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拍摄于埃尔米塔日博物馆(俄语: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Эрмита́ж,罗马化:Gosudarstvenny Ermitazh,IPA:[gəsʊˈdarstvʲɪnɨj ɪrmʲɪˈtaʂ]),又译隐士庐博物馆,位于圣彼得堡的涅瓦河边,共有6座主要建筑:冬宫、小埃尔米塔日、旧埃尔米塔日、埃尔米塔日剧院、冬宫储备库、新埃尔米塔日。
对于一切观看/被观看的二分而言,“视角”都是电影永恒的主题。这部电影正是在视角选择上非常有趣。
第一重二分是由长镜头带来的。单纯的剧情电影的剪辑,重点在于说好一个故事,节奏明快清晰,观众不出戏。但长镜头本身的存在感——晃动的眩晕,飘荡的镜头,在长廊和挂满名画的大厅中的穿梭,时时刻刻提醒观众自己的“观看者”身份,时刻提醒着观众这里存在着一个记叙者。这位记叙者是导演本人。
第二重二分是主视角和被穿梭的场景的二分。主视角是电影人——他和导演并不相同。这位主视角与黑衣人的差别可以由影片开头的一处对话体现出来:黑衣人对主视角说:“我想要走了。你的好奇心并不有趣。”因为主人公关心“戏剧”本身:这是十几世纪?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人们在往哪里去?而黑衣人关心戏剧的存在性: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为什么我会说从未学过的俄语?
第三重二分是黑衣人,即十九世纪法国外交官,和整个冬宫幕景的二分。正是他在影片前四十分钟的持续不断地对冬宫风格提出的批评——有些地方太过梵蒂冈,有些风格又太过波拿巴——让全片前四十分钟聚焦一个问题:俄罗斯究竟是否属于欧洲?它本土化的东西究竟在何处?
这三重视角的构建,使得影片对它所提出问题的呈现变得非常有趣。俄罗斯两百多年的历史被铺平在了一个镜头时间之中——只需要穿过房间和长廊、大厅,它们就在同一个语境下被辩论。
这是我初看该影片的时候想到的评价。后来我发现了一篇从技术角度入手的评论,即在“如何(在数码技术的基础上)拍一部优秀的长镜头影片”的题目下解读为什么要使用这三个视角的影评,它的解读顺序刚好与我的相反。对我有颇大的启发:
长镜头的拍摄具有很大难度。本片在一个镜头内拍摄完成。前三次拍摄都因技术上的难题而中断,第四次终于大功告成。
这部电影创下了两个世界之最:一、它拥有着电影有史以来最长的长镜头;二、它是世界第一部只有一个镜头的电影长片,《俄罗斯方舟》在那一届的戛纳没有得到任何奖项,但索科洛夫对传统电影美学所做登峰造极的挑战,还是震动了世界影坛。索科洛夫曾说,这部电影他已经构思了15年,是数码摄影技术的发明,给他实现自己的构想提供了前提。任何创新的背后,都蕴涵着无限的艰辛。因为影片需要一气呵成,所以德国摄影师提尔曼?巴特纳,在90多分钟里,一人扛着30多公斤的高清晰索尼数码摄影机,一遍完成全片所有画面的拍摄。而在本片所涉及的35个宫殿房间里,共有850多名群众演员参加演出,要将拍摄时间与电影时间做到完全的重合,每个场景每句对白都必须精确地计算安排。索科洛夫给演员排练了7个月,巴特纳则7次、每次一个星期来研究布景。而因为埃尔米塔日宫博物馆,是俄国的重要的宫殿群落,著名的“冬宫”就在这里,博物馆只给了剧组两天的拍摄时间,其中26小时还用来让40个电工在33间屋子里布光,剩下的时间才能用于拍摄,而且博物馆不允许再补拍,摄制的难度可想而知。
同一空间不同时间的历史交叠 长镜头成为形式奇观 用空间表现时间 用时间表现空间 奇观关于电影本体与时间的设定 近时代的人可以对话 法国老头是近代欧洲 摄影机后的主角是近现俄罗斯 全程灵动的主观视角长镜头 主角一直不露面(苏州河) (评论里自己没到观影门槛没看懂的就说没看懂 别扯别的) 一封写给俄罗斯民族欧洲时代的情书 俄罗斯是一艘大船 在海上漂泊颠簸 只能不断向前 不知终点 不知归途 开头独白悬疑式的精神穿越奇观 黑衣法国老头和独白的布莱希特式间离:完成了行走阅览俄历史文化边走边评论的文化散步 不仅如此 时间建立起的个法国老头的友谊 与老头留在末代舞会的那句:再见了 欧洲 对应 再别历史就像再别了儿时的朋友 古典的文化 历史的感伤 时空的交错不仅在于人物走过冬宫每一个空间代表的时代 也在于和路过的历史人物相撞
越到近代越被驱逐 正是末代沙皇的统治危机
卡德琳娜二式皇后为了俄罗斯在欧洲的统一而在雪中奔跑 路过大火后的亚历山大一世穿行在波斯王子来朝觐见的外交礼上 路过苏联叶利钦时代的灰暗的东宫哀歌
宫中女孩像小鸟一样追逐 浪漫的怀念
最后一场大戏是帝国覆灭前的最后一场舞会 摄影机随着贵族音乐和舞蹈完成最后优雅的狂欢 曲终人散 俄罗斯民族走向何方?
