样是一种此在存在的勇气),我们甚至可以想象另一种极端的情形:串门的双方对皆对对方的“家”喜爱非常,以至于最终互换居所。就像祁克果在《论反讽概念》中举出的例子:在一个天主教徒和一个新教徒激辩之后,天主教徒变成了新教徒,而新教徒反而成为了天主教徒。比如,一个明显的趋势是,中国的学术语言已然欧化非常,以至于不使用欧化的句法无法完成一篇正规的论文。而另一种相反的趋势在西方学术世界展开,即是对东亚精神的研究,无论是海德格尔式的自发研究;还是本尼迪克特式的政府计划课题研究,皆表明西方世界对东亚精神——这种殊异的文化——理解的渴望。但是,是否存有一种可能,即是,存有一种使得东亚审美精神与希腊审美精神以某种直观的形式同时得以展现的可能呢?
或许,这种可能就隐藏在《伊豆舞女》这部电影之中。
而在电影《伊豆舞女》中,我们又能从中发掘出什么宝藏,而让东亚审美精神与希腊审美精神以直观的方式交相辉映呢?
二
在上文数次提到的《从一次关于语言的对话而来——在一位日本人与一位探问者之间》中,海德格尔对这位“日本人”——德国文学教授手冢富雄同样言及一场电影,黑泽明执导的《罗生门》。在海德格尔看来,这部电影的拍摄手法是欧化的。说实话,我在初次读到此句时,根本不能了解为何海德格尔对这部富有浓郁日本风情的《罗生门》提出“欧化”之说。但是,“我们十九世纪的标志并不是科学的胜利,而是科学方法对于科学的胜利。”(尼采《权力意志》第466条)电影的内容是纯粹日式的,并不妨碍其形式是纯粹欧式的。而形式,或者,相(Idee,Eidos),乃是自柏拉图以降更具有本质性的存在。或者说,某种存在方式要比某种具体的存在者更为现实。(而在之后的西方精神发展中,相,多少与基督教的神合而为一。)简而言之,形式统驭了内容,方法决定了质料。
那么,如同“美学”与“哲学”的本质,“电影”也是一种西方的舶来品?在东亚精神中,无法有电影的位置,而只能有,也许,于扶桑乃是“能乐”与“艺伎”;与中华不过是京剧与黄梅?或者,文艺形式的差异是必然的,但是其中所要表达的人性(内容)可以一般无二?只是,我们如何承接如上的观点,即是如何论证“形式统驭了内容”?而所谓的“本质”,到底居于“形式”还是居于“内容”之中呢?我们可以如此设想:我们用京剧的形式表演凯撒的凯旋;或者用歌剧的形式表达秦始皇的征服。尽管所表达的内容可以是完全殊异(它者)的,但是前者仍是京剧,而后者仍是歌剧。形式统驭了内容,而非相反。我们不能将京剧翻译成“China opera”,正如我们不能将“阿弥陀佛”翻译成“God bless you”。
如此,希腊审美精神居于希腊的戏剧之中,而东亚审美精神居于舞女的吟唱之中。而这两者直观展现于电影《伊豆舞女》中的“戏中戏”,即是在作为希腊逻各斯精神代表的电影形式中表达作为东亚审美代表的日本歌舞。“戏中戏”的高妙处在于,剧中看戏的观众同样也是被看者,这颇有“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卞之琳《断章》)之意境。
于是,东亚审美的本质不过是东亚艺术所特有的形式,这种特有的形式正是我们所居住的“家”,一如“渔”与“鱼”的辨证,前者似乎虚渺,但却无时无刻不在背后统驭后者。又如学人之“思维方式”,一切具体的思维成果不过是在某种“思维方式”下的流射而已,在种种“是者”之后的是常驻不迁的“是”的方式。我们惯常听闻“形式为内容服务”,但本质的情况却是:种种具体的内容,往往是形式的流射物。一如每个具体的个体(此在),在海德格尔的洞见下,不过是在非本己本真的常人统治下的产物,而我们反而总要努力地寻找自我(实现本己本真性)。而在泛政治的中国,个体更被泛化为“沉默的大多数”:拥有自然权利的“公民”总被泛政治化的“人民”所取代。如上所言,不过是以理论的方式化用一句俗语:“形势(形式)比人强。”
如此,一如法学界的“活法”与“立法”的辨证,审美现象的背后同样有不易的审美方式,那渊源于“生活(生命)方式”。而在“生活方式”这一更加无时不在的“家”中,语言可以静默,生活总要继续。在富有天主教神学背景的海德格尔看来,“语言是存在之家”背后更有“语言就是上帝”[2]以及“万物(存在物)是神(语言)的流射”(普罗提诺)的推衍。因此诸存在者不过是语言(神)的流射,所以,“语言是存在之家”。但对于充满现世精神的中国人(东亚人)而言,我们只能将自己的“家”基建与“活法”(生活方式)之上。
如此,我们已经到达这一阶段,即是认可东亚审美的本质居于东亚特定的文艺形式,而西方的艺术本质与东亚的艺术本质的交相辉映就居于《伊豆舞女》中的“戏中戏”之中。具体而言,就是在作为西方审美形态的“电影”形式中将镜头聚焦于日本传统审美代表的“舞剧”。
三
只是,我们就这样解决了开篇的问题了吗?仅仅在电影的欣赏中,我们就能了达东亚审美的真意吗?当然,我们多少会有所感,多少能有了悟。但是,真正理解东亚审美的可能又在何处呢?