舞会的散场也是历史的散场 和欧洲时代的告别 但悲壮的处在历史中的贵族仍无法听到那未来即将敲响的丧钟
历史之歌 历史之洋 注定漂泊闭着眼往前走的俄罗斯方舟
一个长镜头,运动一千三百米,穿越三十三个长廊,呈现八百七十六个角色,总时间超过九十分钟,构成了索科洛夫这部带有实验性与创新性的伟大电影。
画面在黑色与叙述者低沉的语音之中展开。镜头从来参加冬宫举办的宫廷舞会的贵妇们开始呈现,而她们,还有沙皇的权贵们,将在在随后的革命中被砍下头颅。镜头跟随着人群穿越冬宫,观众可以看到彼得大帝、凯瑟琳大帝、普希金、波斯王子、天使、Hermitage博物馆的俄罗斯艺术作品、尼古拉二世一家最后的晚餐等等。镜头终止于舞会结束,穿出冬宫窗户,黑白色调寒冷而苍凉的波罗的海海面。镜头记录了冬宫的最后一场宫廷舞会,装进了俄罗斯数百年历史。
长镜头是一种真实时间的叙事方式,而索科洛夫却用真实时间的形式来表现被压缩了的历史,绵密到窒息,真实而无情。如果把时间理解为人对此在的感受,历史等于现在,现在等于将来,一切只是无穷无尽的循环,正如索科洛夫在片尾的画外音:“看,周围大海环绕,我们注定永远漂泊,永远活着。”这是索科洛夫对俄罗斯命运,或说是人类命运发出的悲怆低语。索科洛夫说:“这是俄国地狱的标志,没有一种文明、文化或艺术能阻止数百万人的毁灭,东正教无法做到,基督、艺术和教育都无法做到,什么也阻止不了数百万俄国人的消失。”
超越90分钟的长镜头,终止于窗外寒冷苍凉的波罗的海海面,这一刻,前面那些连绵不绝的热闹、繁华和精美都化解在无尽的苍茫与凄凉之中。
慕名而看,这部电影史上最长的镜头,一镜到底穿梭于圣彼得堡冬宫内的三十多个展厅,九十分钟的电影中出现了两千多名装扮各异的演员,镜头所在处每个演员都在戏中。 影片一开始这名贯穿全片的男性叙述者于一片黑暗中醒来,旁白他睁开眼睛,可什么也看不见,仅仅记得发生了一些事故,每个人都在尽力狂奔寻找安全的地方,他只是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目光触及一群达官显贵匆匆的赶往舞会,叙述者从这群人的装扮上认出是十九世纪初,跟随赴会的人群走到冬宫又自言自语到难道一切是为自己准备的,自己要去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在转角处叙述者遇到了另一个穿越而来的法国外交官,这位老先生充当了提问者,冬宫收藏品讲诉介绍,批判鉴赏跟游览带领者。 影片真的超酷炫,不同展厅的观赏将现代跟千年前的俄罗斯随意更换,更历经了朝代更替,从叙述者的话语中得知正在训斥自己部下的是彼得大帝;凯瑟琳女皇看完表演优雅的询问大臣的意见鼓掌后大喊着要上厕所;波斯使节造访沙皇,革命前夕末代沙皇的家庭聚餐。随着一群可爱的姑娘回到舞厅,法国外交官甚至跟里面的小姑娘跳起了舞,并声称自己忘记了所有事情。 有意思的是叙述者全程除了法国外交官没有被里面的任何人看到,完全是个透明人。而法国外交官在展厅遇到现代人时被闻到身上有福尔马林的味道,回到十九世纪也被里面的人看到并不停被驱赶,而需要窥视皇室的时候只有叙述者的镜头而已,并不会出现法国外交官。 电影以舞会散场带动影片结束,叙述者催促法国外交官跟随人群走了,而外交官问:要去哪?叙述者回他往前去。外交官说我们在哪能往哪去,他决定留下了,并一脸严肃又显难过的静默着。而叙述者则说了句:永别了欧洲。叙述者随着人流走到外面,见到了一开始的假面演员,镜头在一片海上结束,叙述者讲到我们注定永远漂泊,永远活着。这一段特别有深意。 值得再刷几遍好好看看,顺便补补历史。
最喜欢的镜头还是小女孩追逐打闹跑过走廊那一幕。窗外光线明朗,高明度打光让这些小精灵们美得心醉,美得脆弱。 还有电影最后,镜头在楼梯转角从一对夫妻身后越过,看到浩浩汤汤的贵族一齐慢悠悠又热热闹闹地向远方走去——这不就是历史的洪流吗?大多数人无意识的被它裹挟,热热闹闹的向前走,不曾停留。这时候有个人找不到自己的同伴了,回头逆着人流去寻,这不就是不经意间伴随着回忆往昔,追溯历史的荧幕外的我吗? 镜头慢慢慢慢收束,走廊的灯光逐渐转暗,镜头推到了一面空着的墙上,墙外是黑色翻滚的海洋,海面上飘着雾气。 “看,周围大海环绕,我们注定永远漂泊,永远活着。” 那些小女孩注定会长大,会成为那些在舞厅中女孩子中的一个,然后嫁人,然后在生活中挣扎失去原有的光芒,然后老去,成为一抔白骨。文明也一样,再奢华迷醉的建筑的经历也一样。盛筵必散。这一切都如梦幻泡影,实有实无。 又如何?
全片一个长镜头,真是令人吃惊,不知怎么做到的,最后一场戏真是碉堡。我也有博物馆情节。如诗歌一般回顾俄罗斯的艺术史。摄像大叔辛苦了。。。
或许是影史技术难度最高的影片。『电影资料馆』
@电影公社 导演应该把结尾和开头对接一下,那就可以放美术馆里永远循环播放了。
赏心悦目一镜到底的斯坦尼康运动长镜(变焦与环绕),在冬宫轮番登场的俄国历史重要人物,仿若安哲开放性时空观的极端呈现,但难免乏味。以摄影师+旁白与外交官两个叙事者介入作间离,怀古伤今的感念与对艺术品/观赏者的凝视。汪洋上的俄罗斯方舟,亦是对俄国与欧洲若即若离关系的一个象喻。(8.5/10)
为什么有人看得见老头有人看不见?他说闻到福尔马林味儿是什么意思?他遇到的几个奇奇怪怪的人比如吹气的那个是干嘛的?……诸如此类,所以没太看懂。我始终坚定认为电影最重要的就是流畅好看,不喜欢这种自HIGH型。问小Z这电影到底想讲什么,他倒是一语中的:“就是说我们俄罗斯以前也很牛B”
#重看# 一场巡回游弋在历史长河的漫游,低沉的呢喃和隐秘的叹息宛如对俄罗斯盛极荣光的招魂,一镜到底的主观视点是幽灵的如入无人之境,引领欧洲之友和观者穿梭于俄罗斯泱泱往史,如流水漫过以方舟意象出现的冬宫,如梦境不复再来。每个房间都开向某个撷取的特定阶段,可管窥从(欧洲)后门登堂入室,欧陆文明滋养的文艺作品承载了深厚的历史记忆,直至盛极而衰,到最终曲终人散,俄罗斯对于「欧/亚」归属始终抱有执念。花团锦簇的舞会场景呈现惊人调度,盛幕已降,“再见了,欧洲。仿佛是一场梦。”望向方舟之外的茫茫大海,他曾永远漂泊永远活着,如今决定永远留下。
導演力求在創造一種時空和美學的錯落感。方舟,沒錯,真正的俄羅斯文化就在諾亞方舟上。
俄展*大光明。索科洛夫把冬宫变成了一道时空的公式,或不如说,一场仪式,其中时代排演为分庭抗礼的空间,迎接摄影机那小心翼翼的巡礼,从彼得大帝的面孔到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背影,从格列柯的圣徒到伦勃朗的浪子回头,多么盛大的东方角落,悄然的低语也在提醒我们,缺席了的“监听”时代是怎样PTSD式的存在,历史那幽灵般的在场,引导游魂穿行在洪荒的梦中,那些吊灯与大雪,军服与舞会,被审美式地打捞,装进镜头的方舟,也像底片,在现实的、近乎穿帮的时间中显影(外交官的忽隐忽现),它结尾在缓慢的回望,就像对地理的模仿,就像费吉斯写的“通过舞蹈找到了自己的俄国性”,俄罗斯的辽阔同时是辉煌与荒凉,是狂喜与感伤,它让欧洲留下,却放逐自身。