我们只能亲自走进他人的“家”,去经历一种(或更多)别处的生活。“长恨言语浅,不及人意深。”(刘禹锡《视刀环歌》)看来,欧洲人如果要正确地理解东亚审美精神,唯有生活在东亚诸国,浸淫于别样的语言文化之中。
但是问题又因此而接踵而至,即使“如果浸淫于东亚世界,就能得到其中的审美真意”是一条真理。但是,更加根本的问题在于:作为东亚审美精神基础的东亚世界本身还存在吗?
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东亚世界多已消亡:灵秀的书法随着打字机的嗒嗒声远去,飘然的长袍随着利落的西装远去,男人们富有仪式感的发辫早已消逝,女人们充满风情的旗袍业已渐行渐远。作为生活方式,我们更愿意花时间消费好莱坞商业电影,而品味京剧的情调已然边缘;在媒体高歌中国钢琴天才对西洋乐器的征服之时,传统的西皮摇板则声声远去。学院中勤奋的年轻学子谙熟于西方哲学史的精要,而中华古旧经典则被冷落一边,甚至遭遇合法性危机,头顶封建糟粕的恶名。
如上不正是东亚的西方中心主义吗?西方中心主义固然端起于西欧(比如在英人哈麦金德著作《历史的地理枢纽》所表现出的精神),但是现代的东亚人(即使在潜意识下)同样以为:欧洲精神乃是世界精神中心,东亚不过是其较远的边缘而已。在“脱亚入欧”之下,日本难道不正是一个西方国家吗?在西人马克思的理论指导(或者,误导)之下,中国人不欲摒除封建糟粕,平地建立富有悠久西方乌托邦传统的社会主义吗?百年现代化(西化)之后,中国的文教制度与高雅文化还能回复往日的风采吗?这是一条现代化的不归路,在路上危机四伏。科学与技术的霸权在掏空西方(希腊)的精神内核之后,又在步步紧逼悠远的东亚精神。
然而,更显赫的危险在于:我们传统的文化根底与移植的他者之间存在深刻的断层,我们必须直面文化的青黄不接。“失去的早已失去,该到来的还尚未到来。”(海子《秋》)抛弃旧日的什物总是方便的,但是我们能否得到足以上手的替代品呢?甚至,对于独一无二的存在者而言,何来替代品呢?
如此,在东亚世界的文化真空中,东亚审美精神也随之消逝了吗?我们只能在电影中回忆,在梦境中空想了吗?在佩里叩关之后,在五四文革之后,东亚审美依旧在草根处顽强地生长吗?