這就是長鏡頭?這就叫藝術?這怎麼那麼雜燴的感覺,也並不美啊。很奇怪爲什麽那麼大獲好評,這裡面的鏡頭混亂,也不細膩。受騙了哦也許是我對俄羅斯文化不瞭解的緣故,不過還是不喜歡
7.7 虽然摄影机在片中充当了主要角色,但还是可以发现镜头是在POV与传统机位间不断切换的,传统机位带来的戏剧感不断地被POV镜头带来的临场感所打破,所以尽管这是一部一镜到底的电影,但它带来的视觉体验却是割裂的,这一点影响了叙事,也损害了观影体验。
实在佩服不加任何剪辑的单个镜头完成的那么长的电影虽然故事时代的穿插有些勉强,但是它的成功是伟大的,足以评上“力荐”。换句话说,没看过“Russian Ark”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像个游览指南,啥情节也没有
@ HKBC | 开场前突然每人发了一叠台词本,说字幕有技术问题可以开场十分钟内退票。问了一下说还是有字幕的于是留下来看了。字幕确实存在别字等翻译问题,但还不至于太影响观感。没想到最糟心的是放映卡顿,持续全场,不知道是不是帧率不一样的关系……感觉不好
其实跟俄罗斯历史毛关系也没有,反倒是以圣彼得堡一地的种种见证,讲了俄罗斯来于欧洲,最终出离欧洲的整个过程。“方舟”的意象既有漂泊之意,又有自豪之感。广角长镜头如幽灵一般,技术上无懈可击,路边野餐不及万分之一。“欧洲”无名氏穿针引线,德军占领卢浮宫与之有很多相似之处。
难度其实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大。每一次门的开•闭即可看成是一次剪辑点。考验最大的是持着摄影机的摄影师。
整部片子唯一打动我的地方居然只有片尾的钢琴曲!。。。好吧,我承认感受到了导演某种「类似回味的忧伤」。但整个片子完全就是靠画面堆砌起来的,在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剧情的起承转合居然几为0!这种东西可以叫电影吗??凭什么???如果这种东西能叫电影,那微信小视频为什么不能叫电影????
他的制作足够难,他的野心也足够大,但对于我来说,这真是一部毫无魅力的片子。当镜头变成一个角色,贯穿整部电影,迫使你不断放大摄影机的存在,真让人不舒服呀。
一镜到底是想说什么?炫技必然削弱主题。
穿越片。看了小索拍的各种博物馆纪录片之后此片实属正常,但这部影片伟大的长镜头实验掩盖了其丰富的意识形态症候:“别了,欧罗巴,我将继续前行。”对18世纪叶卡捷琳娜二世治下荣光的怀念,对社会主义时期的反思以及对超越时空的俄罗斯文化/艺术的推崇。实属后冷战苏俄电影重要作品。
尽管索科洛夫称并不是为了创造纪录而是“不与时间争辩”,但一镜到底本身是极其出挑的方式,是用数码技术写给沙皇时代的情书,是对宏大国家历史的缅怀与拥抱。大概只有幽灵一样的第一人称视角才能掩盖无剪辑带来的视觉臃肿及运镜抖动,影史得有这样一部电影,并且有一部就够了。排练6个月,100分钟硬盘