我们希图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诗意的生活(栖居)不能在失忆中实现;因为前行的路途不能抹去身后的足迹;因为在被连根拔起之后,离弃大地的我们将会在枯萎中灭亡。
公元2008年12月10日初稿于东财知书园
http://tomleerui.fyfz.cn/art/571649.htm 是的,她叫熏子,一个十四岁的巡游艺妓,有着丰富漆黑的秀发,像鲜花般娇美的面容,眼角处总涂抹着淡淡地古色胭脂红。这是川端康成笔下的伊豆舞女,也是他许多作品中无数次出现的女性形象,更是他心中唯美、忧伤的代表。
一直对日本文学中感伤、唯美的作品很钟情,因此近日重又拜读了一番《伊豆舞女》。已不记得是第几次看了,但川端康成先生那淡淡的伤逝却常涌心田。
还记得第一次读《伊豆舞女》时,我还是个像“熏子”般十四、五岁的孩子,青春期的躁动让我充满了众多的疑惑——为什么男女主人公有爱却不直接表露?为什么要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之后,再看时,我逐渐领悟到了川端先生那“残缺的唯美”——也许不能完整拥有的美就是唯美吧。
《伊豆舞女》故事的主题是通过主人公青年学生“我”的主观意识表现出来的。一位孤儿出身的大学预科生去伊豆旅行,途中与流浪艺人结伴而行,其间,对一位十四岁的舞女产生了似恋非恋的爱慕之情。在“我”的主观感觉、体验中:中风老人的病痛;失去儿子、儿媳的孤苦老奶奶及三个孤儿的可怜;落魄潦倒的荣吉;流浪奔波而孩子早产夭折在旅途的千代子;哥哥不让但又无奈还是做了舞女的熏子;迫于社会风习自己也看轻女人的阿妈;离开故里亲人只身做了舞女的百合子。这些苦难、悲哀的印象,同“不堪令人窒息的忧郁而来伊豆旅行”的“我”孤寂、忧郁的心灵,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们的举手投足、音容笑貌都在“我”心灵的湖面上泛起了涟漪,使“我”的灵魂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洗礼与升华,并为结尾处的不唯美作足了渲染。
《伊豆舞女》的结尾浓墨重彩的描述到:“这时我的心情是美好的、空虚的。明天我将带着老奶奶到上野站去买前往水户的车票,这也是完全应该做的事。我感到这一切全融为一体了。我的头脑变成了一泓清澈的水,它一滴一滴溢了出来,最后什么也没留下——我心里快活得甜滋滋的。”引文中出现的“空虚”、“头脑变成了一泓清澈的水”、“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实际上这正是人们在悲哀中由于心灵的相互交流、相互抚慰而产生的和谐、幸福的一种理想境界。这也许就是因爱情的不唯美,而引申到人格的趋向唯美吧。
其实,就故事内容来看,《伊豆舞女》是一次凄美的邂逅,一段重山复水的心路旅程。男女主人公因邂逅而告别,更因告别而永别,在整个过程中,什么都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在回忆里的依稀只是清纯含蓄的舞女的身影。独倚危栏,“我任凭泪水簌簌地流淌,头脑恍然变成一汪清水,一滴一滴地溢了出来,后来便什么都没留下。顿时我觉得无比舒畅。”就跟日本人心爱的樱花一样,短暂的美丽,长久的忧伤,也许正因为如此,这样的“唯美”才可历经久远,在人们心中永驻。
川端先生的最大成就在于他溶传统手法和现代手法于一体。他早期的创作,多以下层女性作为小说的主人公,写她们的纯洁和不幸,带有很强的纪实成份。《伊豆的舞女》是他早期的代表作,创作动力是来自对人生悲痛和寂寞的感观,作品中所表现出来的感伤与悲哀,及难以排解的寂寞和忧郁的心绪,贯穿着他的整个创作生涯,成为他的作品的主要基调。
川端先生又是一个唯美主义作家,大自然的赞美者;他喜欢孤独,既渴望与人交往,又避之唯恐不及,忧伤划过心灵时是痛苦,凝聚成文字是唯美。
《伊豆的舞女》与他成熟时期的作品还有很多共同点,“熏子”形象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川端先生后期作品中的人物原型,而对唯美的追求更是始终不余。
伊豆的天然温泉,是如絮般的轻柔,冒着袅袅雾气,就像那段缠绕多年的浓情,但内心难以摆脱的痛楚却似氤氲。而洁白的千只鹤,展翅欲飞,眼前却没有方向和出路。孤独而绝望的迷茫。内心是不欢愉的,因为融合了暧昧的灰暗、彷徨的无措。就像行将就木的人看不到希望。古都的羊肠小道,简朴的寺庙,青葱的树枝,随着季节在细碎的阳光下交替。古都的姐妹俩和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执着地善良着,那些甜美纯真得如白雪的灵魂,相依偎于寂静的岁月里。负累与忧伤,弥漫在净土的一草一木中,随着时光平缓地走去。忧伤,绵延不绝。这些都成了笼罩在川端先生作品上挥之不去的雾霭,也成了他笔墨下锐利的刀锋。他以优美的文字,建构出一个凄美、神秘而又诡异的文学世界。
川端先生的作品犹如潺潺春雨夜,悄悄开放的一株樱花,在没有月色的冷风里,独自忧戚。而那个他心中贞洁的十四岁舞女,成为了川端先生一生作品中洁白无瑕的象征和化身。
川端康成
古今中外皆如此(不包括当下)
相遇虽好,离别虽苦,但终有各自生活。
喜欢日本电影里青山绿水的画面。且总是会下起雨。雨后的感觉好象雨水浸泡过的木头感觉一样,手摸上去有一点将腐烂的柔软,下面是更深层的坚硬,还有一点点冷水激发出来的温暖的感觉。山口百惠的笑脸也是单纯的清澈。
到最后分别时我还是哭得一塌糊涂,虽然论初恋我没有,论相爱我没有,可我知道那是怎样美好的感觉。有人说这是悲剧,是的,因为他们还没表白,还没沉溺,还没相守就已经永别了,可是谁能说,这不是最美的状态。能相爱总是好的,胜过一切。74年的片子,拍得很隐忍。
友和的学生装很赞!
情窦初开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山口百惠的银幕处女作,也是她与三浦的定情之作。原著淡漠疏朗的一层悲被改得情致缠绵,三浦友和俊得过分的男主也比书里纯情得多。客店闷听隔街传来的琴声鼓声那个雨夜,川端写男主心烦意乱地想:舞女今晚会不会被人玷污呢?这点隐忧在电影里化为了大菩萨岭式的迎面定格结尾,私以为是这版改编最妙也最残忍的一笔。
三浦大叔你年轻的时候简直帅得不是人啊!!!这片太纯情了........感动.........物哀之美我算是了解了...............
#重看#真的,老片一定要看蓝光版。三浦美人儿太美丽、太俊俏,唇红齿白!那年百惠14,友和21,豆蔻与弱冠之年相遇于伊豆淅淅沥沥的早秋,露水阳光。之后,日本再无金童玉女。友和出场的第一个镜头便是对可爱小舞娘怦然心动的宠溺眼神,好甜蜜。戏假情真,懵懂的初恋从戏里延伸到戏外,造就一段純真良緣
清新得一如川端康成的文章,那年山口百惠才14岁,三浦友和也年轻的要命,确实如片中的人,一个学生和一个孩子般的小舞娘,那些羞涩的神情让人看了真是温暖。
三浦友和年轻的时候真一表人才~(¯﹃¯)
16岁的山口百惠和23岁的三浦友和,这两人就像在山间的清泉里荡过一样。小百惠正是豆蔻梢头的清澈姑娘,友和看起来端肃正直又温柔内敛,两人就以天然的气质,让一段地位悬殊的暗恋回归了爱情的本质而丝毫不染杂质。小舞女一路嬉笑着跑到学生的窗下,他就临窗而立静静凝望,银铃般的笑声回荡不绝,最美的初恋当如是。
迷人的感情;结尾暴击;堤岸上挥舞的白手绢,手里握紧的红梳子;未知的下一次见面;身份与爱情的矛盾。
情窦初开、有缘无分的唯美爱情,空灵而浪漫。在蜿蜒山路、潺潺流水、疏零细雨中有种淡淡的忧愁,仿佛听到川端康成当年写下这个自传故事时的不胜叹息。英气逼人、剑眉星目的三浦友和太符合我审美了,和山口百惠站在一起,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影如其人之美。
三浦友和帅爆了!
我还是更喜欢小说
缘分的开始
东方式含蓄的爱情,爱而不得的苦痛,唯美隐忍,纯洁细腻,古早美女真是耐看啊,一颦一笑都流转着明媚,在世俗的欲望里保持清澈的心灵,一切都太过美好,令人只愿相信这发生在电影里,在小说里,在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幻想里。// PS. 圣城家园的超大字幕太喧宾夺主了……
时隔三年重看,感觉别样。这是一部纯粹的青春爱情篇,但也充满了性的暗示和明示。比如,三浦友因思念焦躁睡不着起身后打翻茶碗,水浸湿床单一圈。碰巧隔壁欧吉桑走过来说,一个人能睡什么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